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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人早已顧不上屋外的冷戰,緊張但井然有序的忙碌著,看來是事先已經演練了好多遍。
老大夫診著脈,“大家別慌,沒事,還未足日,別慌,拿些安胎的湯劑來,都別慌……”
憶青小心的服侍昭兒喝藥,看見她嘴唇微微翕合,湊過去一聽,“憶青,孩子,孩子……”意識有些模糊,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講。
那一瞬間,憶青眼淚刷的掉下來,心頭最柔軟的那塊肉像是被人揪在手裡,喃喃的也說不出口,“奴才在呢,您放心,大夫說小主子深秋才肯出來,您別怕,別怕……”
她好像已經睡著,手勁也鬆開不少,脆弱的像一隻折翼的鳥。
她很安靜,更寒心的是,憶青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的可怕,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停止呼吸。
沒有小產,沒有出血,甚至沒有呻吟。憶青看著最好的大夫也沒有舒緩神色的樣子,就知道毒已經壓制不住。喬一唯悄悄對他們說過,宮廷秘藥有個特點,就是秀女服用不會對皇子產生影響,可若是男子服毒,不僅會影響孩子,而且身孕期間,毒還會危害母體。這孩子,不能生。
憶青緊閉雙目,他甚至想過哪怕昭兒殺了自己,只要想法子把孩子拿掉,只要沒有孩子,她就能好好活著。可他終究不敢,因為這個孩子,是她的命。是她犧牲自己也要保住的人,是她放棄一切也要疼惜的人。她,恨的最深是情,愛的最深也是情。
口口聲聲說早已看透,可憶青知道,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到再用性命去賭一場已輸的局,就是為了騙自己,為了騙所有人,真情堅若磐石。
憶青握著昭兒的手,突然想起了母親,那個為了兒子爭寵,失寵,逝去時依然微笑的女人。那種生長自苦難中的笑,耀如星辰。
他直挺挺的跪在床邊一夜,不是因為誓言效忠,不是因為眼前的人曾經尊貴的身份,只是因為,那份堅強的,獨屬於女子的倔強,那份孤獨的,最驕傲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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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解讀正文:我終於可以昂首挺胸說我寫的是女尊啦!
不是想寫地位上的東西,不想爭論到底兩性誰生孩子,我的女尊就是想寫點每個女人遇到愛情,權力等等時的舉動。可以追求到無所不用其極,也可以為了一個念頭持之以恆……
女人終究是女人,我喜歡上天賜予女人的一切,美麗,優雅,智慧,自信,還有母性,都是些很高貴的東西,不想把它們變成粗獷和強壯。
文中的男人沒什麼太感性的一面吧,推動劇情為主。
相思預計要隆重登場。
第二十九章
“您這麼做太冒險了。”風荷坐在床邊,語氣中頗有些責怪的味道,昭兒靠在他肩上,微閉著眼。
“值得。”昭兒思考了一下,脫口而出,不舒服的又把頭向風荷的頸窩裡挪了挪。
風荷尷尬的向外移了幾分,他的表情很尷尬,似乎很不習慣昭兒突如其來的親近。
“您不舒服?”輕輕的問一句,得到的只是沉默。
兩人靜坐在那。
“剛傳來的訊息,說宮裡今年不進新人,是那位親自下的旨。您還要送相思進宮嗎?”風荷忍不住輕輕的問。
“原來我在他心裡,也不是一點位置都沒有。”就在風荷以為昭兒不會回答時,她突然笑著說。
這一聲帶著調笑得話語卻讓風荷愣在那裡,那樣的眉眼很久不曾都出現,帶著一種撒嬌的,滿足地情感,這話聽上去異常曖昧,更像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關係得詮釋。
昭兒透過陽光的指縫泛著紅色,指甲修得很短,腕上什麼都沒戴,衣袖垂下露出乾淨的手,小巧的晶瑩剔透。
她沒有偽裝,是一眼就看的出來的開心。父女關係本來就複雜的厲害,對於昭兒來說,心理上差不多年齡的父親更像是一個男性朋友,即使他看著她長大,看著他從女孩長成女人,感受的,也是她的靈魂,兩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到達另一個深度,這也正是容澤軒捨不得,放不下這個女兒的原因。不涉情色,勝似愛情。
吃醋不僅僅是妻子的專利,也是女兒的。
昭兒閃閃眼睛,冷不防的來一句,“東宮身邊有人嗎?”
“正室是有的,李攸攸親自選的人,看上去相敬如賓。”
“是嗎?讓王夕找機會在東宮面前引見相思,身份是臣女,最好皇帝也在場,至於名字,就叫若蘭吧,蕙質蘭心。”昭兒正色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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