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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劉管事才來報,是北邊的胭脂衚衕那走的水,那大風一吹,聽說現都燒了好久條的街,還沒有止住,死傷就更是無數了。”
薛母一聽,忙雙手合十念起佛來。過了一會才嘆氣說道:“走水我也經歷過不少,可從沒有這般大的。眼見著要過年了,如今卻這樣,那些百姓也可憐件兒的,房子燒了,人也死了,這天寒地凍的,可怎麼好呢。”
薛蟠也是嘆息,家破人亡,沒有比這更悲慘的。
母子兩感嘆了一回,薛蟠方退了出去,上了馬去了衙門。
今日的街上沒有了往日的寧靜,大家走著都帶著些沉重,街邊的人亦總是交頭接耳的討論此事,也常有運水車及士兵從街上走過,越到了近處,空氣中的焦灼味就更濃烈。
薛蟠嘆了口氣,方打了下馬,往翰林院去了。
衙門裡對於昨晚的火也是議論不斷,不過好在大家都是讀書人,亦不過是是感慨幾句,就仍是各幹各事了。
薛蟠也收斂心神,把此事丟到了腦後,拿起了一本邸報,認真的看起來。
與翰林院的清閒不同的是,順天府、兵部、戶部以及工部卻忙翻了天,這場大火,已經可以預見到,有多少人要罷官降旨,但如果幸運,這也將是一個晉升的好機會。
水澈坐在御座上,翻看著順天府尹,尹子任的奏摺,越往下看就越是心驚,臉色也越是陰沉。整整兩條街都燒燬或受到損失,死亡的估計為一千三百四十一人,還有未有找到屍骨的,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而在起火的地方,居然有百姓抓到了幾個可疑的人,而更讓他心驚的事,這主使者卻是他的貴妃胞弟,一等男爵吳天佑之子,吳有良。
而更可笑的是,居然不過是因為吳有良調戲名角清官不成,所以想要半夜派了下人把人擄回府裡,卻在爭執的時候打翻了火燭,又沒有及時發現,才釀成了這場大火。
尹子任跪在殿上,雖然在大冷的天,背脊上也是一層汗水。只聽得皇帝說道:“好一個朗朗乾坤,好一個天子腳下,居然有如此膽大包天之徒,幹下這等勾當。多少百姓卻要為他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好一個吳有良,好,好。”
“吳有良何在?”
張築賢忙站出來回道:“啟稟萬歲,吳有良已經壓在宗人府大牢。”
深吸了一口氣,水澈方說道:“吳有良之案,由宗人府會同刑部、應天府共同審理,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
刑部尚書魏海工、禮部尚書(宗人府歸禮部管轄)張築賢、應天府府尹尹子任跪下領命,“臣等遵旨。”
頓了頓,水澈又說道:“如今一場大火,京中百姓損失慘重,這又是入冬時節,天寒地凍,列為臣工也要擬個摺子上來,如何善後,穩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臣等遵旨”。
水澈又說道:“一等男爵吳天佑教子無方,造成今日之慘禍,剝奪爵位,貶為庶人,其家產全部充公,以用作受難百姓的補貼。吳貴妃從今日起貶為答應,搬出景華宮,打入冷宮。”說完也不等眾臣行禮,就帶著郭公公回去了。
站在御書房的窗邊,看著天邊隱約可見的濃煙,水澈心中莫名,一時間御書房中鴉雀無聲。
許久之後,郭公公才聽到皇上說道:“真的只是如此簡單?吳有良,吳天佑,睿親王。”說著嘆了口氣,“又要不太平了。”
說著水澈張開了雙眼,說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郭公公忙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管家,奴才已經仔細的刪選了皇室王爺家適齡的郡主,按您的要求,奴才已經寫了名單,請皇上預覽。”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名單,呈給了皇上。
其實郭公公對皇上這件事一直看不明吧,按理說,皇上似乎是看上了薛大人,可是這回怎麼又幫著賜婚來了,郭公公還真是摸不透咱們這位萬歲爺的心思。
水澈接過了單子,不過才只有四五人,但仔細看了看背景身家等,笑著說道:“我看福王叔家的小郡主最是想和。”這福親王一直是個富貴閒王,早年才被太祖爺賜了福字為號,和先帝也是交好,是先帝這麼多兄弟中活的最滋潤的一位。他不問世事,但卻是到處都吃的開,和各位鐵帽子王也是氣味相投。
而這位小郡主是側妃所生,年方十六,但是福親王老來得女,自是寵愛異常,可偏這德瑞郡主水婕兒卻從小乖巧可人,大了更是溫柔大方,嫻熟溫良,熟讀《女馴》、《烈女傳》,與薛蟠倒也是相配。最為關鍵的是,這位郡主雖深的寵愛,長相卻不豔麗,只能算是個清秀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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