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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父總怕薛家的基業毀在薛蟠的手裡。現看薛蟠如此,哪裡不老懷安慰。
京都 王府
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剛從衙門中回來,剛下馬,前院總管王忠忙迎了上來請了安,跟著走進內堂,伺候王子滕更了衣,上茶坐罷,方說道“老爺,金陵薛家,薛姑爺差人送信來了”,說著,把薛老爺的信遞了過去。
王子滕接過信,拆開,裡面是薛老爺及薛夫人王氏的信,薛父信中除敘舊交代一下雜事外,主要就是希望王子騰能幫薛蟠找一位妥帖的武師傅云云。而薛夫人的信中不過是一切都好,甚是想念云云自略過不提,只是一點卻惹人注意,確實隱蔽的問了賈寶玉的情況,當然表面上的文章不過是關心一下自己的侄兒而已。
對於妹子薛王氏信中所提蟠兒長進一事,王子滕也是安慰。王子騰和薛老爺本是舊年好友,薛夫人嫁於薛老爺也是有他一定的助力。本就感好友膝下荒涼,如果是旁的親戚早送幾個美婢與他又有何不可,可是薛老爺畢竟是自己的妹婿,若真送了,怕妹妹臉上心裡都不好看,況薛蟠是自己的親侄兒,王子滕也真心希望薛蟠有所長進。現下又看薛父張羅著幫薛蟠找先生,就更是相信。畢竟孩子變得懂事不調皮也是古來有之,他哪會想到此薛蟠已經非彼薛蟠了呢。既然如此,對於薛老爺所求之事,也上心起來。只是一時哪有那麼好的人選,只想著再仔細斟酌一番。
“夫人呢?”見半天不見蹤影,而平時最愛鬧的女兒鳳哥兒也不出現,便問道。
站在邊上候著的王忠忙回道“回老爺,夫人和小姐去影梅庵上香去了。夫人說明年賈府史老太君大壽,夫人想請座開光的觀音像,方顯得誠意。”
這王子騰的正妻杜氏,自不是小家碧玉出生,她乃當朝大學士杜伯庸的千金,杜大人雖才華滿腹,卻也不曾教習女兒詩書磁浮,只是讓其從小熟讀《女馴》、《烈女傳》等,旁的一概不學,只不過認得幾個字罷了。雖是如此,但這杜小姐卻有雙巧手,飛針走線的活計倒是拿手。相夫教子,夫妻恩愛自不必說。到如今,教起女兒來也是如此。這鳳哥兒不是旁人,正是以後有名的“鳳辣子”,賈璉的夫人王熙鳳。王熙鳳性格跳脫,為人爽利非常,在母親的教導下,亦只是認得幾個字而已,但管家倒是個能手,常幫襯著母親治理偌大的王家,深得王子騰夫妻兩寵愛。
王子騰共有一妻三妾室,膝下兒女也是雙全,共有五子二女,但都不是成才的,唯有這王熙鳳從小聰明伶俐,王子騰常說十個男子也比不過她一個就可見一般了,亦可惜她是女子之身。如此,方想給女兒做最好的安排。王熙鳳年芳九歲,過完年就是十歲,在現代尚只是孩童,而在古代,卻可以準備婆家了,女子十三、四歲就出嫁的亦大又人在。
王子騰另一個妹妹王夫人不就嫁到了賈家,成了榮國府賈政老爺的正夫人,而賈赦老爺的兒子賈璉也到了與婚的年齡,且生的端正,品貌家事俱好的,又是親戚家,這一來二去,就定下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約,只等王熙鳳到了婚嫁的年齡就完婚。
尋師(四)
外城 東大街 海宅
這是一個典型的京城四合院子,嚴謹的結構,亦不乏雅趣,但此時卻瀰漫著一股陰鬱的氣氛只見家中一件像樣傢俱沒有,可見此間主人生活也是頗不如意。
話說這宅子原來住著海正和他的母親劉氏,海正父親早年當過兵,不過不幸的是從此再也沒有回來,而孤兒寡母靠著朝廷發下的撫卹金及幾畝薄田,再加上劉氏平時繡些繡件貼補些家用,倒勉強過活。海正生來就力大如牛,早年曾隨一位師傅學了些拳腳忙上的功夫,等到成年,正是血氣方剛,意氣風發之時,想憑著這一身本事,闖出一番事業來,而此時朝廷要增兵交趾,海正便不顧母親的阻撓,報名參了軍,憑著這身手,也當了小小的百夫長。
海正似乎看到自己穿著威風八面的鎧甲,騎在駿馬之上,迎面殺敵,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何等的瀟灑自在。亦似乎看到了凱旋歸來,百姓夾道歡迎,加官進爵,光耀門楣,又是何等風光。
可是,想象和現實總是有差別的,交趾的戰爭陷入了焦灼,糧斷槍絕,生命像灰燼一般在自己的身邊燃燒,曾今共同生活過的,生死與共的戰友一個個地倒下了,倒在了他的面前,殺紅了眼,泯滅了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倒下。
一次次地撤退,殺敵,再撤退,甚至於來不及給戰友掩埋屍體,任他們被猛獸蟲鳥蠶食,海正的心灰了,一次次地澆熄了他心頭的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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