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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回答。
太子估計想借此譏諷,沒想到我承認的這麼痛快,一時竟找不到話來接。繼續沉默。
無聊。
我順手抄起面前酒杯,卻被父皇一把奪下,語氣嚴厲,“不準喝。”
沒飯吃,沒酒喝,一餐飯不歡而散。
我滴酒未沾,紹棠倒是喝高了。
他晚上到我那說是陪我再吃點,結果變成我陪他再喝點。
同是一個媽生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我那酒品,喝完話頭不斷,囉裡囉唆。紹棠喝完,沒事兒人似的坐在一邊,迷離眼神,兩頰紅暈泛起,遙望著皎潔明月,讓人覺得萬物彷彿都只在他的一枕黃粱春夢中,不甚真實。
“紹棠,你那麼想要那個位子嗎?”我忍不住開口。
“皇姐,就算我想走,太子能放過我嗎,母妃能放過我嗎?”他似笑非笑,一抹身影隱在茫茫月色之中。
我是清都天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斜插梅花,傲視王侯,一代少年數風流。如此風姿,惟不屬皇家兒女。
紹棠,我究竟該不該幫你?
我跨進殿門,就看見仁之垂頭跪在地上,周圍都是一本一本散落的奏摺,父皇目光如炬,面色微慍。
我笑笑:“我們蘇大總管做錯什麼事啦,惹父皇這麼生氣?”
“瀾兒來啦,坐吧。”
“謝父皇。兒臣要是再不來,這殿裡的東西還不被父皇您都砸了,那兒臣可損失大嘍。父皇彆氣壞了身子。仁之,你去繯姐姐那拿些點心過來,父皇處理了這麼久的政事,有些餓了吧?”
仁之把地上的奏摺收了起來,擔憂的看了父皇一眼,弓著腰退了出去。
我裝作不經意地拿起幾本摺子看了看,父皇沒有說什麼。
要麼是些詞藻華麗的恭維之詞,要麼就是些老臣倚老賣老的強勢建議,皇帝看了不氣才怪。
“父皇,這些人怕是要慢慢教他們怎麼為人臣子,急也急不來的。”我寬慰他。
現在朝堂上大都是些前朝之臣。父皇是一朝宮變奪得太子位,登基之後國策是定人心,穩固皇權。這個策略難免會留下些解決起來很棘手的麻煩,權力下放過多,派系之間爭鬥激烈,等等。
“莫非朕的瀾兒有辦法教他們聽話些?’”
“父皇說笑了,干政的罪過瀾兒可是擔不起的。但若是身為子女為父皇分憂,瀾兒倒是有個小法子,說出來當是給父皇解個悶兒。”
我那個小法子,父皇聽了很開心。
我終於踏出了姚若瀛希望我走的第一步,而那路的前面,是高山,還是深淵,我不知道,也永遠不想知道。
其實人,從來都是自己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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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醉人心,一抹嫣紅
斷人腸,一曲離觴 這章寫全了……
雖然有些突兀,但女主真的很喜歡紹棠,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 ,女主不是無愛,只是經歷兩世,沒那麼輕易動心罷了。
致歉 !!!為了符合文章情境 擅自篡改了開頭的詞 原詞是“前日海棠尤未破”但海棠是春花,本文是夏季,故改成花蕾 拍我吧!!
第九章
大安宣德十八年,秋。
禮部侍郎秦雙上書安宣帝,大概的意思就是請求對當世各家學說進行整合,統一思想,強調“天人合一感應”,主張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
如果把這個提案換到西漢時期,就叫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如果把這個秦雙穿越到西漢,他的名字就叫,董仲舒。
那麼,這一切的幕後導演是誰呢?
是我,大安長公主,容瀾。
那麼,廣播總局稽核的領導是誰呢?
是他,大安皇帝,容澤軒。
不出十年,大安的朝廷,會注入一半的新鮮血液,而這些年輕人,會成為安宣帝的堡壘,成為他刺入黨系的利槍,成為真正屬於他的,棋子。
不出十年,大安的天下,會形成萬民擁戴吾皇的思潮,而這些人,會成為大安永世長存的載舟之水,皇權將與穹天,同齊。
我立於遠處,俯視下面熙熙攘攘的群臣,惆悵萬千。這就是抓權的代價,總有一天,姚家勢力終將成為這場改革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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