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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全副的注意力全在馬場內。
之所以想來看馴馬,絕不是我一時起意,任著性圖好玩兒,是因為,從小,我就對媽媽給我講述的馴馬經歷嚮往無比。媽媽雖是蒙古族,可是上幾輩子人都已經離開了草原,過慣大都市生活的媽媽偶爾一次採訪,見識了馴馬過程,好象骨子裡的蒙古草原血性又湧現了出來,她迷上馬,迷上了所有和馬有關的事與物。聽老爸說,老媽懷著我的時候還不乖,非要去騎馬,結果那匹烈性未除的德國漢諾威馬差點讓媽媽小產,想我煬煬也是在馬背顛簸中“頑強生存”下來的,怎麼會不愛馬呢?
老媽只見識過一次馴馬經歷就給我講了十幾年,你說,我能不好奇嗎
事實證明,老媽所言沒有任何的誇張,真的很刺激!馴馬真是一門絕技,只有剽悍機敏的騎手才能勝任。他們所馴之馬都是生馬,一般人是很難制服的。聽媽媽說,馬駒斷奶後,在草地放牧,二年後才開始調教。
這些從未被騎過的生馬,性格暴烈,見人連踢帶咬,根本無法靠近,這時,就有一位嫻熟而勇敢的騎手騎乘駿馬,手持套馬杆來馴馬。套馬杆是一根結實而有韌性的木杆,杆頭繫有皮繩,用來套住馬脖子。而那生馬見人後就要迅速的逃奔,此時,馴馬手策鞭猛追,用套馬杆準確的將馬套住,抓住套馬杆不放鬆,奔跑一段路程後,接近生馬,趁機敏捷果斷地跳上馬背,那生馬自然是暴跳如雷,狂奔亂叫,而馴馬手卻隨著馬的頑悍和倔強的姿勢而順水推舟,不斷改變騎法來應付,直到馬聲嘶力竭,被迫制服為止。一套動作下來,乾脆流利,強悍優美,我直看的嘖嘖稱奇!
“強!超強!”我一個人在那又是點頭,又是握拳的,不知看的有多激動。突然,馬場那邊驚現馬的一段淒厲的嘶鳴,我連忙伸出好奇的腦袋,“怎麼回事?”
“是去勢!姑姑,快看,是去勢!”小榮巽也看的非常興奮,攀著我的手,指著那邊又跳又嚷。我到一臉莫名其妙,去勢?什麼去勢?
只見那邊,一個馴馬手將馬套住制服,另一個馴馬手雙手揪住馬耳朵,再有一人緊拉馬尾巴,三人同心協力,迅速將馬按倒在地,開始————閹割?!天吶!原諒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我身邊的兩小太監,幸虧他們始終盡忠職守的微垂著頭,要看也是緊緊關照著我,生怕我出意外。所以,他們沒尷尬,我也尷尬不起來,扭過頭又睜大眼睛去看,卻,這一看不打緊,一看驚出我一身冷汗!可能欄杆擋住了榮巽的視線,他已經順著欄杆往右邊走,而這時,那邊有一匹明顯還沒馴服的生馬—————
“榮巽!小心!”說是遲,那是快,已經容不得我細想任何東西,那匹生馬向還興奮盯著去勢的榮巽瘋狂衝來,我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
“娘娘!!”“娘娘!!”小太監的驚喊似乎比這些嘶鳴的馬兒還要驚懼!而我只感覺背部一陣生疼,大大地糟糕,那馬蹄子踢著我了!
狠狠推開了榮巽,還算是我俯衝力量大,滑行了一點兒,馬蹄子只是踢著我,算沒踩著,否則————
我還在這邊暗自慶幸著,而此時,全馬場已經混亂了,全因為那幾聲驚亂的“娘娘”!
“娘娘,娘娘,您怎麼樣————”
“快!快去宣御醫,快!————”
“哎呀!這怎生了得,錦羅殿昨兒個晚上的旨是說今天煬娘娘要過來,可也沒說這麼早啊,也沒來個風聲,這可怎麼好————”
“大膽奴才崽子,娘娘過來了怎麼也不支聲?!這下,拿你們十個腦袋換也不得下地!”
“娘娘,娘娘,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
耳邊一陣混亂,而我,真沒有氣力,也實在沒有辦法說出什麼了,緊蹙著眉頭,昏昏沉沉,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愛鬧騰的女人,怎麼著,又受傷了吧!”世界真這麼奇妙嗎?每次只要我受難,就可以見到靜寧,看來上輩子咱倆真是仇家!
“去死!”我欺負她總有多餘的。
“呵呵,煬煬,我沒說你這麼不好,其實,女人是不能太正,不能太講道理,愛鬧的孩子才有糖吃。”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難道我知道去看一次馴馬就真會出意外?我想自己被馬蹄子踢啊!”夢裡的我吼的聲音真大!
“不是說你這件事,是你醒過來以後,就要開始不講道理了,誒!別先拌嘴!不信,你等會看!呵呵,煬煬,往往戲劇的結局都是這樣的,當男人碰上不講道理的女人的時候,他們就只好講道理了,於是,不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