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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到。”
探春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喜帕,為自己蓋上,挺直著脊樑,她要堅定地迎接新的生活。
夜空中絢麗的煙花,帶著所有人的祝福,帶著探春對於新生活的嚮往和自信,暮然綻放。
薛蟠看著人群中張霆小心地呵護在寶釵的身邊,看著妹妹微微隆起的肚子,和著夜空中絢爛的煙花,笑了起來。幸福,只是淡淡縈繞,卻已經足夠溫暖人心。
初識(耽美篇一)
我是水澈,父皇的四皇子,可也僅僅是四皇子而已。
在這個奢華的皇宮之中,每一個人,上至皇帝,下至最低賤的奴僕,都沒有擁有真心的權利。一切,一切不過只是為了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
我的母妃,舒妃,得一個“舒”字,是因為父皇曾經和母妃的愉快,在母妃的身邊,總是縈繞著淡淡的舒心。所以,這個並不是特別出彩的女人,這個並沒有太大靠山的女人,爬到了四妃之一,卻也只能止步於此。
皇宮中的悲哀,就是,當你以為得到的時候,卻分不清,那是真的,還是假的。眼前過於輝煌奢侈的一切,那些唾手可得的權利,眾人的諂媚,皇帝的溫存,讓不堅定的靈魂,徹底的迷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淡雅舒心的女子已然不在,留下的,只是一個世俗的靈魂。所以,父皇也漸漸地不再來到這裡,門前冷落,連宮人也沒有了以前的殷勤,可悲的是,女子並沒有意識到她錯在哪。
舒妃留給水澈最後的記憶,是一張猙獰而不甘的臉,冰冷的身體泛著淡淡的紫,華麗的衣衫也遮掩不住逝去的青春,就那麼孤單地躺在那裡。
皇宮中,最不乏的就是女人。環肥燕瘦,體態妖嬈,一年年,舊的去了,新的又來了。一場場沒有硝煙的鬥爭,所以,皇子公主們,沒有懦弱的權利,沒有純真的年代。他們生來就是懂事的,敵人不會等著他們長大。
水澈的童年裡有一個溫婉的女子,一雙溫暖的雙手。但是童年太過容易消逝,剩下的,就只有尖刻的話語,不甘而憔悴的女人。
當母妃,變成了皇陵中一塊冰冷的墓碑,變成了不再有人提起的名字,水澈知道,他的童年真正地結束了。
水澈並不是所有皇子中最為出彩的一個,他知道,但是他卻堅信,他是最能隱忍的。是的,他成功了,在雙手沾滿兄弟的鮮血,一將功成萬骨枯之後,他等來了自己的輝煌,那時,他也不過二十六歲。
再次站在皇陵之中,不再是父皇眾多皇子之一,而是這天下唯一的共主,最尊貴的男人。
母妃,你可曾看見,你的兒子,已經是這天下最為尊貴的人,沒有誰能越過他。那麼,這樣,你是否可以淡看一切,因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不需要去爭,不需要去求。那個記憶中雖然已經模糊,但是仍有著淡淡清香的女子,是否也可以安息了呢。
水澈一直以為,他也會如父皇一般,永遠也只能做一個孤家寡人,哪怕他有眾多的妃嬪,眾多的男寵。可是,命運有時就是那麼奇妙,而又讓人措手不及。
江南之地,歷史以來都是文人墨客匯聚之所,多少英雄豪傑,多少俊才儒生,在這裡演繹了一出出纏綿悱惻的故事。
帶著溼潤潤的清風,耳邊聽著江南特有的吳儂軟語,連自己的心也不自覺的柔軟了起來。
那日,微服來到此地,也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天下的文采風流之輩,可否堪當大用,沒承想,卻在月下,在燈火搖曳中,看到了來自於上天的恩賜,就那麼猛然間衝入眼簾,撞進了水澈的心裡。
燈火搖曳中,就那麼從容地舉步而下,昏黃的燈光,朦朧中映襯得肌膚如雪,眼眸流轉間,似乎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水澈看到了在場中人,幾乎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驚豔,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妙人,水澈心中卻生出一股不悅來。真想把他藏起來,只讓他一個人看,也只想要他看他一人。
剎那的呼吸混亂和驚歎,讓水澈迅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微微的悸動著。
畢竟已經不是初識人事的少年,早已經過了朦朦春情的年代,可是不可否認,他動心了。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水澈搖頭苦笑起來。
多傻啊,人家還未必知道你,何必呢。
看著站在臺上的少年,是的,雖然臉上仍有著淡淡的稚氣,可是卻掩飾不了眼中的沉著和淡定。
有趣的少年。
“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情月夜明,明夜月晴春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