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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如今,我也不負當年薛公的託付,就算是以後見了薛公,我也是有臉相見了。
為師這一輩子,雖然沒有什麼功成名就之能,為張家光宗耀祖,只是庸庸碌碌,但是有你這個弟子,也算是知足了。”
看著廊上掛著的風鈴,張篤慶眼中,顯出了更甚以外的溫柔。我和他們分別的也太久了,現在是該去陪他們的時候了。
那串風鈴,在風中叮叮噹噹做響,依如當年般清脆。想起愛妻和兒子,張篤慶眼中露出了無限懷念。
長長的一嘆,張篤慶方又說道:“以後,你若是遇到什麼難事,多問問大哥和福親王。我知道你向來聰慧沉穩,但是畢竟年幼了些,這官場上的人情世故,陰謀詭計,哪是你能夠應付的。以後切忌不能莽撞行事。”
薛蟠壓下了眼中的眼淚,點了點頭。“弟子知道,老師切不可如此多想,弟子相信,老師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師還沒有聽安兒喊過您呢,弟子還想著以後老師像教導我一般,再教導安兒呢。”
說起安兒,張篤慶更是露出慈祥的面容,皺巴巴的臉笑了起來,“你呀,也不讓我安生。教你一個,我就夠受了,還讓我教你兒子。”
看著略顯幽默的老師,薛蟠更是心中疼痛。這些日子,恐怕以後不會有了吧。
“咳咳咳。”張篤慶徒然咳嗽起來,打斷了薛蟠的思路,忙起身拍著張篤慶的背,邊接過張起端過來的茶碗。藉著這個,薛蟠把了一下張篤慶的脈,雖然不是完全確定,不過卻讓薛蟠的心更沉下去幾分。
喝了些茶,才壓下去一些癢意。
看著薛蟠,張篤慶突然說道:“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又太過清冷了些。這有時是好事,可也是壞事。要放開心胸,世事萬物,自有其規律。多去看看,多去感受,不要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學生知道了。”薛蟠沉重的說道。
“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你也算是出師了。俗語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以後就全靠你的悟性。我這話雖俗,理卻是這個理。”看著眼前的弟子,張篤慶也是無限感慨。
晃晃十多年,薛蟠都已經長地這般大了,那個在書桌旁練字讀書的小小身影,就如昨日一般,在張篤慶眼前閃現。
“你我雖為師徒,可是這些年來,卻是情同父子,有子如此,我也是滿足,了無遺憾了。”
薛蟠聽了此言,眼淚卻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師傅對弟子來說,就如父親一般,一直在弟子身邊照顧、教導,從來都是無微不至。如果師傅不嫌棄弟子愚笨,從此以後,師傅就是薛蟠的義父,安兒就是您的孫子。”
張篤慶一生,無子繼業,也算是遺憾,如今薛蟠如此說,哪有不感動的道理。
薛蟠畢竟是薛家獨子,雖然張篤慶和薛蟠向來相處就有如父子,但是卻從來沒有捅破過這層紗窗。如今薛蟠自己說,那麼待張篤慶百年之時,薛蟠就要守靈服喪,盡人子之責,這怎能不讓張篤慶激動和滿足。
眼中淚花點點,拍著薛蟠的手,“好,好,難為你孝順。張某一生孤寂,沒成想,老了老了,也有了兒子,現在當真是不枉此生了。”
張篤慶在那裡欣慰,張起在旁邊更是已經泣不成聲。
對於古人來說,這百年無人扶靈,是件多麼悲哀和遺憾的事情,那是和承繼香火一樣,被看做頭等大事。
“大爺,奴才給您磕頭了。”張起重重地跪了下來,伏在地上,倒是把眾人看地更加心酸起來。
張築賢和程氏,在院外聽著,也是心中難過,程氏拿著帕子,偷偷地在一旁拭淚。
雖然張家兄弟,總是可以給這個二祖父扶靈,但是那意義卻是完全不同了。
薛蟠和張篤慶等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張築賢夫婦的感動和悲傷。
“老太爺,老太太,德瑞郡主來了。”
張築賢和程氏對看了一眼,忙急著出去迎接。
水婕兒接到薛蟠帶回來的訊息,讓她帶著安兒馬上到張府來,更是驚喜異常。
早在薛蟠進京之時,水婕兒就得了信,一年多未見,不思念,那是假的。
隨著張築賢夫婦進了內堂,一路向張篤慶小院而來,雙方也是顧不得寒暄片刻。因著薛蟠和張家的關係,又有小姑子寶釵的緣故,兩家更是交好異常,水婕兒和張家也很是相熟。
張篤慶正和薛蟠說話間,就聽著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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