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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裕關聽了順了一大口氣:“多謝太子。昨日呈上來的兵部帖子,可要叫人送來太子殿?”
“不了,明日去上書房,到時再議。”
又寒暄幾句,柳裕關便攜著桐妃告辭。一出太子殿,桐妃甩開他的手:“父親,做什麼對他那樣低聲下氣的。他是皇子,二兒和五兒就不是?別說兵權還掌在他們的手裡,你就看著他那般的囂張……”
話沒說完,柳裕關竟反手甩了她一耳光:“不知輕重的東西,腦子都長到哪裡去了,就這樣被人攛掇著做出頭椽子。太子爺什麼人?可是被漢瀾貴人領在身邊養的,你若有她萬分之一的本事,我又何苦要沒日沒夜的操心!今天若不是我來,不出半時辰,你便連塊骨頭都尋不到了,宮裡尋遍了人都問不出你下落。”
桐妃無緣無故捱了打,本來還要哭鬧,聽了這麼說,只得全嚥下去,又不完全相信,只能苦著臉。
柳裕關原本還有一點點幫著二五皇子奪嫡的心思,這樣一來去,滿肚子都是火:“扶不上牆的東西,這點斤兩還想著去和人爭風吃醋。先帝若不是念著柳家代代的忠心,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桐妃去拉他衣袖:“父親……”
柳裕關一下甩開,徑自大步走了,桐妃躊躇了片刻,也只得跟上去。
屋內的梁輝見著太子面色不善,更加不敢催促進膳的事,任他一人冰冷地立著,憑窗眺望一大片池荷。
本來皇子都要抱去太院教養,只有皇長子例了外,竟是漢瀾貴人一手調教大,教得七竅玲瓏,八面來風。卻難免沾了些她的風骨,讓人捉摸不定。
梁輝自小跟著太子,摸清了些他的性子,也曉得這裡面的事。別說桐妃那樣的張口汙人,平時但凡聽些亂嚼的話,都恨不得上去了一刀乾淨。今天若不是太子有意忍讓,便是誰來說那些話,都不要想活著出去。
太子離了窗,走到案前,捻了張紙出來,細細地讀著上面的雕花小椽,面上舒緩了些,平了眉角,有些些微的笑意。
母妃,這世間,怕再尋不出女子,有你那樣的風華,秉你那樣的心性。
半晌,他放了紙,自向內屋走去。待落了珠簾,梁輝向前一側,見著紙上果然是一首詞:
浣溪紗
轉燭飄蓬一夢歸,欲尋陳跡悵人非,天教心願與身違。
待月池臺空逝水,蔭花樓閣謾斜暉,登臨不惜更沾衣。
十里荒涼之胭脂淚 正文 前殿群臣深殿女,赭袍一點萬紅巾
章節字數:2420 更新時間:08…04…06 02:54
白少情那話說出來,大家倒是都忘了負雪的事,全部圍著若即。一大群的人圍上去套近乎,饒是誰也受不了的。
照說大家只知道白少情是獨子,此時竟在這風塵地裡認了一個弟弟,也不知安得什麼心。他說若即的名字是白冷秋,若即只能苦笑著看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兩人的名字都是貼在榜上的,怎麼可以同別人亂說,而他木盡風的名號,也是一般的不能見光。
一大群的人擠進來虛與委蛇,我平生最討厭這一套,又連若即的邊都摸不著。我們兩個人在這裡,怎麼看都是招眼的,恰芹來請,我怕生出什麼是非,便同她一起拋了若即上樓。
路上碰著負雪,她笑了笑:“你皺著臉擔心什麼,他若連脫身出來的本事都沒有,今後的日子還有的苦頭吃。”
我滿面都是納悶,她卻不再多說,揮手打發了芹:“你去同他說,人我可收房裡去了,上房若是沒有空的,就叫他跟白少情擠一間。也不知竹姐姐想的什麼,孤男寡女的就給了二樓一間房,乾淨人家的姑娘,想讓他們聽牆根麼?”
我本來還不定著要不要同她走,聽這麼一說,臉上登時紅了。再想若即看這也不似省心,在江湖上混轉了那麼長時間,不是痴長的。那桑陌實在是摸不透,不知裡面有什麼牽連,如此這般,還不如放寬了心跟著負雪走。
芹捂著嘴笑著下去,負雪又來拉我,低低地同我說:“現在在外面,若即若離的名字可再不要說了。二王爺那邊面上是隻放了張榜,我可聽說有一大批的探子連同著出來,走漏一點風聲都不是好玩的。”
我一愣,再想這都是些暗裡的東西,怎麼被她知道了個清楚。
她見我這樣,笑笑:“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沒有,訊息最靈通。我聽著你的名聲可長遠了去了,什麼訊息都肯拿銀子去換的。”
不知她到底什麼意思,我只愣愣地聽著,隨她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