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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信忘意,枉我靈珏宮平日仁善積德,一切以武林大局為重,竟全為老宮主三套秘籍,滅師滿門,縱火焚宮。若非宮主臨危啟難,靈珏宮倒真要如你們所願,化作煙齏了。”
在場人聽得倒吸冷氣,往樓下大廳裡看,個個面如土灰。
“居然是木盡風與萼殘兩位護法,真是蓬蓽生輝。”深雲戶冷冷地說著,從裡間出來,站定在臺前,居然衝著我們微一點頭,又轉回去說:“在信封上下藥,實在小人之舉。”
她衝深雲戶一拱手:“深公子難得君子,自然不能用這種小人手段,可對在座這些小人,即使再過分一些也無妨。”
深雲戶道:“靈珏宮的恩怨,糾纏了幾年,實在不宜在此做斷論。沉檀姬原乃貴宮宮主,今日七年之聚,是按她意思,梅小姐何來此舉?”
她一笑:“七年之前,若非事出匆忙。老宮主也不至於將家物交與外人。”
深雲戶面上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即身上一顫,竟喝道:“宮主在此,你休要亂說什麼!”
從未見過他這樣,我不禁一抖,再想這幾分鐘裡形勢急轉直下,一時全無方寸。
她竟揚起頭來,衝我一嘻:“我說過,木盡風本性就如此。”
登時一愣,覺得這句話耳熟,再一想,卻是當初負雪在船上勸我時說過的,再想她的語氣,負雪兩個字險些就從嘴裡脫出來了
她回神四周一掃,笑盈盈的把手伸到頸下,一把撕下什麼東西,又回了我認識的負雪的面孔。
深雲戶一驚:“梅小姐?”隨後又收了顏色,“貴王爺竟派此等人來談判,欺罔將軍,實在居心叵測。”
負雪笑:“將軍可有問過在下名諱?”
深雲戶搖頭:“未嫁女的閨名,如何能造次亂問。”
她一拱手:“在下梅萼殘,原荒國鎮國梅將軍之女,靈珏宮護法,號萼殘。破宮之後,流於秦淮,伎名負雪,其中可有一點隱瞞?”
“你既是梅將軍之女,如何能說那東西為你家物?”
負雪仰天大笑:“宮主果真好本事,竟獨力瞞了世人這麼久。深公子,原漢瀾貴人與家父之間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
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看著別人,多少有些難堪之色,難得若即和深雲戶還是一如往常。
深雲戶一點頭:“略有耳聞。”
負雪又笑:“我若說漢瀾貴人同沉檀姬便是一人,你可會懂我的意思?”
深雲戶面色鉅變,臺下約有荒國人,起聲喝道:“野婆子休要亂說,辱沒了先帝名聲!”
負雪冷笑:“我便是那對狗男女的私生,又如何?你們中了我的永夜,不可妄發真氣,要靠我的解藥活一輩子,如何這般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還未說完,卻是漫天的碎金條飛下來,往上看,卻是最上包間的垂簾被人震了個粉碎,化成漫天飛舞的金屑,大小不一,卻速度駭人,一靠近身就嵌入牆裡土裡,無比鋒利。
眾人皆駭,四處尋地躲避那漫天下來的金屑,躲避不及的被那一挨身,便是慘叫絕寰。
竟然也有硬氣的人,也不躲避,愣愣地杵在那裡,吼道:“我一世英雄,便是死在亂劍下,也不要做你著娘們兒手中牽線木偶!”
金屑入肉,掀起一陣血肉模糊,好好一個人頓時變得殘破不堪。旁原來還有躊躇著的人,見如此,全抖縮著退散開去。
負雪狂笑,眼睛一刻未離上方:“好男兒!笨雖笨,但江湖中人,全該憑這一身骨氣,生在江湖,死在江湖,不圖一時的苟延殘喘。”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是最高處,凌空站著一人,玄衣飄飛,看不清面貌,卻是氣勢逼人。
負雪狂笑,長袖一舒,揮開迎面來的金屑,一人從容地立在那黃金急雨中:“宮主,你當殺盡天下人,就守得住了麼?什麼亡親故舊,我偏要所有人知道,江湖朝廷,這武林天下,不是讓你們在手裡把弄的!”
眾人皆呆,我還愣著,卻被若即一把抱出來,輕點幾下屋簷欄杆,不一會便飛至數十丈開外。
迷糊中居然還有人在嚎:“那小子就是木盡風!命以命抵、血債血償,再不要讓那小子跑了!”
負雪一愣,竟起身追來:“木盡風你不要犯傻,你雖然會解永夜,此時毒在體內,妄用真氣可是……”
若即聽了她的話,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提速狂奔,風聲貼著我們呼嘯而去,淹沒了負雪後來的話。我一回頭,只看見僵在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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