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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切斷電話，“風……我不要做慕容芯蕊！這裡的人都好恐怖……他們都恨不得我死……我……我……風啊……你怎麼就能這麼狠？！風——”他還是不說話，我也哭得咳嗽，“咳……風……你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啦！”為什麼……除了他控制不住的輕咳和呼吸聲，我聽不見任何話語。你真的好狠啊……“我討厭你——”說著，我憤恨的將電話往地上一摔，環抱住自己，放聲痛哭。

我……終究只能一個人。

第24章

“夢兒……不是那樣的……你錯了……”

“誰？！”我從一陣沉悶的窒息中驚醒過來，究竟……是誰在叫我？！這段時間，總會忽然聽見有人在喊我，說些奇怪的話，那個聲音好小，每次都在我睡著或者迷糊中才聽得清楚一點。環顧四周，沒有任何改變，難道……又是噩夢？天……究竟要我怎麼樣啊？！

窗外還是烏黑一片，看看鐘——難怪，才凌晨三點。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這個房間好恐怖……我渾身發冷，心撲通直跳，有股想要逃離的衝動。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門。

我來到後面的花園裡，很靜，偶爾的微風帶出點點迷音。望著天空，星星很多，很亮，我忽然想到寒假旅遊時的夜晚——還有慕容灝軒……當時，他……他用生命保護我……腦海裡突然出現他的表情，還有他的溫度，他的……懷抱。他……並沒有完全不在乎我的，不是嗎？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在保護我呢……可是現在，為什麼就變了呢？是因為康子憐回來了？是這樣嗎？可是……我的腦海裡天人交戰，一個聲音說，我不應該這麼決斷，另一個聲音說，慕容灝軒騙了我，他傷害了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懂，我……“透過窗舷你望著翦影一夜，愛上他在天與海的交界，你忍痛用聲音交換了雙腿，只為走近愛的人身邊……”黑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哼，很哀傷的語調。我揪緊胸口，仔細聆聽。“……你的淚一抹無邪，不屬於這個冷漠的世界，捨去了一切只為一個能夠，付出你真愛的機會……”

音量極小，彷彿……只是風吟般……我掂起腳，悄悄朝著聲音方向走過去，越來越近，那個聲音……竟是我所熟悉的低沉渾厚……我看見……慕容灝軒，他靠在最角落的樹邊，望著天空，身邊斜倒著一個酒瓶。他喝酒了？藉著月光，我看著他的面容，有些憔悴，有些狼狽……

我蹲下身子，捂住嘴巴……為什麼……他在傷心，他在痛苦，我看得出來……他是那麼的頹敗……是為什麼呢？為了誰？康子憐嗎？又為什麼……要哼我唱給他聽的歌？我再次站起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到旁邊的花圃後，看著他。

他只唱了幾句，隨意哼著調子，聲音有些沙啞，眼神……是迷離的。他拿起酒瓶，倒了倒，空了，於是狠狠往旁邊一摔，嚇得我差點驚叫出聲！我的手顫抖著，眼前一片模糊……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行，我不可以心軟！是他的錯，明明早該發現，卻寧願相信那些謊言！

我看到他握緊了拳頭，錘在地上……很痛吧？可是……我的心更痛啊……我……但為什麼你卻好象比我更難過呢？只是因為……＇我＇又要開始搞破壞了？不……不能再去想這些，我只能相信自己！我狠下心，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毫無睡意，坐到落地鏡前，望著裡面的那個人，臉色很蒼白，很悲傷，眼神充滿了痛楚。是慕容芯蕊，不是我，對……心疼他的，是她，不是我！可是……我心底那抹絕望的期待……又是為什麼呢？

哈哈……乾笑兩聲，一夜無語。

康母說是以＇結婚為前提＇讓我和康子靳交往，康父毫不知情，還對我擺起臉色……哼！沒有理會他，倒是康母提出莫名的理由讓康子憐和慕容灝軒＇暫時冷靜下＇，使得康父和康子憐非常不能接受，他們家現在是被鬧得一團亂，於是她想和我談，但我一律不予理睬——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和慕容灝軒攤牌以後，他便刻意的迴避著我……為什麼，那天夜裡，難道是我的幻覺嗎？我……雖然搞得這麼混亂，但也不曉得下一步該怎麼走。真的……很沒用呢……難怪，風連安慰都不肯給我了……

坐在咖啡廳，這是所謂的＇約會＇，康子靳一臉糾結，我卻面無表情。“芯蕊，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目的。”他緩緩開口，語氣疲累。

我嘲諷的望向他。“廢話！誰會喜歡你這種人？”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受傷，我才不會在乎！“誰讓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才不在意他曉得我的目的，他……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