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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上的茶盞摔了過去,滾燙茶水順著那人的額頭給滾落了下來,這模樣委實是狼狽至極。
然而他則這話確實是說的極為無理和混賬,竟然有幾分公然藐視裴湛的意味在裡頭。
“你……你竟然敢……”那官氣性不小,臉上都漲得通紅。
“若非是今日在用人之時,否則孤決不輕饒你。拖出去打三十杖!”裴湛聲音不溫不冰,卻叫人不敢反駁頂撞。
然而這四下的侍衛卻沒有動彈,那秦都督立即擺臉道:“混賬東西,王爺吩咐,你還不照著去做。”這才有兩人畏畏縮縮的拖著那位出言不遜之人出去。
“慢!”裴湛悠悠然出聲,抬了手阻止了那兩人。“你們且退下。”
下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停在那不知道這晏親王打得到底是什麼主意。
就是親隨巖莫竟也有些不解,自家王爺哪裡是這種說話反覆之人,不知道他這今日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方才那人一副完全不將王爺放入眼中的模樣,叫他心中不悅的很。當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那名官員又被人拖在了堂中,恨恨的看著著裴湛,不服氣的說道:“不知王爺又有旁的什麼責罰的。”
“呵。”裴湛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他一手把玩著待在手上的翡翠珠串,氣質神情皆是泰然自若。就好像現在他上身處的地方並不是這議政的大堂,而只是在饒有興致的觀看著一出閒散的戲。
“來人,給我將這人壓在此處大堂中打。”
他的聲音清冽,卻再不是那般清淡,有說一不二的決然。
那兩人被他就這樣通身逼人氣勢所折服,心中再沒有先前的遊移不定,竟是聽了他的話,速速上前將那官員壓了下去,又立即有人去取了兩根軍棍。
堂中不敢有一人出聲制止。
“你!”
那官員也是個氣急的,只覺得自己正直坦言卻是被這庸王罰了杖責,如今又偏偏要他在這眾人同僚面前受罰!他滿心都是氣,氣得不行,心中對這京都嬌養酒囊廢物就更加厭惡。
“下官不服!”
那官員原先還肯配合,現在被那兩名侍衛按住了胳膊竟是扭動了起來。“下官不服,下官不服。”
裴湛稍一揚手,那兩人就隨機鬆開手退了下去。
“服?你且說說你要求的是怎麼樣的心服口服?”
那官員也是秀眉慈目,身量高挑卻是要顯得稍微有些清瘦,“王爺不過是依著權勢,豈能叫人心服口服?潮州多少百姓在此句聚居,縱然是當初賊王要打過來,仍是守城不走。而今,渠王尚未攻進城,王爺卻偏偏是下令眾人棄城而逃。如此作為,王爺真的是當得起潮州這段日子來的苦撐和期待嗎?”
“啪啪”,裴湛卻是拍了著手站了起來,“今日這命令是孤下的,來日有何後果,孤自然也是一力承擔。但是……”裴湛緩緩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棄不棄城關乎潮州城內十萬餘眾性命,是不是你這小姐也能去承擔?”
那官員聽了他這話,震驚不已,連連朝著後頭退了數步。啞然開口道:“你胡說的。”她的目光的躲閃,竟也不敢像先前一樣落落大方的直視裴湛。
“大膺男子方能為官,如此膽大必然也不是小家小戶家的女兒。據孤所知,這潮州只有霈臨公府的小女兒額頭上有一顆紅痣。不知道孤說得是不是?覃覽知覃三小姐?”
那人臉上震驚得不能再震驚,他既然能猜出她是誰還能說出她的名字。覃覽知一下被人戳了個透,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你身為女子卻身穿官服而來,覃三小姐,這是商議軍機大事之地,若是往大了說,你這就是竊取軍事機密,安照軍法是要斬立決的。”
裴湛轉過身背對著她,礀態清絕,“而孤只給你了三十軍棍,覃三小姐,你要心服口服可是這?”
那官府的覃覽知再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其他官員也皆是震驚不已,對著這位京都奉旨前來的王爺也不得不側目,這樣觀察入微,且又是這樣熟知潮州情況,是有備而來的呀。
裴湛手一揮,半分情面也不講,“打。”
他目光冷銳的掃過眾人臉上,“還剩下不過一日的功夫,各位大人退去吧。”說著,他當先揚長而去。
還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一個頗為精壯的中年男子上前來。“王爺,臣來遲了。”
裴湛微停了腳步,看著他行著大禮,只是淡淡的回道:“霈臨公哪裡來遲了?這棍子還沒打下去幾下,你就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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