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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到墨寶前,熟悉的字依然蒼勁有力,鐵劃銀鉤,恣意超邁。
“天下……”我輕輕替他吹乾墨跡,“神州之上,也許只有您配寫這兩個字。”
我深深望他。征戰沙場的歲月並未在他臉上遺留什麼痕跡,武將之中,他的確稱得上乾淨面孔。墨色絲綢包裹著強勁有力的肌肉,身形勻稱,細小動作也能感受到屬於千軍統帥的萬丈豪情,雄鷹翱翔九天,烈馬馳騁疆場,美酒混合鮮血,忠誠踩踏殺戮,而白骨將托起功名。
“可不敢當。”
“我說的是真心話。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也許前一秒鐘握著你的手和你暢聊壯志的人,下一秒鐘,利劍就從他的背後刺入,你能清晰地看著紅色腥鹹的液體噴湧而出,濺在你的臉上,手上,閃躲不及的恐懼蔓延,將一切淹沒。所以,沒有目的,沒有原則,殺紅了眼,染紅了衣,劍支援著即將昏厥的身軀,放眼望去,都是屍體,都是地獄。”
他愣了愣,“只要指揮得當,這樣的情況一般不會出現。”
我拿起他放在旁邊的玉章,經能工巧匠費時一年纂刻的鎮遠將軍印,重重的壓上去,“正是因為如此,我佩服您。”
“多謝。聯姻的事你已經解決?”
“怎麼解決,擋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永無止境。我這個身份,十六,該嫁了。”
“所以……”
“所以我決定,與泱國聯姻。”
他端起茶,詭異的笑,“在下,拭目以待。”
裹著披風,長公主領著侍從出門。
姚千嘯負手而立,目送長公主,雙眸深邃。低聲詢問牆角里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抹暗影,“查到了嗎?”
“回大人,只查得些皮毛。小姐撒的網從表面看都是散落斷開,可是隻要深究,就會感到各條線都是互相聯通,屬下很難安插人手。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
“那依你看,這個網她撒了多久?”
“回大人,依屬下愚見,至少,五年。”
“五年了啊……她究竟還瞞了我多少?”說罷,姚千嘯大跨步離開。
我不想乘那顛簸的馬車,一直都不習慣。憶青拗不過我的倔脾氣,見我走了很遠,他想攙我又不敢攙的遲疑樣子惹人發笑。
我一把拍他的肩膀,“行了,怕什麼。你其它都好,就是這乾脆利落比不得蘇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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