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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多爾袞野心勃勃,忍耐力強悍,若不是他,多鐸那個衝動易怒的性子早就栽了。皇太極不介意多爾袞處置了阿敏——他們兩個想法不謀而合——讓他消消氣也好,他也算報了母妃阿巴亥被阿敏勒死的仇。
多爾袞掌控得住是一枚好棋,若是掌握不好,說不定被反咬一口。如果他還在,多爾袞自然翻不出大浪來;若是他不在了——多爾袞比他年輕二十歲,歲月不饒人——皇太極看了一眼哲哲,哲哲和大玉兒肯定是彈壓不住多爾袞的。所以他必須要活得久一點,皇太極嘆了口氣。
“好好的,你嘆什麼氣?”哲哲走到皇太極的躺椅邊,用食指輕輕地幫他按壓太陽穴。
“哲哲,這次我越過你處置了哈爾額敦是因為我實在太生氣了。”皇太極這算是在解釋了。
哲哲不會為這種小事跟皇太極置氣,忙說道:“大汗你處理了哈爾額敦,我能理解,她也該得那樣的懲罰。”
皇太極舒服的閉了眼,道:“我現在子嗣稀少,成年皇子只有豪格一個,可惜豪格智謀不足,果敢不夠,實在不能委以重任。”哈爾額敦這次觸及了皇太極的底線,“哈爾額敦的做法,將傷及我大金國的根本,不能姑息。”
哲哲的臉色一下子黯淡了,她也沒能為皇太極生下一個兒子,要不然也不會犧牲大玉兒的幸福。可憐大玉兒嫁給皇太極十年時間,也未能生下一子半女。現在皇太極對大玉兒已經淡了,讓大玉兒生下兒子的事情更是遙遙無期,只能盼望現在獲皇太極寵愛的海蘭珠能為科爾沁誕下一個阿哥。
“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也未能為大汗生下一個阿哥。”哲哲用手帕抹著眼睛道。
皇太極見哲哲有幾分真情觸動,知道自己提及了哲哲的傷心事,他未免沒有敲打哲哲的意思,如今達到效果,自然揭過不提,皇太極安慰道:“哲哲,我們還有以後,這件事怪不得你。”
“哎,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現在海蘭珠懷孕了,若是玉兒也能有個孩子就好。她一個人實在孤單的很。”哲哲放下手帕,勸道。
哼!皇太極心裡想著,你的玉兒跟你怕不是一條心!她想的男人是誰,以為我不知道嗎?但此時不宜發作,皇太極只好暗自忍耐。若是哪天大玉兒在她的後宮裡沒有用了,說不得遂了她的心願,讓她改嫁給多爾袞。
“我知道了,休息吧。”皇太極起身走到床上躺下,迴避這個問題不談。哲哲也只能在心裡嘆口氣。
永福宮。
大玉兒看了會兒書,叫住了忙來忙去的蘇茉爾:“蘇茉爾,你過來陪我說說話吧。”
“哎,格格,你等等。”蘇茉爾抱了一床新被子出來,“格格,想說些什麼呢?”
“看你,怎麼又換了被子?”大玉兒嗔怪道。
“格格,咱們一個月換一下被子呀。”蘇茉爾笑著道。
大玉兒放下了書,走到床邊,幫著蘇茉爾整理,惹來蘇茉爾的一瞥,嗔怪道:“格格,你別動,讓我來就好了。”蘇茉爾和大玉兒一起長大,感情十分深厚,雖是主僕,感情卻勝似姐妹。
“你讓小丫頭來整理就好了,你陪著我說說話。”大玉兒道。
蘇茉爾嘟嘴道:“格格又不是不知道,小丫頭不知哪裡躲懶去了,一天到晚見不了個人影。何況,格格的事情,向來是我親手親為才放心。”
蘇茉爾扶著大玉兒到軟榻上,又遞了杯新茶給大玉兒,道:“從前啊,那些人沒事就約了來串門,鬧得咱們不安寧,如今啊都屁顛兒屁顛兒成天往關雎宮跑。真是勢力。”說著也靠著軟榻坐了。
大玉兒看了她一眼,端著茶杯道:“這不就安寧了?”
“可是,”蘇茉爾頓了頓,“這太安寧啊,又嫌太冷清了。”
大玉兒喝了口茶,道:“不要說人家勢力,這都是人之常情嘛。”
蘇茉爾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格格,能不能拜託你,不要這麼自暴自棄,每個活人的樣子。”
“我哪有自暴自棄?”大玉兒懇切道:“海蘭珠是我的親姐姐,你也看到了,今兒她對我很是親熱,還約了下次一起看書呢。”
“哪有很親熱?”蘇茉爾嘟囔道:“不過蘭格格什麼時候學的漢文啊?”
“姐姐出嫁前,和我一起學過來著。”大玉兒解釋道。小時候,爺爺莽古思疼愛她,特意為她請了漢人師傅來教授她漢文化。當時海蘭珠也在,不過海蘭珠對漢文化並不感興趣。
“蘭格格哪裡比得上您啊?”蘇茉爾不服氣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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