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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如此景色,薛蟠才真正體會到那首詩的意境,“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西湖,是一首詩,一幅天然圖畫,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不論是多年居住在這裡的人還是匆匆而過的旅人,無不為這天下無雙的美景所傾倒。而此時的薛蟠,已經被此時此刻的一切所震撼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總覺得彷彿空氣裡也帶著絲絲香甜的水汽。
沿著河岸而行,路旁總有些女子,偷偷地看著薛蟠,還有些竟是隨意地走過,然後留下些紀念物,然後又是回眸一笑,三兒和順子在旁看著,既是羨慕大爺的豔福,又要做好保護工作,時時提防那些女子近薛蟠的身,好不忙活。
薛蟠知道自己的樣貌,對於各種傾慕的神情也是司空見慣,一路行來,彷彿無所覺一般,對女子們的行動,視若無睹。
正走著,就聽著遠處嫋嫋的絲竹之音傳來,隨著風飄散而過,倒是引得眾人回頭探尋。
薛蟠也是好奇,循著看去,原來是湖中有一艘船徐徐而過,這絲竹之聲就是從裡面傳來,薛蟠一想也就明白了,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嘛,現代人的意識就是有一點好,不會笨笨地去羨慕這些,收回了目光,帶著三兒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這不是薛大人嗎,薛大人。”
“大爺,好像是那船上的公子在叫咱們。”順子尋聲望去,見船上正有文士打扮的一位公子,招著手叫他們。
薛蟠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杭州知府的小公子,餘之行。
薛蟠站在岸邊,船就迅速地靠了過來。訓練有素的僕從,忙把船板放下,薛蟠三人也就自然地上了船。
薛蟠心裡嘆息,這個餘之行是杭州知府的小兒子,難免偏寵了些,又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主,隨便在城裡打聽,無論什麼人,都知道他的風流韻事,而且還能一說一籮筐,不帶重樣的。
雖然薛蟠不喜歡他的風流,但是還是笑著說道:“原來是餘公子。”
餘之行好像有自來熟一般,拉著薛蟠就往裡走,邊走還邊笑著說道:“我才還以為看錯了呢,原來真是薛大人在此。我和幾位好友在此遊湖,可巧,他們都是仰慕薛大人的文采風流,若是薛大人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引薦一二。”
薛蟠無奈,只好笑道:“那是薛某的榮幸,餘公子就是杭州城中有名的青年才俊,那公子的朋友定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能夠認識他們,也是薛某的榮幸。”
此話一說,當真是讓餘之行神清氣爽萬分。
進得裡去,一股子濃豔的胭脂味道就撲鼻而來,讓薛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帶著薛蟠進來,餘之行方笑道:“諸位,看看我把誰帶來了,這位就是如今的探花郎,郡馬薛大人。”
此話一出,眾人忙站起來行禮。
薛蟠稍適應了些脂粉之香,才仔細地看了看裡面眾人。
互相介紹一番,薛蟠才覺得這趟沒有白上來。這幾人,都是杭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家的公子,可以說其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久仰薛大人,常聽家父說大人是如何的文采風流,青年才俊,今日一見,才知道所言非虛。”一青綢長衫的男子笑著說道,睨著薛蟠,眼中卻是絕對不容錯認的傲氣。
但他也算是有著個資本,此人叫簡博文,父親是兩江節度使,叔父為武威將軍。
明顯地,眾人以簡博文為首,觀此人言行,倒是也不是庸碌之輩。
薛蟠又是一番謙虛之詞,眾人才又重新落座。
生產(一)
如果說薛蟠最討厭的是什麼,那就是一身脂粉之氣,讓人看了就覺得粘膩。不是因為薛蟠看不起那些風塵女子,只是不喜歡她們把那些招數用在自己身上。
雖然已經沒什麼耐心,但是薛蟠摸不準這個簡博文的能量,所以還是一直小心應酬著,好不容易,才脫了身。
回到驛站,薛蟠聞著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胭脂味,就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沒有了出去遊玩的隨和。
順子和三兒見薛蟠臉色不好,也不敢放肆說笑,只馬上吩咐抬來了熱水,讓薛蟠淨了身。
待把身上都洗乾淨了,薛蟠才覺得鬆快了許多,靜靜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想著今日之事,倒是毫無頭緒。
如果那個簡博文有意接近自己,定還是會再次造訪,薛蟠也不急於一時,隨機應變吧。可是,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可以去結交的,若是想借著他,結交福親王府和張家,倒是有可能,不過若是這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