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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公聽後,心中一驚,酒氣頓時散去了大半。對於左遊仙剛才那大逆不道的言論,他本該立即叫人將他拿下才對,然而輔公這時,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淵得知杜伏威的請降後,自是大喜過望,即下詔任命杜伏威為淮南安撫大使、和州總管、上柱國,不久又加封其為吳王,授東南道行臺尚書令,並賜姓李。
……
因為獨孤懷恩謀反之案剛發生不久,使得此時的李淵變得有些疑心病重,無論對誰,都是懷有警惕之心,這當然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當東宮的一些署官得知這一情況後,心思卻變得活躍了起來。
此時的東宮之中,李建成正與幾個心腹手下商議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李建成的心腹手下中,多了檢校內史侍郎兼東宮左庶子鄭善果以及內史令封德彝,卻已不見了以前那東宮署官之首李綱的身影。
一開始的時候,李建成對李綱很是尊重,但由於李綱常常規勸李建成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時間一長後,李建成也不免心生厭煩。
相比之下,新近投靠李建成的鄭善果和封德彝,就比李綱會做人許多,出謀劃策一點不少,且從不對李建成的行為有所指點。鄭善果和封德彝都是侍奉過楊廣、宇文化及的人物,自是深諳為臣之道。
李綱與鄭善果和封德彝相比,還是較為剛直了一些。
李綱頗為不喜鄭善果和封德彝的為人,屢次規勸李建成遠離兩人,李建成都不聽,於是李綱有些意興闌珊,向李淵上表請求告老退休。
李淵看到李綱的奏表後,將李綱傳到御前罵道:“你當過何潘仁的長史,就恥於作朕的尚書嗎?況且正要讓你輔導太子,卻堅持要離職,這是為什麼?”
李綱叩頭謝罪道:“潘仁是個盜賊,每次想妄殺無辜,我規勸後他立刻就不殺了,作他的長史,我可以問心無愧。陛下是創業的聖明君主,我沒有能力,說的話猶如用水澆石,雖然石頭溼了可並不能滲透,對太子的規勸也是一樣不起作用,我怎麼敢長期使尚書省受玷汙,而使東宮蒙受恥辱呢?”
李淵道“朕知道您是位正直的人,請您勉為其難留下輔導我的兒子。”二十三日,任命李綱為太子少保,原禮部尚書、太子詹事的官職依舊保留。
但李綱卻似乎去意已爵,堅持以自己年老多病為由請求告老還鄉,李淵無奈只得下詔解除他的尚書職務,不過仍然讓他擔任太子少保之職,但李綱至此之後,卻少有到東宮走動了。
“太子,聖上現今既然疑心病重,不正適合我們對劉文靜實行算計嗎?”楊文幹這時眼神熱切的向李建成說道。
此時與李建成一道商議事情的,除了鄭善果和封德彝外的人,便是這個楊文幹了,可見李建成是將其視作自己的真正心腹的。
對於楊文幹剛才說的,鄭善果和封德彝也都表示贊同,李建成見此,便終於點了頭,“那諸位以為,該如何對付劉文靜?”
在以前,若是那個署官向李建成提議對付李隱,李建成還是有些心懷遲疑的,但現在自李隱出征河東,與之前氣勢洶洶的劉武周交戰以來,李隱不僅一舉穩定了河東的局勢,還常有捷報傳來長安,許多人都說,晉王大勝劉武周,已是遲早的事情。
若到那時,李隱的權勢無疑又會再上一層樓,這將對東宮構成極大的威脅,所以李建成已不能坐視不管,得從現在便開始出手削弱李隱的權勢才行。
封德彝和楊文幹聽了李建成所問後,都一起將目光看向了鄭善果,鄭善果曾做過隋朝的大理寺卿,對於怎麼陷害人,恐怕是最在行的了。
鄭善果其實早已想好了計策,這時先是故作沉思了一小會,然後才開口道:“我聽聞劉文靜家中有許多侍妾,要想做得雨露均霑,只怕是沒那個能力的。這樣一來,其中肯定會有怨婦存在,我們只要收買到其中的一人,讓其狀告劉文靜謀反,那事情便成了一半了。”
李建成又追問道:“那要怎樣才能達成另外的一半?”既然出手,那他自是希望能十拿九穩的,他可不想再像上次“李如坤案”那樣,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鄭善果自信滿滿的道:“要想增加另一半成功的機會,就該應到右僕射裴寂裴大人的身上了。”
鄭善果本還想再賣個關子,但見李建成臉上已有些許不耐之色,便立即繼續道:“裴大人既為天子寵臣,又與劉文靜頗有些不對付,若是讓在關鍵的時候再讓他對劉文靜投井下石,那劉文靜便定是必死無疑了!”
李建成聽後,這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