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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閃,莫非這女子竟是……不,不對,這般姿色的女子,如何竟從未在江湖上聽過傳聞。
梅萼殘面上已有些心浮氣躁的樣子,話中也失了笑意:“三皇子倒是意下如何?”
即墨卻絲毫不晃神,他也不要多想這裡面的關係,只看得清楚靈珏宮主今日只單為了那女子來的,這裡面便是有天大的瓜葛,又與他何干。他端起酒盅來,漫不經心道:“只是那女子已賜予了八弟,這個就……”
司空一把接住即墨題來的球,轉身就又踢出去:“這倒不妨問問那姑娘的意思。”
全場人皆靜住,眾人彷彿現在才發現,那女子彷彿目無所見,耳無所聞,懷抱琵琶端站在那裡,這期間,竟是一動也未動的。
梅萼殘聽了司空的話,雙目由情化劍,一下在司空身上戳了個透心涼。司空便知自己這招行對,放下一口氣來,面上笑也得意了三分。
司空便向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
還未等她開口,那玄衣男子便插進來道:“若離,她便是若離。”
言畢便見她抬起頭來,笑意滿面還未及說些什麼,卻又看見他左耳上的耳釘,小小的純銀十字架,穿過他的血肉固定在那裡,一如既往。一瞬間往事如雷,醍醐灌頂,幾字言語在口中盤桓半晌,卻是化成了低低的一句:“宮主竟還記得。”
還未等人思索這話裡到底是何意思,她卻又笑如夜花:“宮主既然連若離的名字都還記得,那還有些事情,必定也是清楚的。”若離是知道的,知道有一天他們總會找到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些人的手段和算計,遠遠超過自己。所以除了孤注一擲,她別無選擇。
玄衣男子側頭看她,即使事隔多年,他的側臉竟還是驚人地熟悉,那雙眸子,也未曾沾染上絲毫的世塵。
他轉過頭不再看她,那溫潤的聲音卻是傳到她的耳朵裡:“若你還想活著見他,便少做些傻事。”言畢,竟一眼也不看她,雙手負在身後,一如來時般決然而去。
梅萼殘見得如此,瞬時滿面化笑,若離有些驚訝,不想這人為何如此。只見她向著上位盈盈道別:“此番倒要多謝三皇子,萼殘此處拜別。”說罷,便轉過身來輕點地面,將她一帶,兩個人便也凌空而去。
即墨掃掃興致不在的百官,只將盅中之酒一飲而盡,揮袖便讓他們散了,獨自起身來,走了下去。
剩下這一殿的人,殿中空無一人,只有宮燈飄搖,幾幢幔影如魑如魅,彷彿經了一場大夢。
靈珏宮在涼國裡,並無多少勢力,尤其是近來戰亂,連個正經些的落腳的地方也無。那梅萼殘帶著若離在夜幕裡上飛下跳,左拐右拐的,竟就趁人不備,一縱身又飛進了原三皇子的府邸。梅萼殘倒似對這府邸廖若指掌,在裡面七拐八拐,竟就在楚冉住的別院裡落下。
兩人剛一落地,便看見寒心推門出來,看見這兩個人,竟連一點驚訝也無的。只提燈快快地跑下來,梅萼殘待他到了面前,便問道:“宮主呢?”
寒心道:“皇上可在裡面的廂房歇著,吩咐了,小姐一回來便去見他罷。”
梅萼殘聽得這麼一說,便衝若離道:“宮主必有什麼吩咐,你先去歇著,我過會再來同你說話。”
若離見她這般熱絡,倒是和三年前沒什麼差異的。那時她和若即逃難,在船上碰到了,倒是覺得極其相合的,便是若即百般不喜歡她們兩人溺在一起,卻也是沒有當回事情。可如今看,若即那時便有些明言暗語的,提醒她這女人並不簡單。
那時自己太過一廂情願了,十三四歲便能摘得花魁頭銜的女人,怎麼會簡單。
若即中的,便是她下的毒。即便這可能不是她的意思,深雲戶那時也說過,是皇上要他死,所以他不得不死。可再怎麼推託,若即身上的毒,還是她下的。
若離只淡淡說:“梅小姐多勞,若離這裡便不要惦記了。湘大人在此,便是沒有什麼要勞煩梅小姐的。”
梅萼殘面上一頓,連笑也僵了三分:“你自是惱我,自是恨我,不便就是為了木盡風,可你又何曾知道,那人……”話到這裡,她卻是一頓,咬著唇不說下去了。面上也退了笑,再抬起頭來看她,夜裡一雙媚眼水靈,卻是神色深深,踟躕半晌,終是轉過身去,夜風吹散淡淡一句,“罷了……”
若離看她走遠,湖藍身形融入夜裡,不留一絲痕跡。再轉過頭去,對寒心說:“去見公子罷。”
寒心提著盞小宮燈,比以前倒是靈動了很多,這幾年不見,身形都變了,儼儼然是一副少年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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