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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冒,幸好,皇太極很快的收回目光,接著品茶。皇太極細細觀察著青花瓷茶杯,想起自己的彩釉茶杯全部被漪瀾收走,餐具也換成了簡單的瓷器,微微笑起來,道:“那陳太醫的治療方案呢?”
陳太醫拱拱手,道:“臣以為,藥補不如食補,皇后娘娘先吃下幾服藥,將風寒之症治好,後便可以吃藥膳調理身體。”是藥三分毒,皇后經過去年冬天和今年冬天的病,身體還是很虛,不能大補,只能慢慢來。
“哦,”皇太極道:“那你說說看,皇后的病嚴不嚴重?”
在皇太極的虎目瞪視下,陳太醫在這寒冷的冬日裡也滲出細汗,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病勢不是很嚴重,但若不注意保養,很有可能發展成重病,到時就來不及了。”本來皇宮裡的人生病,做太醫的都是往輕三分說,但在皇上的目光之下,硬是被他說重了三分。
皇太極滿意一笑,端起茶杯喝一口熱茶,道:“如此,陳太醫你說,皇后不吃藥怎麼行呢?她可是一國之母,容不得絲毫差錯啊。”
總算是摸清楚了皇上的意思,陳太醫連忙附和:“皇上所言有理。皇后娘娘實在是需要靜養,每日裡也需要用些湯藥溫養著身體,方能痊癒。”吃些一般的補藥就好,就是苦些。
皇太極點點頭,對陳太醫識時務很高興,道:“那陳太醫就去開方子吧。記住,一定得開些好藥,我大清不差這些好東西。什麼高麗參、人參的,陳太醫只管開,皇后為大清操勞連累了身子,朕也不能虧待她。”
陳太醫和德順同時眼角一跳。心裡欲哭無淚的陳太醫行禮道:“臣遵旨。”
皇太極道:“你退下吧。記得叮囑皇后按時吃藥。”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哲哲,不是朕一定要害你。是你自己讓我們夫妻走上這條路的。看在我們夫妻情分上,我放過你兩次,但是你竟然敢傷害瀾兒,想讓瀾兒中毒虛弱而死,你的心好狠。朕這次再也不能視而不見。
正月裡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東暖閣的窗戶卻被開啟,涼氣嗖嗖的湧進溫暖的屋子裡。吐蕊的梅花插在繪著仕女的瓷瓶裡,為屋子添了絲暖色。皇太極端坐在暖炕上,目光悠悠,回憶起幾天前和皇后的爭執來。
自收生嬤嬤被抓,哲哲已經被嚇到了,再聽說那嬤嬤是剛邁進產房的大門便被皇上抓起來就更是心慌。不過接下來的幾天,皇太極忙於朝事,沒有來質問她。她自認為還是做得很隱秘的,這個叫那嬤嬤的收生嬤嬤是她很早以前便埋下的棋子,一直沒有動用,而且掩飾得很好。她被貴妃這幾個月的擠兌,以及科爾沁態度的轉變衝昏了頭,做下了這件事。但她經過細細的謀劃,還是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宸妃沒事,憑藉皇上與她多年的感情,以及對自己尊重,應該不會找上自己。
那嬤嬤表面上是正黃旗包衣,但她的男人卻是豪格的心腹。豪格,有一個那拉氏的額娘,雖不得寵,但那拉氏家族的力量不可小覷。豪格也是皇太極唯一一個長成的兒子,是長子。漢臣的思想,嫡長子的地位與其他兒子是大不相同的。皇太極是一個重視漢文化的皇帝,中宮無子,皇太極百年之後,這皇位說不定就是豪格的。
豪格向來與哲哲不睦,哲哲的大福晉位置更是從那拉氏的手中奪過來的。幸好,那拉氏心機不多,不然,也不會聽了挑唆,對皇太極不準乘轎的命令置若罔聞被皇太極廢棄。豪格一個嫡長子一下子變成了尷尬之極的長子。豪格的額娘那拉氏是當時努爾哈赤的大妃阿巴亥的姑姑,兩人關係親密,所以烏喇那拉氏有恃無恐,卻沒有想到被皇太極抓住把柄。
當然,皇太極不會因為這不算大的事情廢棄大福晉,他那時抬舉哲哲做大福晉,一是因為科爾沁旗的壯大,二是哲哲識大體,處事很得他的心思,三是那拉氏和阿巴亥走得太近。
現在想起,為什麼皇太極有八個兒子,卻只有豪格和幾個母族不顯赫的兒子長大?還不是因為哲哲手段高超,皇太極對那些兒子也不是很在意。皇太極是真的打算要一個流著黃金血脈的兒子,要把科爾沁牢牢的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
即使已經明確查清皇后買通收生嬤嬤要給漪瀾下毒的真相,皇太極仍然顧念著哲哲這些年的體貼支援和陪伴,沒有把此事放在明面上,只是親自去了清寧宮。
在門口指揮丫頭們掃雪的大宮女鸚哥見了皇上,急忙行禮。皇太極揮揮手,讓她退下,自己走進去。他已經近一年的時間沒有來過清寧宮了。
當皇帝似乎都有一個癖好,就是聽壁腳。所以皇太極一路止住了宮女太監,放輕腳步走到內室的窗戶邊。哲哲受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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