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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生能得這樣的弟子,也該知足了。”說著,張篤慶嘆了口氣,道:“我和這孩子相處了些年,他的心思我還是知道的。偌大的薛家,要他一肩扛起,也著實難為他了。他不過才八九歲大,就得跟著薛公學習如何治家,不過十來歲就掌管偌大的家業,又得提防著那些親戚和屬下的算計,又得照顧母親妹妹,還得為薛家籌謀將來,且還照顧的面面俱到,這份能耐,就讓我佩服和欣賞。”
看著哥哥和侄兒聽了蟠兒此事,也是嘆息,接著說道:“他亦不過是個未及冠的孩童,卻要想的做的比旁人還多還好,他的苦,也只我知道罷了。他沒有兄弟,能好些的,談的來了尚且比他還小,又能頂什麼用,他那個舅舅倒是尚可,只最近也升了九省統制,奉旨出都查邊去了,賈家看著輝煌,也是不頂用的,我這做老師的自是要多看顧著他些。”
“想我們十來歲時,不過還是在母親懷裡撒嬌躲懶,不問世事的稚童,真正是難為這孩子了。”張築賢亦是感嘆道,這次他是真正明白了弟弟的想法了,也對薛蟠更多添了份喜愛、愛護之情。
張篤慶說道:“可不是嘛,如今薛家看著風光無限,那是蟠兒做了多少才到此等地步,況在金陵,薛氏一族,亦向那些敗落的家族一樣,子侄兄弟,不過是些紈絝之輩罷了,沒什麼能當大用的,他們還不知道收斂些,惹出了多少麻煩。蟠兒常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又說‘盛極必衰’,可見他看的通透,科舉也有想走出不同的路的意思。”
張傑嘆道:“小小年紀,就如此,堪當大任啊。佩服佩服。”
張築賢亦點頭說道:“常人也不如他看的通透,看的長遠。如今,又能有幾人能在盛世之下看到潛藏的危機,能有此點,就足見其心智。”
且說才從書房裡出來,薛蟠和張氏兄弟走出了來,這一出書房,張氏兄弟就立馬精神抖擻起來,沒有了剛才的恭敬,三人倒像是兄弟一般。
薛蟠見著他們如此,笑道:“才出了來,就換了個樣子,你們這樣還真得讓老師他們見見才好。”
張霈嘆了口氣,笑道:“誰們讓你拜了叔祖父為師了,平白的輩分就比我們高一截,父親在座,我們和你稱兄道弟,回去豈不一頓好打。”
一聽此言,薛蟠亦笑了起來。
說著走到了張氏兄弟的書房,到了此,薛蟠也沒了在老師面前的拘謹,隨便的找了椅子坐了,自倒了茶喝了。
只見張氏兄弟湊在一起,笑吟吟的看著薛蟠。
“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薛蟠打量了一下自己,並沒什麼不妥的。
張霈哈哈笑道:“我說蟠弟,為兄還真是佩服你的運氣啊。”
“這話怎麼說?”
張氏兄弟交換了個眼神,張霆說道:“你可曾還記得狩獵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吳有良?”見著薛蟠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恐那吳有良明著不敢怎麼樣,背地裡卻耍招數,就讓人盯著他,沒承想卻看到了一場好戲。”
“什麼,快說啊。”薛蟠一聽是此人,也是好奇,他們肯說,必是和自己有關了。
“我那些人見著吳有良的貼身小廝帶著包東西匆匆就出了去,就著人跟了,沒想到他卻是去了今次會試的主考官顧茂顧大人的府上,沒過一會子,卻被人給哄了出來。我們把他抓了來一問,才知道那吳有良想要賄賂那顧大人,讓你名落孫山,這賄賂不成,反惹了一身騷,真正是好笑。”
說著,張霈哈哈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今次,聽到你中了會元,那吳有良還在家裡砸東西呢。真想看看他那樣子,肯定把臉也氣歪了。”
薛蟠聽了此言,雖心中警醒,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笑意。這吳有良這樣的人,是他最看不上的,不過以後還是要提防些他才好。
大家笑了一陣,張霆才說道:“蟠兄弟,這次是我們兄弟連累了你,我們素來與這吳有良不合,如今反連累你差點……”
不待他們說完,薛蟠說道:“這本就是不可預料的事情,而且,我們交好,怎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以後切不可提了,況且幸好你們派人跟著他,才知道此種事情,我也更加提防於他,免得日後著了他的道。”
張氏兄弟本就是豁達之人,薛蟠既是如此說了,他們也把此事丟開了。
勸說寶玉
自中了會元之後,許多親友都派人或上門道賀,還好薛蟠只除了少數的長輩一定要見之外,其餘的也都以要準備殿試打發了,不過這樣也讓薛蟠忙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