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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叫我們，不知有何事？”開口的是紫薇，艾遠也不去搶話，人都會偏向弱者，還是和她們一樣的太監宮女，只要拿捏準確，到最後是誰同情誰，也就一目瞭然了。

魏佳氏可以讓三五人去說，但可有這本事讓整個六宮眾口一辭？那拉還沒死呢，昨日她說出那句話，自然也會有些法子，讓她們自己先處理，是想讓這大小姐看看這不見血的戰場到底生的怎樣一副模樣吧！

只聽小燕子看著紫薇，問到：“紫薇，你為什麼去投靠皇后啊！淑芳齋有什麼不好，還是我對你有什麼不好，你倒是告訴我啊！”

紫薇剛想辯駁，小燕子又接下去道：“我們進宮前可是拜過菩薩的！你是我妹妹啊！”

靠！無名氏小燕子，你想得出這些話我立刻改名叫艾燕！

艾遠心裡啐了一口，魏佳氏你厲害，也只有小燕子這種神經大條的才會被你拿來當成借刀殺人那把刀。這話，不就是說她們賣主求榮，連往昔結拜姐妹都給拋棄了嗎？艾遠看了下四周，得，很明顯，那些太監宮女，方才還複雜的眼光現在倒是統一了一大群——

簡單兩字，輕蔑。

紫薇顯然是愣住了，她沒想到小燕子會這樣發難，眼前的女子依然眨著她的大眼睛，依然一臉無辜，絲毫沒有陷害的意思。

不止艾遠，這是連紫薇都相信她確實是沒有害人那個心，這話不可能出自小燕子的原意，想來也是那魏佳氏的第一步吧！她必然是勸小燕子再做說客，勸她們回心轉意，只是這勸是假，大庭廣眾之下，讓人聽去才是真。

胃裡翻江倒海，醒來不過就一杯濃茶，現在小燕子又是丟了這麼一個燙手難題過來，紫薇第一次覺得曾經看的那麼多書，都成了廢話。

艾遠安撫性的拍了拍紫薇的手背，讓這大小姐學著也好，睜著眼睛說瞎話，小燕子你認為就你會嗎？

清了一嗓子，艾遠說道：“格格，奴婢兩人進宮之前，可不止認識格格你一個人。沒錯，紫薇確實和格格拜過天地，可是紫薇和蘭馨公主，可是認識在格格之前啊！”

小燕子臉色一變，完全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艾遠一笑，她知道小燕子變得這個臉色，自然不會是計劃落空變的，她變幻的臉色只有一個原因——那魏佳氏根本沒有告訴她下面的發展！

艾遠又是說到：“奴婢二人來京城沒多少時間，就認識了蘭馨公主，機緣巧合，也算是生死之交吧！自然，也是奴婢該死，若知蘭馨公主金枝玉葉，也不會去攀附，還讓人認為了是攀附權貴！”

“等一下！蘭馨？紫薇為什麼你沒告訴我你認識蘭馨？”小燕子出聲打斷。

艾遠一聽，輕笑了下，魏佳氏這人選還真是不好。若是常人，現在必然找到了刺，這依然是賣主求榮不是？進宮發覺更好的靠山，就忘了另一個姐妹，可是這小燕子，居然沒有阻止她們繼續說下去！

若阻止了，她們賣主求榮的定性到此為止，再也推翻不得；只是小燕子沒有阻止，她依然傻傻去問緣由，這或許就是女俠本□！艾遠想，一直有人問過，一個市井無賴可以在京城打滾十幾年必有原因，或許，真把問題想深了！有很多時候，無賴過得比一般人好，不是因為她們夠聰明，而只是因為無賴。不用去思考不用去顧慮，天下攘攘我最大，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換一個地方再來，能過得不好？

艾遠又道：“奴婢二人也是在進宮之後，才知道蘭馨公主的真實身份！皇后娘娘那次來淑芳齋，只是想讓奴婢二人和蘭馨公主敘敘舊，沒想到進來就看了格格你錯手推了奴婢一把傷了腳踝，心急之下才將奴婢接去療傷！至於紫薇，也是擔心她和奴婢十幾年的感情，見不到會傷心才接去的！”

“但你們都去了好些天了啊，這傷總該好了吧！”小燕子又說。

“她們傷好了，本宮想留她們還不成！”那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倒解了艾遠現在怎麼都接不許去的說辭。

有些話，她們奴婢的身份，是萬萬說不得的；

但是，那拉卻說的，堂堂一國之後，又怎麼說不得！

小燕子這次是真的愣住了，她怎麼都想不到那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的令妃娘娘不是對她說過只要質問她們為何投靠皇后就好，不是說紫薇金鎖一定會想不到話來回的嗎？

那拉見小燕子那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不問問，對她們做了什麼了？”

這句話，問的極好，連艾遠這般商場博弈了許久的人，都忍不住佩服起那拉偷換概念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