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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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窗,冷氣撲面而來,躲閃不及。她趴在窗框上看院子,似乎真的捕捉到那一角青色衣衫就那麼出現,帶著明媚的笑顏。
她好像聽見他說,“我哪也不去,就陪著你……”
這麼想著,眼淚唰的就掉下來,擋也擋不住。乾涸的殘留下洗不淨的痕跡,湧出的又帶上鹹澀的追憶。
久久,她伸出手,將一碗藥全潑在窗下。她抿著嘴想,心裡要是夠苦,還喝藥做什麼呢?
正趕著風荷去端飯的當口,蘇仁之推門進來。那沉穩的腳步聲,即便不看,也會猜得是何人。“公主,您……”
她揮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放下碗。兩指理理鬢角,“仁之,來陪我走走。”
蘇仁之扶著她走出小院,想刻意避開那條通往葉子居所的幽徑。誰料一個大意,竟被她硬牽扯著走進去。
“太涼,咱還是往回走吧,公主。”
“不冷,我想去那看看。”
路磚上星星點點出現殷紅,昭兒盯了有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都是我吐的?”
蘇仁之剛想作聲說是,又覺得有欠考慮。若是否定呢,顯得太過做作。一下子懵了神,含糊不清的敷衍。
昭兒用腳勾來幾片葉子,隨意蓋在上面。“悶不作聲可不象你,憶青倒是常回不上話。他不比你,有時心思不夠用。”
“公主,皇上已經派了人去找孩子,您大可放心,千萬照顧好自己。”
“那孩子到底是在他爹那,吃不著苦,費那勞什子力作甚……我倒是盼著誰厲害些,幫我把憶青尋回來,我念他晚上睡也睡不著。”
蘇仁之一直連聲附和著作答,碰上這句,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抬頭看看她的臉色,平淡的緊,瞧不出什麼波瀾,卻總感覺是讓人一口氣憋在嗓子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剛欲低頭向前,昭兒的手拂上他的臉頰,眼睛黑悠悠的映著他的影子,眉高挑著,不顯得突兀,卻像是在溫和的笑。
果然是不一樣的。昭兒微微動動手指。憶青的臉摸上去很涼,可總能透出淡淡的暖意,不像仁之,總像是隔了層什麼,感覺不到心。
這兩人,總是岔開一條路。當初想著仁之能幫自己多好,卻騙得憶青伴在身旁。如今想著憶青的好,仁之卻無端的來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
人活得久了,與他人性子磨得順了,便再也捨不得分開。我大抵就是那種念舊的人,所謂婦人之仁,怕指的就是這個。
蘇仁之看著昭兒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凝重的臉色外猶如罩著一層淳厚的,悠長的面紗,瞧不出子醜寅卯,只是聲音越發清脆,聽上去倒是心情開闊了不少。
“回吧,我乏了。”
“是。”
昭兒放眼望去,離那日出事的小屋不過百步的樣子。可再走下去還有什麼意思,昭兒猛吸一口氣,淡淡的血腥還是鬱結著,只怕這輩子都散不去,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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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風荷端著飯菜,嫌惡的想避開越走越近的安宣帝。
容澤軒稍皺了一下眉,兩邊上前的侍衛就立刻制住了風荷,盤子碟子劈劈啪啪摔了一地。
“我再說一次,放開!要不別怪我沒給你臉面!”風荷掙扎著,忍不住要動起手來。
“算了,放開他吧。”
風荷瞥了一眼地上的飯菜,“小姐等著吃呢,你倒真是忍心。”
容澤軒不搭理他,走到石凳上坐下,“朕怎麼可能餓著瀾兒,你做的東西朕不放心罷了。過來,朕有事問你。”
“瘋子……”風荷咒罵了句,再不聽他講話。
“朕要是瘋子,那風辭算什麼?你又算什麼?”容澤軒狹長的眼眸珠光流轉,只是一瞬,即恢復幽暗。
“不許你說我哥!”
“朕本無惡意,你心裡明白。”
“你當然沒有惡意。只是無情而已。”風荷冷哼一聲。
容澤軒苦笑一下,頂不上話。
無情?你可以說朕偏執,自私,甚至冷漠。卻單單說不得無情二字。從與她偶然花叢一瞥,到今日紛擾不斷,可不是一個情字在作祟。問世間情為何物,不是隻教人生死相許,不是蜜意纏綿千世萬世,而是明知道兩相傷,仍不肯放手。那份燥熱的悸動,被兩人廝守著倫常的界限,越壓越深。
“風荷,朕希望你能代替你哥哥,帶瀾兒走。朕看得出,你喜歡她。”容澤軒惆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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