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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急成這種樣子。”
溪橋平日也算得靈巧,今天什麼事情嚇得顏色都變了?自己呆在殘荷園的時候連王爺都不見,府裡也沒一個不知道的,更不要說她的貼身丫鬟溪橋,生了顆七竅玲瓏心,怎麼就這樣的跑來找沒趣。
二王妃的口氣聽著是懶懶的,溪橋卻是渾身的骨頭都收緊了,小心翼翼地答:“爺同著五王爺和安大人在前廳,怕是出了什麼事了。”
零依一皺眉:“他們朝堂上的事情,你跑來跟我說做什麼?”
溪橋咬咬牙,一狠心就全兜出去了:“今早上從清風樓裡得了信,三個人就趕得去,半個時辰前才回來,悶在前廳裡一句話不說。蒙絮剛才端茶進去,也不知做錯了什麼,被五王爺叫了人拉下去就打,也不見爺攔著,連安尚書都不說話。”
她眉宇間多了一絲不耐:“又是湘楚冉麼?都多少次了他也不嫌煩,實在不行收進來就是了,多一個人又不是養不起。”
聽了她這麼說,知道是些氣話,溪橋的頭垂得更低:“這回真不幹湘公子的事,連他也撤了牌子出去要閉門半月。下人們都見著害怕,也不敢亂猜。”
零依聽了這個才緩緩地從那汀芷八角亭裡走下來,低眉垂眼,青絲飄盈,每走一步纖腰都搖出萬種風情。偏臉上又是清冷,眼中盈著些厲氣,看著更是勾魂。因是當朝宰輔柳丞相的長女,大門戶裡養出來,渾身都是奪人的氣質,舉止之間的優雅是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缺。
溪橋偷偷抬眼看,心中感嘆也只有這樣的妙人兒才配得上二王爺。
零依直直地從溪橋身邊走過去,溪橋馬上轉過來,落她一步半地跟著。溪橋幾次側邊抬眼看她,臉上的神情卻是什麼都琢磨不出來。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一言不發地走了一刻時辰,終是到了前廳。
走到門口一抬頭,零依就見著幾個平常伺候茶水的丫鬟白著臉在門口候著,蒙絮已經不見了影子,想是被拖去後院了。聽著丫頭低低地通報了一聲,溪橋開啟簾子,她便抬腿跨進去。
抬眼一打量,零依心中就有數了。二王爺還是坐在上座,繃著一張臉,什麼表情都尋不出來,暗想定是氣急了。五王爺坐在右手,臉還紅著,地上砸了一灘茶水,居然也不見人收拾了去。最難得的是安昭文,多大事都沒見著皺過眉的人,今天居然也木了張臉,平日裡那些笑是連絲影子都找不著了。
零依見著這樣,心裡卻翻出好奇來。不知誰這麼有本事,竟然能把他們氣成這樣?
溪橋端著茶盞進來,零依卻伸手接了過去,竟一一端著送到他們几上。
安昭文臉上回了三分神色,急急地站起來:“過勞二王妃了,昭文不敢當。”
五王爺也站起來行了個禮:“謝過二王妃。”
零依只是笑笑,兩人就又回了座。二王爺倒是沒什麼大反應,只稍稍點了點頭。
她轉向安昭文:“上會給安大人送去了幾卷畫,可是有什麼看中的?幾位都是名門閨秀,聽了安大人的名字,如今還巴巴地等著迴音呢。”
安昭文臉上總算扯出了點苦笑,看著不再那麼沉:“二王妃莫要取笑昭文了,那幾位劉相的愛女,哪裡是昭文高攀得上的。”
零依笑抿一口茶:“安大人這話就過謙了,泰安公主自從上會見了大人,如今還不知東西地尋不著魂,若不是早有了婚約,這莊佳話你怕是逃不過的。”
五王爺冷哼一聲:“他平日再風流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踢了塊鐵板。”
“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三位竟然惱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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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甩出去,廳裡的溫度霎時降了不少,一時間竟沒有人接話。
還是安昭文慢悠悠的開了口:“不知二王妃可記得若離若小姐?”
零依笑道:“是清風樓的若小姐麼,上次宮宴打了照面,自然是記得的。可是她出了什麼事?”
五王爺面上更冷:“她出事,她能出什麼事?出事的怕都是那些給她耍得團團轉的。”
零依聽了,面上收了七分笑:“倒是怎麼得罪五王爺了,能讓你記掛成這樣?”
五王爺面上神色一閃:“什麼記掛!不過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抓回來了扒她一層皮收收骨頭才好!”
零依聽得更有興趣:“這到底是怎麼了,把五王爺的脾性都勾出來了。”
二王爺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說的都是什麼話,不過是個女人,就讓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