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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罵罵咧咧,將自個兒的公公和丈夫罵得狗血淋頭,到傍晚兩個兒子玩耍歸來,又被阿祿嫂逮著了一頓好打,卻是不管怎麼撒氣,都不敢再到巴月面前來,顯然對那個陰債陽債和判官老爺還是十分懼怕的。
奶孃見這些銀子衣裳失而復得,十分歡喜,小心放好,才拉著巴月的手,問道:“月兒啊,你真的在井裡見著判官老爺了?”
巴月思量了一下,便點點頭,道:“不但見著判官老爺,還見著了我那早亡的爹爹。”
奶孃一驚,道:“你見著老爺了?”
巴月偷偷用力掐了一把,擠出兩滴眼淚,道:“爹爹對月兒失望之極,罵月兒不爭氣,生生敗了林家,月兒被爹爹一罵,倒似清醒了許多,便對爹爹發下重誓,此番還陽,要忘卻過去種種,重新振作,再不受人欺負。”
這倒不是她故意要欺騙老人家,實在是她要給自己醒來後性情大變找個合理的藉口。
奶孃一下子又紅了眼,道:“怪道我見你醒來後,言行舉止都有些不同,卻原來如此,天可憐見,月兒你心地善良,往日在林家時,每到災年,便施粥於災民,行了功德,才終於有了今日的果報。”
巴月這才知道,原來林八月還是個樂善好施的,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算了,這對她來說,是種解脫也說不準。
雖然這樣想著,戲卻還要演下去,又掐了自己一把,再擠出兩滴淚水,繼續道:“爹爹還說,寄人籬下,終究難免要受人欺壓,讓我還陽之後,帶著奶孃,另奔他鄉,便是乞討為生,也強過寄人籬下受人欺辱,我若再丟了林家臉面,爹爹便不讓我姓林了。”
“這、這、這……”奶孃驚得手足皆冷,“月兒,你舉目無親,又能往何處投奔。”
巴月眨巴眨巴眼睛,道:“月兒不是還有些銀子麼,或可做些小買賣……這也是我林家的本業……”
“不成,不成,往日你手底下有一眾掌櫃夥計照應,這才讓你把林家家業繼承下來,如今你一個孤女,如何能拋頭露面,將來……還怎麼再嫁啊……”奶孃把頭搖得像個博浪鼓。
還能再嫁?
巴月一愣,突然發現自己的思想似乎走入了誤區,她還以為被休棄的婦人不可能再嫁了,這才想到自己做點生意養活自己。
嫁人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啊,她撓著頭開始認真考慮。古代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做生意的話,確實不太可行,對於古代女人來說,嫁人是一生的職業,幹得好的話,這一輩子也就不愁了。不過嫁人的話,那也得看嫁給什麼人,再來一個李少東,她可受不了。
“月兒,這些事以後再說,餓了吧,奶孃給你做些吃食去。”
奶孃說著,便去了,卻哪裡知道巴月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還在那裡苦思冥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
說實話,嫁人是可以,但是她可不想再落到手裡無錢的地步,說粗俗點,錢就是個王八蛋,拿來砸人最容易,沒有錢,就只能被別人砸了,林八月可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但凡她手裡還拽著幾個錢,何至於會被休掉。
所以說,錢不是萬能,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句話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是至理名言,哪怕穿越了也一樣。
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嫁人的時候,擺脫寄人籬下的處境才是最緊要的,阿祿嫂是暫時被她的胡說八道給嚇住了,等過一陣子她恍過神來,剛剛騙回來的銀子和衣服,恐怕就又要被搶走了。
但是現在巴月對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無所知,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一會兒奶孃拿了幾個乾巴巴的大餅進來,兩個人圍坐在矮桌邊,就這麼就著一碗白水吃了下去。
這日子真是……不能這麼過下去。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用一夜的時間,巴月想明白了這一點,在夢中,她揮手向過去的親人們告別,哭得淅瀝嘩啦的,可是等到天亮一睜眼,她就又現實得像沒心沒肺的人一樣。
反正都回不去了,與其怨天由人,不如正視眼前,總之,她是絕對沒有勇氣再跑到井裡去試驗一次水穿,能不能穿回她原來的時空她不知道,但是如果這世上真有陰間的話,那她十有八九就是穿到那裡去了。
第二天,巴月在村子裡來回走了三趟,她不是在熟悉地形,而是在熟悉風土人情。想要擺脫寄人籬下的困境,總得先讓她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個大概的瞭解。
穿越後的第一次考察
這村子不大,也就幾百來戶人家,周圍沒有河流,倒是家家有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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