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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人。

左邊角落裡坐著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公子和一位中年儒士，乍一看都不是江湖中人，但從他們身旁藤箱上所掛的飾物來看他們應該是小唐門的人，右邊的角落裡坐著一位富態的胖子正和坐在邊上一身富貴的麻臉漢子低聲交談，看樣子應該是生意人，靠窗的一桌几個布衣女子正在優雅的吃著飯，我躇眉，在酒樓吃飯還真是不搭調啊！看她們每人都有兵器在身應該是武林人士，但不知是那門那派，該留意一下，剩下的兩張坐的卻都是熟人，一張坐著的是刀一醒，另一張坐著的竟然是失蹤許久的南宮懷銘和三年沒見的慕容小隨。

我微微一怔，這時南宮懷銘朝我望來，眼神交錯的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已經回到長安的婉韻，正欲起身，他不著痕跡的朝我搖了搖頭，然後別開眼去。

小二恰好在此時送來了酒菜，我收回目光，就著小菜喝起了酒，隱約聽到有人在談論南宮世家發生的事情，尋聲望去，門口進來了兩個手持長刀的青衣男子，一邊走著，一邊大聲的說著江湖中事，我正欲轉過頭去，卻看到東方鶴慢慢進了酒樓朝我這邊走來。

此時堂中一片寂靜，氣氛也凝結起來，看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了，長的太美果然不是什麼好事！我嘆道。

東方走到我的桌前竟自坐了下來，小二倒是機靈立刻添了一副碗筷，我為他倒了杯酒，輕笑道：“你穿男裝也挺美的。”

他拿起酒杯一口飲盡，臉色疑重的看著我，一語不發。

我皺了皺眉，看著杯中的澄清，淡淡問道：“出了什麼事？”

東方盯了我半響，終於開口道：“李傾情和那邊的一位交給我，我保證他們的安全，你·····”說道這裡目光輕轉，然後用嚴肅的口吻道：“你明天一早就回長安吧。”

看來一定是從棲靈塔回去後發生了什麼，也許是知道有人正欲至我於死地，而且是個非常厲害和陰險的人，我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東方啊！你不是應該很瞭解我嗎？到了現在不揪出幕後的那人，不查出那個組織的來龍去脈我又怎會離開此地呢。

抬眼對上他有些急切的眼睛，我微笑道：“我暫時還不想離開揚州，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讓我走？”

東方的眼睛暗了暗，但很快露出了一絲溫柔，“這個答案我早料到了，你果然要留下來。”

我拎著酒壺站起身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啊！示意東方跟我來，就往後院走去，臨走時特意看了南宮懷銘那邊一眼，卻看到慕容小隨眼角的不明笑意和望著我時平淡眼神中的一絲詫然。

目光迴轉，把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留在身後，我和東方進了後院。其實今天酒樓中客人雖然不多，但大多是江湖中人，而其中恰巧有幾人也算是認識我，那些目光的含意我多少也能猜到，不外乎是在猜測我和東方的關係。

想到此處微微一笑，按武俠小說的傳統模式來說，過不久江湖中也許就會傳出紅樓和魔教勾結在一起，而我柳無歌也不過是歪魔邪道而已這樣的傳聞。

“你在笑什麼？”跟在我身邊的東方問道。

“沒什麼。”開啟房門走了進去，把酒壺放在桌上，我斂去笑容面對隨後進來的東方，“說吧，為什麼讓我離開揚州？”

東方鶴緩緩嘆了口氣，“既然你已決定留下，為了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只是······算了，這樣也好，我們也可多相處些時日。”

看來裡面還是有古怪啊！我淡笑道：“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曾追問過對方的動向和某些不想說的事情，也不曾相互限制，我覺得這樣很好，但是有一點你記住，”我深深的凝視著他，“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絕不能騙我。”

東方一直注視著我，聽完我的話後，忽然轉身拎起酒壺灌了一口，然後輕嚀道：“雖然我也感覺到了，但還是希望能聽你輕口說。”轉過身，秋水般明亮的眼睛一片柔潤，“你愛我嗎？”

真是俗氣的問題啊！不過這傢伙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問這個，明明說得是另一回事，但······算了，我柔柔笑道：“雖然我很想說不愛，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愛上你了。”

東方鶴聞言大喜，一把抓住我的手，白玉無暇的臉上微微泛起了一片粉色，另一隻手摟上我的細腰，然後柔聲道：“我也是。”

情況似乎有些走調，怎會變成這麼曖昧的氣氛，我微微嘆息後還是偎入了他的懷中，接著我聽到耳邊有聲音細語道：“無歌，我發誓永不負你。”

但願如些，我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