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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若水輕輕道:“你,明白了麼?”
那最後四個字,像是透過了可瑤的身體,直接落在我腦海中。
為什麼那五個字讓我如此心慌意亂?
Part 2 死者何辜
單若水對可瑤說:“你的母親,《謠奇》的創辦人餘凡女士,也是種子的製作者之一。或者你會想知道為什麼你母親寫的故事會有與眾不同的靈力。作為茉莉閣的主人,我可 訴你那是因為你母親視每一個她塑造的人物為有血有肉有靈魂的生命,她像愛著你一樣愛著她筆下的人物。 ”
馮可瑤的臉上忽然就沒了血色,上齒咬著下唇,像第一次聽說這個世上有鬼有怪。
“那小城呢?”馮可瑤的聲音嘶啞著, “小城去哪裡了?阿瓦納黑沼麼?”
……我想說我其實哪裡也沒去……我就在她身後…… 我是被蕭瞬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著脖子像拎小貓一樣拎回房間丟在我的身體上。
“快上身! ”蕭瞬言簡意賅 。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穿上自己的…… 呃……身體,活了過來。
後來,這個情形持續了有近兩個月。
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和我的靈魂分離時間太長,有了疏離感,所以我經常在馮可瑤帶我出門散步的時候……把她嚇得尖叫不休。 打個比方說,我的靈魂“穿著”我的身體,就像一個小孩子穿了父親的襯衫,走路的時候那大大的領口會讓那襯衫不小心滑下來。
我的靈魂經常破體而出,然後很苦惱地看著馮可瑤尖叫。
可憐的蕭瞬就像一隻召喚獸,時不時被喚來幫我“穿衣服”。
他們說,我的身體在單若水家的病床之上睡了整整半年。
我在借醬油那被人設計,在單若水家摔了一跤 ,丟了靈魂。 所以除了偶爾的散步, 只能乖乖呆在床上一一 輸液、打針、吃藥。 我學會沉默。
經常坐在病床上看著單若水和蕭瞬吵架。
一一如果那能算是“吵架”的話。
這他們倆又“ 吵”起來了。 馮可瑤小心翼翼地餵我吃著她親手做的 。
我面無表情地吞嚥。 蕭瞬很憤怒地道: “你什麼時候把《多情劍客無情劍》做成種子?我怎麼不知道?”
“這是小梅希望的。 ”單若水很平靜, “我親自改良過那個種子,並挑選了許多相對 潔的靈魂入駐溫室,他們都是當年‘盜血人事件’之中的無辜死難者。 ”
“喂!我是你的助手!你做種子我不知道這像話麼?!善!我很生氣! ” 蕭瞬真可愛, “ 我很生氣”都能理直氣壯地脫口而出。
“這是國家一級機密。 ”
“一級個鬼!一級機密最後會從 莉閣叛徒一一一個看門的混蛋嘴裡溜出來?! ”
“風朔是保安組組長,不是看門的。 ”
呃……叫保安……好像確實好聽那麼一些。
“竊取國家機密,死刑;製作違規種子胚皿,死刑;攝魂販賣活體,死刑。風朔他要死上三回。”單若水慢慢地道: “瞬,你的意思是說你很想也死一回試試,對麼?”
蕭瞬張了張嘴,不做聲了。 那雙漂亮的黑眼睛瞪著單若水,像隨時都會因為委屈而滴出淚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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