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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運,識人無數,唯有這姑娘眉宇之間,別有一番風情,與目下女子大是不同,要不然老夫會把她往你那裡引?還有,別跟老夫說你沒那個意思,是誰雕個石像,一雕就是大半年。”
石匠被他說得一噎,氣勢又往下降了七分,遲疑了半晌,才嘆息道:“順其自然,不必你再多事。”
算命先生見不得他氣妥,猛一拍桌子,道:“老夫若不多事,你到手的美人就得被別人抱回家中了,這事你不急,老夫急,可不想在這裡攤子裡跟你小子再浪費十年光陰,滾滾滾,這趟出門,你若搞不定她,就別回來見我。”
“胡先生……”
“滾,再不滾老夫拿鞋底抽你。”
最終,石匠落荒而逃,回到家中,又見灰雁自空中歸來,落在石上啼叫幾聲,倒在嘲笑他一般。石匠一眼瞪過去,見著灰雁便想起毛驢,想起毛驢,眼前便似又見那女子坦率直白的笑容,雖然心中有些沉重,他仍是微微扯起了嘴角,旋即連心情也上揚幾分,不似方才那般沉悶。
那女子不是天香國色,也不溫柔體貼,更無詩韻才情,不過是市井一普通女子而已,精明,計較,貪利,甚至有時還會失於禮數,但是卻也有爽利,坦率,樂觀,積極的一面,與之相處,能會心一笑,已是難得。
只是……難呀!
且不說石匠心潮起伏,思量許久也未曾有決定,倒是巴月到了百陵州,直衝進鋪子對邵十六百般盤問,終於從邵十六口中問出邵九的跑商路線,最後軟磨硬纏的讓邵十六把路線圖畫了出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頭也不回的又去找石匠,倒是讓想找她說正事的邵十六撲了個粉,然後驚得目瞪口呆,心裡直納悶:這又是上演的哪一齣千里追夫呀?
雖然心裡疑惑,但是邵十六也不好隨意洩露這種事情,只得自己跑了一趟張家村,從奶孃手裡收了一批花布,期間幾次想問奶孃,終究沒好意思張口。
巴月再趕到石匠那裡的時候,石匠已經把出行的準備工作全部做好,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了一匹馬來,套了一輛簡陋的馬車,車上放了些乾糧和水,看得巴月心花怒放。
“石匠,到底還是你最可靠,我找你真是找對人了,你就是那天上的太陽,總在我需要的時候放光放熱……”
一大串讚美的話脫口而出,聽得石匠直起雞皮疙瘩,聽慣了巴月半嘲半諷的直白話,乍一聽這些讚美之詞,讓他身上直髮寒。這女人說好話的時候,往往表示她求的更多。
“這是你閨女,交給你了。”
巴月直說得自己嘴巴都幹了,才把小毛驢往石匠手裡一塞,自己爬上了馬車,盤膝坐著,笑咪咪的等著石匠上車充當馬伕。
石匠一臉黑線的把小毛驢系在馬車後面,轉身將自家大門關好,才上了車,一揮馬鞭,簡陋馬車便緩緩前行。
經過算命攤子的時候,算命先生對著石匠拼命擠眉弄眼,石匠假裝沒看見,徑自催著馬走了。巴月這時正喜滋滋的在車廂內摸上摸下,除去上次跟著白大小姐坐了一回馬車外,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馬車,而且跟上次完全不能比,上次是在白大小姐的馬車,她得規規矩矩的坐著,不能亂動,也不能亂看,這次可是隨她怎麼動怎麼看,要不是車廂太小,在裡面打滾也不會有人管,這份自由自在上哪兒找去。她甚至都在盤算,以後有錢了,也置辦一輛馬車,車廂要大一點,再鋪上羊毛毯子,就可以隨意滾來滾去了。再放馬隨意在野地裡走著,走哪裡算哪兒,停下來就可以欣賞風景,反正這個時代對她而言,真是無處不是風景,無處不是古蹟呀。
巴月正憧憬著美好的未好,猛的車廂一顛,她不提防,一腦門撞在了車廂上,直撞得頭暈眼花,忍不住大叫一聲:“停下,怎麼回事?”
石匠拉住馬,一回頭就見車廂裡探出個氣鼓鼓的腦袋,額頭上一抹紅腫,嘴巴氣鼓起來,一張美麗的瓜子臉變成了小圓臉。
“出城了。”石匠忍住想笑的慾望,淡淡的解釋。
巴月迷惑的眨了眨眼,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出城了,所以,路不好走了。城內是青石鋪就的平坦道路,所以馬車也走得平平坦坦,城外是泥道,時不時有一些碎石從泥土裡冒頭,還有很多地方坑坑窪窪,剛才馬車就是在一個坑裡顛了一下。
想明白這一點,巴月臉都青了,顛一次兩次無所謂,可是這路還長著呢,顛上三天五天,那不是要連命都顛沒了。
“那、那……怎麼不走官道?”
她想起上次坐白大小姐的馬車,可沒有顛得這麼厲害,一是因為車內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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