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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這兩個子在我以前的人生裡,那是從來也不會出現的名詞。現在我深深的感謝藍羽聲送我的那顆子彈,它讓我從新開始了與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沒什麼,你就放心去陪婉韻吧!”我對南懷銘說。
南懷銘和婉韻去了紅樓的逍遙居,南宮懷仁三人見尋不到人就幾次三番要求要見我,我卻不想理會他們,反正再過不久他們就會回去了。這兩天每天晚上都要客串當清雨樓的“月”(四大清倌之一),白天自然睡的多了一點。
早上我正沉浸在美夢之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略帶怒意的開啟房門,門外站著的正是紅樓的管事秦中嶽。他見我臉色難看,忙道:“樓主,樓中有要事相商。
看他臉不紅,氣不喘,頭上連一滴汗也沒有。果然武功高的人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熱。不過他不熱我可出了一身汗,而且看樣子澡是洗不成了,想到這裡臉色一沉,冷聲問道:“秦管事,樓裡出了什麼事?”
他崩著臉遞上一樣東西,爾後恭敬道:“樓主請看。”
我接過那樣東西,原來是一支鳳釵。可是這支鳳釵決不是普通的鳳釵,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紫金碧鳳釵,天下間能戴上它的人恐怕只有一個。我緊皺眉頭,問道:“莫非這支釵的主人現在在樓裡?”
“正是。”
換上衣服,照例易了容隨秦中嶽往紅樓而去。路上他告訴我那位夫人曾派人來過幾次,每次都沒能達成目的。誰知今天她卻親自駕臨,而且還毫不估計的表明了身份。我暗歎:看來要有麻煩了!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見到真正的皇后,然而此時坐在那裡渾身散發著逼人的貴氣,美麗雍容的女子確實就是鳳釵的主人,當今王皇后。我走到她面前拱手道:“見過皇后。”
她旁邊的太監尖聲道:“放肆,見了皇后竟不跪拜。”真是皇后不急,急死太監啊!
王皇后揮了揮手,“就免了吧!本宮和樓主還有要事相商。”
我低聲問道:“不知皇后有何要事?”
她目含探究的看了我一眼,才開口道:“五福。”
那叫五福的太監應了聲“是”,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方絹帕小心的開啟。帕上繪的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我並不陌生,她正是未來的女皇,現在卻還在感業寺出家的武媚娘。想不到短短几天我卻兩次有幸看到這位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女皇帝的畫像。
王皇后繼續道:“本宮此次來此的目的就是希望紅樓能保護她·····”
看來王皇后已經知道蕭淑妃要對付武媚娘了,我恍然:難怪她會表明身份。一來,這樣就讓我沒有拒絕她的餘地,二來,她現在所做的事,身居上位的那位知道了非但不會怪她,反而會感激她吧!只是她為什麼還沒有提出接武媚娘回宮呢?
雖然我一直避免和宮裡的人打交道,但皇后都親自來了,再加上我還是非常崇拜武則天的,就破例做成這筆生意吧!於是笑道:“好,我答應你。”
第二卷 長安風雲 第六章
第二天,我就置身在長安城朱雀街西崇德坊的西南的感業寺中。在得到寺中主持慧明大師的同意後我易容成比丘尼,在出家的武媚娘隔壁住了下來。歷史上這位武媚娘可是當了女皇的,也就是說她是決不會死在感業寺的。所以我一開始就覺得這是個簡單的任務,至多也就有驚無險罷了。
當削了發,受了戒的武媚娘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不免替她惋惜。這樣的美麗清絕,才華出眾的女子居然就在這寺廟之中荒度了四年的青春,然而也許這也是老天對那些成大事者的考驗吧!
眼前的女子臉上有一絲倦意,卻絲毫不能掩蓋她的絕代風華,和那些畫像相比真人果然更是美上許多。
我走過去露齒一笑:“你就是明空師姐嗎?我是新來的明月,以後請多關照。”
她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進了屋裡。我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也轉身進了屋。尼姑的衣服可真讓人受不了,這麼熱的天還包的密不透風,難道她們真的嘴裡念著經文,就可以不熱了?鬱悶!這時從不太隔音的隔壁房裡傳來憂鬱的吟詩聲:
看朱成碧思紛紛,顦顇支離為憶君。
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
我這才想起,自永徽元年(650)五月二十六日她和唐高宗李治重逢後,這幾年李治時常會來此和她相會。現在想必李治已很久沒來了吧,所以她才會作出這樣的詩句,不過這首詩很快就會到李治的手裡,然後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