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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故事,如你所想——
我的活開始莫名其妙的增加,銷售部門的助理,原來就是整個銷售部的打雜小妹,小到水筆A4紙,大也不過到替他們安排會議座次,這本來就是一個很繁瑣卻很簡單的活,但不知為何,到了後來,甚至連行政部、連前臺的活也要我去代勞。
彼時年少,還以為那是自己能力適應,忙東忙西,加班也不亦樂乎。
兩個月後,銷售部的會議上,Sasa首先發難,這裡東西不對,那裡檔案有錯,甚至說小艾連定個飯都會搞錯是紅燒肉還是白斬雞。我看她在會上發言,語氣平緩,措辭平和,就好像一個再也不能客觀的領導,苦口婆心的教育下屬應該怎樣怎樣……
如果不是那天忘記了手機突然折回來,二十四歲的艾遠會相信,她是真的苦口婆心。
只記得那日回來,聽見熟悉的聲音,前臺MM笑著對她打趣:“Sasa姐,我可是聽你的話就讓那傻妞去跑腿了!她還開心的很呢,到時候你就能說她做事拖拉辦事不力了吧!”我記得當時Sasa這般回答:“她同意,辦事不力;她不同意,我照樣能說她搞不好同事關係,不適合來銷售部!不過她那麼蠢,真過來給你做手下也好……”
好一招一石兩鳥之計!
那晚,我不知怎麼離開辦公室,坐上電梯,再坐公交回家。只記得那天回去,竟然是瓢潑大雨。
那晚的雨水,也是我的紅塵。我哭了好久,媽媽安慰我,這是所有人必經的過程。
是的,於是我收拾好心情,準備打一場硬仗。
我說媽媽,我想做銷售;媽媽笑的溫柔,好,等你累了,記得回家。
這就是這一世,我為何那麼想回去的原因,六宮再像昔日的PBS,也沒有真心為我的媽媽。以及,那些同樣在逆流裡,給我溫暖的朋友。
說遠了,回到會議之上。
我看著她在會議上的說話,低頭不語,試用期快到了,是不是走人,就在經理的一句話了。
“小艾,你怎麼看?”三十多歲的男人問我,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不能怪他,我一個打雜小妹,誰能指望頭兒記得?於是我回他,“老闆,一會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單獨的……”
他說好,打雜小妹再好找也需要時間不是?我悄悄和我身邊的男人換了下眼色,這一刻會是我人生的分水嶺。
進了辦公室,我對經理開門見山:“頭兒,我想做Sales。”
經理詫異:“你?”
“這些日子,我和Bob一起再跟進思銳的case,如果不出問題,幾天之後他們會來公司簽約。”
經理放下了手裡的筆,抬頭問我:“你說真的?”
我點頭,目光確切。他想了好久,終於開口,“如果你們能搞定思銳,那你以後就跟Bob一組,負責思銳。”
我心裡大定,思銳電子,PBS啃了兩年都啃不下來的客戶。我能談成,不是靠誠意,只是威脅罷了,私家偵探有時候真的管用,雖然,價格不菲。
再後來,我想你已經能猜到結局。
從此他們不再叫我小艾,而是Amy。斯諾後來問我,你為何下那麼重的手?我問他可是指私家偵探,那小天使點著頭回答我“是,而且我不知道為何你的報復心那麼重。”我笑著回答他,斯諾,如果你曾經半個臉頰都是胎記,你定會有一個毛病,報復過當。
是,這就是艾遠一直的心結,十幾年來,半臉胎記,一場大病,才恢復了白淨的臉龐。醜女惡毒,某個程度上我承認——但想想大家素不相識,那些人又為何先來傷我?很多時候,我只是旁觀者,僅此而已。只是我若參與,便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Amy混的風生水起,便是靠這幅冰冷心腸。
Bob從未對我逾越,想來也是怕吧!
Sasa看準那個客戶,我便會搶走她哪個,時間長了,終於將她惹怒。做Sale,誰都不會在意是不是做經理,是不是升職,客戶才是我們的生命,我們生存的保證,一個虛職又算什麼?也是我太過輕心,沒發覺她日益怨恨的眼光。
穿越,就是這時候的事情。
公司年會,去海南旅遊,天寒地凍的時候,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站在欄杆上享受海風,身後有女聲聲音冰冷。她說,“我該在一開始,就將你趕走的……”
我問她,當年的小艾到底哪裡得罪了她?她冷笑了一聲,回答說,我是她見到的第一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