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如果不是慕容灝讓秦芳盯你盯得緊，我哪會等到現在才告訴你？！”

我開始喘息，腳有些站不穩，只能蹲下身子，彷彿……看到泡沫在空中飛舞，很美，很淒涼。“不是的……”我聽見慕容芯蕊的聲音，很壓抑，很痛楚。“咳……”眼淚飆了出來——為什麼要哭呢？我控制不住這個身體的悲傷，痛苦。

“不是什麼？！”他走過來，將我拎起來，兇狠的吼道：“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看到自己的親姐姐被傷得體無完膚，她本來是那麼聰明，那麼美麗，那麼自信的一個人，卻被你給毀了……你，毀了她的一輩子！！！”他用力搖晃著我的身體，我好痛！“而你呢？卻還接受著家人的寵愛，現在……竟然還騙取其他人的喜愛！你這個瘋子，變態！真令我噁心——！！！”

“你懂什麼？！”我猛力推開他，不曉得現在是慕容芯蕊本身的意識還是我自己的。“救了王子的是美人魚，不是公主！公主……她是個騙子！”為什麼……我會說出這種話？抱住腦袋，一波一波的疼痛使我哽咽。“為什麼……不乾脆讓我死掉？！為什麼……要讓我面對這些？！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在哪裡？我好需要你……

站起身，忍住疼痛，尋找那抹能使我回到現實的影子，但……沒有。＇他＇不在這裡！我已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模樣，我只想找到＇他＇！“你不要在這裡裝可憐了！我不信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他跑過來乾脆揪著我的衣領，搖晃著我！心跳得好快，有些窒息，我不停咳嗽。“你快點想起來……想起你自己是個多麼該死女人，你不該過得這麼自在——”

你在哪裡？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我記得，你輕蔑的眼神，看著坐倒在地的我，我顫抖著爬起來，你卻冷眼旁觀，然後，轉身離開。“我不是包袱……不要丟下我……為什麼會這樣？你說過我們只剩彼此的啊……為什麼……你不要我了……”我試到有人過來扯我衣服，我推開他。“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

“你不要再裝瘋賣傻！”面前的人似乎有些慌亂，很生氣的吼我，他是誰？反正，不是＇他＇！“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心口很痛，一部分是屬於慕容芯蕊的，另一部分則是屬於我的！我猛然爆發，推開他——

“你滾開——”聲音不大，但卻很尖銳。“我……我究竟是誰……”是＇慕容芯蕊＇，還是＇藍以夢＇？！為什麼……既然讓我成為慕容芯蕊，卻還要保留著藍以夢的感情？！“嗚……”我環抱住自己，努力壓抑向外奔湧痛苦，不論是誰的，都令我無法承受……

“你果然是個瘋子！最好就這麼死在荒山野嶺！”他說完，猛的將我推倒在地，轉身離開，那不是＇他＇的背影，整個身子倒在地上，我沒有動。

腦海裡，湧現很多詭異的畫面，有＇他＇，也有慕容灝軒——我究竟是誰呢？！我的悲傷痛苦到底是為了＇他＇還是慕容灝軒？我第一次如此放任自己哭泣，從來不曾有過的呵……

我不喜歡美人魚的故事，但……卻能深深感覺到她的悲哀。天，已經很黑了，空氣很涼，我的哭聲漸漸轉弱，開始沙啞。手腳沒有力氣，爬了好幾次都站不起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必須站起來，沒人會管我，更沒人會幫助我，＇他＇也不在我身邊……很好！不就是一個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為什麼……淚水卻還未間斷？流不完，我真沒用！難怪，你會看輕我……“芯蕊——”隱約間，似乎聽見焦急的叫喚聲，但我卻更想哭……我明明，就是＇藍以夢＇啊！沒人關心我，沒人會找我，沒人……再愛我了……

腳步聲逐漸靠近，我也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稍微穩當一些。“芯蕊？！”是慕容灝軒，心好痛，“你怎麼了？快過來！”他……也該恨＇她＇的，不是嗎？不論真實目的為何，慕容芯蕊所做的一切，都足以令他將她千刀萬剮！

他靠近我，我後退，他緊張的盯著我。“芯蕊，別亂動……”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著，散發出淒涼的悲哀。“不……”我開口，已經十分沙啞。“我不相信你們……我……不信任何人……”他的臉上出現震驚的表情，很痛苦——是為了誰？

好難受，我已經全身虛脫，快站不住了，在黑暗中摸索著能夠支撐的東西，卻一腳踩空，在一聲驚訝悲痛的喊聲中頭暈目眩，感覺整個身子騰空而出，卻在下一秒落入一個陌生但卻似乎有些熟悉的懷抱，那個人緊緊擁住我，將我整個人包裹住，天搖地動般的翻滾，我逐漸失去了意識……

第9章

渾身痠痛……這是我醒來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