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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聽人說過要錢不要命的,卻從未見過這行當,今天倒是開了眼了。”
這話在人聽來蹊蹺,身後的二掌櫃只是噫了一聲,我卻渾身寒毛倒豎,只胡亂應對:“你家做不得這買賣,這城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家藥鋪。”說罷便匆匆要出門去,這書生遍體神秘,千萬招惹不得。
誰知衣袖被他一扯,轉身被甩到門板上,轉身之間手裡的藥瓶被他一把奪去,我急急要去奪,卻被他一閃後退兩步,還是倒出一顆,在手中輾轉兩下,放在鼻下一聞,面上便是瞭然神態。“果然。你拿命來換錢,倒不知那人曉得了,會是什麼情形。”
這話裡的話,我無法去想,只將他手中的藥瓶一把奪過來:“買賣不成,便就罷了。”說了便匆匆要出門去。
誰知他一下抓住我的手腕,向前一欺身,竟就將我頂在了牆上,從背後貼上來,低頭在我耳邊說:“不曾想,是個這般冷性情的,倒卻也有些意思。”
我一愣,隨即火冒三丈,他這般親暱姿態,倒卻是什麼意思。胳膊肘一拐,竟是意外順利地擊中他的腹部,聽得一聲悶哼,手上的鉗制松去,那書生捂著腹部抬起頭來,眼光竟如烏箭一般。
我都不想再費言語,扭頭便從屋裡跑出去,衝下樓梯後,卻看見辛垣便在大堂裡等著我。他見我下來,便迎上來問道:“事情辦好了麼。”言語之間竟是有些不自在的。
一看他這副模樣,不知比那書生是單純了多少倍去,瞬間我對他感覺竟也不像之前那般惡劣了:“總是相談不攏。”
他只點點頭,站起身來:“那再去別家看看吧。”
我收袖走上前去,待要同他一道出去了,卻聽得那書生追下樓來一句:“去不得。”
辛垣有些奇怪地回頭看,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裡卻突然靜下來,我不想理他,直直往外走,卻被人突然一按肩膀,再不得往前。 我瞬得怒火中燒,那書生糾纏不清,倒是什麼意思,邊說邊回過頭去:“你這人怎麼……”話到一半,卻是譁得消音,頓時哽咽在那裡,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搭在我肩頭上的,是一雙冰雕玉砌般的手,它家主人,此刻一襲素袍立在我身後,面上無一絲矯飾,一雙眸子風華萬千逼得人不敢直視。這一屋子人全都噤聲,怪不得他們。
我呆愣在原地,只看他那極少顯露在我面前的相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上如何會在這裡?
與他呆然相望,卻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身子被人一扯一帶,竟然翩翩退至大門之外。一扭頭,辛垣拉著我的衣領,面色緊繃地盯著屋裡的人。
那書生模樣的人從樓上衝下來,甩袖將他一攔:“你若再不回得屋去,這事情我便管不得了。”
頭一次見得有人這般口氣與他說話,不禁一愣,卻見他只抬眼看我一下,微微一勾唇:“若再丟了她,你也曉得。”才轉身走了。
我與他同處這許多久,卻也從未見他這副面貌笑過,腦中竟然嗡得一下,連辛垣將我一拖,用輕功逃開去,也未覺得。
那書生立刻追將上來:“哪裡讓你跑得。”
辛垣奇蹟般地沒有什麼多言語,一縱身飛上城牆,踩著幾個哇哇亂叫計程車兵,刷得跨出城去。那書生看似弱不禁風,追得卻不是一般的緊。
我腦子裡面亂嗡嗡的,擺脫不掉的竟是皇上那張傾城的笑臉晃來晃去,又看見後面追得愈來愈緊的書生,轉頭看辛垣,他卻是抿著嘴角一言不發。書生輕功本來就了得,何況辛垣現在還帶著我這麼個包袱,無論如何是沒有什麼逃出的希望了。
我便做做順水人情:“辛兄阿,事到如今便不要強求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把我放下來,你一人逃出可是便當多了。”
老兄難得一臉正經,往後看了一眼,抽空問我:“你叫什麼?”
我一愣,不想這當頭他還有興致問這個,卻見他不是一般嚴肅的神情,只得老實回答道:“若離,我叫若離。”
一瞬間,他眼中似是恍然似是悵惘,糾結纏繞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卻是毅然,一言不發。
我想起來,他曾說過他也是在找人,而且是受人之託。情不自禁一下掐住他:“你便是在找我?”
辛兄閉口不言。
一陣熱血衝昏頭腦:“是誰,你受誰所託?”
他看我一眼,面上居然無甚表情:“還能有誰。”
我一下揪緊他的衣衫,幾乎湊到他面前吼道:“是誰?名字!”
他一哆嗦,微微向後仰了仰身子,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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