第13部分(第3/4 頁)

心思和這些女人鬥了，她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說我自暴自棄，也許真有點兒，不僅僅是因為玄琰的傷讓我牽掛著，還因為，我這幾天“大姨媽”來了，我一向如此，它每次一來，我情緒就會徹底陷入低谷，以前在家，他們都稱這幾天是我的“絕望期”。

“煬寶林，聽說，這次隨扈驪晉行獵，你出了不少風頭。”太后的聲調一向這麼不緊不慢，我想，老奸巨滑的人都會拿捏這個調兒。

“恩！”我應了聲，只還是盯著她的鑽石看。

也許她只著我反駁幾句的，沒想到就這麼一哼，到弄的她挺錯愕。

“你覺得這風頭出的對？”

“不對！”

“你還知道不對？那你給說說怎麼不對法兒？”

“不對就是不對，您說不對，就是不對。”象繞口令似的，我自各兒說的都覺得好笑。

“母后，她這是在故意氣你！————”這長公主不說話，也沒人當她是啞巴！連她母親都抬起一手，阻著她繼續說下去。

“后妃不得干政！這是歷來祖上定的規矩。你鼓動著皇上讓你扮成小太監隨扈，已經有違宮闈之規。不僅如此，還在如此重大的典禮上，擅自隨著自個兒的性兒胡鬧，那龍圖騰豈是你一個女子如此輕率摘得的？你汙了我們皇家的威嚴吶————煬寶林！你可知罪！！”

“知罪！”這麼幹脆的回答，看就連那長公主都愣住了。我這才坦蕩地看向首座上的太后。來個乾脆的吧！我的眼裡分明寫著。恐怕此時，我已經情緒低落到離魂了，我甚至有了這個想法——————或許現在在這兒死了，我就可以回去，永遠的離開這紛亂的一切！

“煬煬，你在輕生？！！”猛一個激靈，我好象聽到玄琰的聲音，急切地找尋，卻四周依然是這些雍容的后妃們——————緊咬著唇，都快滴出血，我的心裡突然象千萬只食蟻咬的厲害————玄琰！你醒了？你醒了嗎？！

“————杖責三十大板！————”恍惚間，我聽見太后嘴裡無情地吐出處罰。她們全看著我，有平靜的，有幸災樂禍的，有威嚴的————奇異地，睜著大眼，我認真地看清她們每個人的表情，沒去在意自己已經被推倒，自己身邊已經站著幾個手持杖棍，粗魯兇狠的太監————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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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恩！”一杖下來，我已經痛徹心扉！卻堅決努力睜大著眼，忍著鼻酸，忍著淚，我倔強地咬著自己的手臂，“煬煬是最勇敢的小孩！”心底，一遍一遍地說著，念著，想著————

“煬煬，為什麼不敢摸它？”

“因為它是小老虎！”

“你也知道它是小老虎啊，比你小這麼多，勇敢點兒，摸摸它，它看著你呢。”

“爸爸，煬煬摸了它，是不是就是最勇敢的小孩？”j

“是的，我的煬煬本來就是最勇敢的小孩！”

“爸爸，煬煬是最勇敢的小孩，最勇敢的小孩——————”也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裡一直唸叨著話語，只是，唇在不停蠕動著。痛，已經麻木了，淚，已經凝固在眼底————

“煬煬，煬煬！”是誰？是誰在喊我？他為什麼象哭，他哭什麼？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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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被緊緊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他在心疼，他在悲傷，他在憤怒！

“狗奴才！！你敢打她？！你敢打她？！”

“皇上！！皇上！！饒命啊，小的————”只聽見斷氣前的哀鳴。

“皇上？？！！”

“都給我跪下！跪下！！你們最好念著她沒事兒，她要死了————死了！你們都得陪葬！我要你們都為她陪葬！！”

“皇上！你連母后的命都不顧了嗎，你眼裡沒有母后了嗎！”

“有！孩兒眼裡一直有母后！可是，你眼裡沒有孩兒，沒有朕！！你護著你的，她們！你全護著！她們拿了狼騰墜子，你護著，她們千方百計的擠兌著煬煬，你護著，我讓了，讓了！可，只這麼一個，我要護著的，只這麼一個！母后都要奪了去！朕只這麼一個，只這麼一個了——…”

他的唇如此冰涼，如此冰涼，摩挲著我的額頭，象在虔誠地挽留著我的生命————

“罷了，罷了！你要護著她，你要寵著她，你就是要封她為後，都由著你了，由著你了————造孽啊，造孽————”

太后的聲音一瞬間彷彿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