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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是感受到了的,絲絲的溫暖滲透了薛蟠四肢百穴,無處不自在。
薛蟠能感受到父親對他的期望,對過去的他深深的擔心。他能感受到父親在聽了這些話後手指微微的抽搐,是激動的吧,過去的他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畢竟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想到有一天父母會不在了呢,總是認為他們會一輩子都陪著自己,總會認為這薛家的基業花一輩子也是用不完的。可現在, 他的內裡是個成年人的靈魂,想得自然更多,更透徹,也更清楚。但也正是一個成年人,才會讓他不想失去,在失去時才會更加痛徹心扉,才會想去抓住,抓住這僅有的渺茫機會。
聽著兒子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沒有一絲慌亂,說話條理分明,不禁在心裡點了點頭,孩子畢竟長大了,以後薛家有望了,怎能不讓他高興呢。對於薛夫人昨日說的又多信了幾分。
薛老爺畢竟還是個生意人,雖然骨子裡透著儒雅,但生意人的本質還是有的,那就是謹慎,他還要再觀察薛蟠,看他能否正真堪當大任,讓他放心的把薛家託付。
對於薛蟠說的也深以為然,身體畢竟重要,薛家以後開枝散葉都要靠他,“你既這麼說,為父也幫你留心找一個好的習武師傅,但還是以學業為主,方是正道。”
“多謝父親成全”,一聽父親答應,薛蟠喜不自勝。雖知道現在的武功,不會想金庸小說一樣飛簷走壁,隔空點穴,也沒有內力可言,但是光能護得自身周全就已經很讓他滿足了,再者,在現代,騎馬射箭,那是貴族運動,是燒錢的事,現在既然有這條件當然要好好利用了,一技在手,天下我走,怎麼說也要成為一個文武全才方不負來這世界走一遭。
其實不是薛蟠不想和薛老爺談的更加深入,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六歲的稚童,能提這些要求已經很不尋常了,如果談什麼治家之道,談什麼朝廷,那不是讓人當怪物看,總要做一些符合孩童的行為,方不顯得突兀。再說,哪有一口吃成個胖子的,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才好,自己現在的基礎也沒打紮實,何談其他。
“如果父親沒有什麼吩咐,那孩兒告退了”,等到父親的點頭,方緩步退了出去。
計劃終於要開始了,薛蟠看著天邊浮動的彩雲,心中不住的感嘆。
尋師(一)
薛蟠把找老師的事情一股腦地交給了薛父,就準備定下心來先學些東西。坐在書桌旁,提起筆,按照薛蟠以前記憶裡僅有的一點子先生教授的方法慢慢的練起字來,可是,不看還好,這薛蟠還真的只是個紈絝子弟,這寫的字,估計比他在現代隨便用毛筆寫的都還差勁。這身體小,手抓毛筆寫字還不夠純熟是一個方面,而另一個方面是這身體從教學以來就沒怎麼用過手寫字,難得被抓了罰寫,也總能想法子逃了去,就算逃不掉也只是隨便應付了事,難怪現在薛蟠用這手寫字那叫一個手生,那叫一個別扭。
看來萬事都得從頭開始,一筆好的書法無論是平時通訊與人往來還是在科舉仕途上都會加分不少,而在眾多字型中,由要數楷體最適合現在練習。楷體的特點就是: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可作楷模。而在楷書四大家歐陽詢(歐體)、顏真卿(顏體)、柳公權(柳體) 、趙孟睿ㄕ蘊澹┲醒�匆滄釹不堆仗逭庖恢幀Q仗迤渥侄俗�畚埃��瓶�耪嬲�卿烊鰲�
於是便命貼身小廝富順到外書房管事那,拿些字帖來也可好好臨摹。
說起這富順卻是剛調到身邊的,是薛府的家生子,老子孃的都賜姓薛,所以他原名薛富順,只是叫富順比較順口,所以闔府上下也都這麼叫了。他老子現在是薛府外院的管事之一,娘在薛夫人處當差,原來的那個因為照顧主子不周,也就是薛蟠受傷那件事,被調到外莊上去了。不過薛蟠可沒覺得有多可惜的,原先那個盡哄著薛蟠玩,極盡討好之能事,想來薛蟠以後目中無人,認為天下老子最大也有他們的功勞。
而現在的薛蟠已經換了人來做,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這世界上,厲害的能人多的是,隨便一指頭都能捏死薛家的也大有人在,還是謹慎地過日子為好。
“爺,字帖拿來了,奴才也不知道您要哪些個,只好讓魏管事隨便個都拿來些來,你看成嗎?”沒過多久,富順就拿了好些個放在案上。
拿出顏體的臨摹貼,是顏真卿的《唐顏真卿書顏勤禮碑》,字端的是好看,字跡端正,又不失飄逸之風。
展開宣紙,用鎮紙攤平,提起筆來,端正好姿勢,靜下心慢慢地臨摹起來,一時屋內除了倩雪微微磨硯時衣袖摩擦的聲音,在無其它。
也唯有屋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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