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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連忙答道他以後都不敢了。
李淵此言,是直接將李隱的病因直接歸為“不善夜間飲酒”所致了。
李家兄弟雖已是水火不容的狀態,但李淵卻希望他們能至少維持個皇家臉面。
之後,李淵先讓李建成退下,然後屏退左右,自己單獨留在了李隱身邊。
李淵對李隱道:“我看你們兄弟似乎難以相容,你們一起住在京城裡面,肯定要發生紛爭,我打算派你返回行臺,讓你留居晉陽,主持太原道事物,防範突厥人。”
李隱哭泣著,以不願意遠離李淵膝下為理由,表示推辭。
李淵見李隱的神情不似作假,才微微的點了點頭,“天下都是一家,長安晉陽兩地,路程很近,只要我想念皇兒你,便可動身前來,不用煩惱悲傷。”
李隱聽後,這才沒有繼續推辭。
然而,當李隱準備出發前方晉陽的時候,李元吉卻勸李建成道:“李隱在河東威望極高,如果他到了晉陽,擁有了地盤與軍隊,便再也不能夠控制了。不如將他留在長安,這樣他就只是一個獨夫而已,捉取他也就容易了。”
於是,李建成暗中讓好幾個人以密封的奏章上奏李淵,聲稱:“晉王身邊的人們得知晉王前往晉陽的訊息以後,無不歡喜雀躍。察看晉王的意向,恐怕他不會再回來了。”
李建成還指使李淵寵信的官員以李隱去留的得失利弊來勸說李淵,李淵於是便改變了主意,李隱前往晉陽的事情又半途擱置了。
李建成、李元吉與後宮的嬪妃日夜不停地向李淵誣陷李隱,眾口鑠金之下,李淵慢慢起疑,便準備懲治李隱。
陳叔達進諫道:“晉王為大唐立下了巨大的功勞,是不能夠廢黜的。況且,他性情剛烈,倘若加以折辱貶斥,恐怕經受不住內心的憂傷憤鬱,一旦染上難以測知的疾病,陛下後悔還來得及嗎!”
李淵被陳叔達這一番話勸服了,沒有處罰李隱。
然而這時,晉王府所屬的官員卻人人憂慮,個個恐懼,不知所措。
行臺考功郎中房玄齡對比部郎中長孫無忌道:“現在仇怨已經造成,一旦禍患暗發,豈只是晉王府不可收拾,實際上便是國家的存亡都成問題。不如勸說晉王採取周公平定管叔與蔡叔的行動,以便安定皇室與國家。存亡的樞機,形勢的危急,就在今天!”
長孫無忌道:“我有這一想法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只是不敢講出口來。現在你說的這一席話,正好符合我的心願。請讓我為您稟告晉王。”
於是,長孫無忌夜訪承德殿,將心中所想都告訴了李隱。
李隱傳召房玄齡、宋正本計議此事,房玄齡道:“大王的功勞足以遮蓋天地,應當繼承聖上的偉大勳業。現在大王心懷憂慮戒懼,正是上天在幫助大王啊。希望大王不要疑惑不定了。”
隨後,房玄齡、長孫無忌和宋正本三人,共同勸說李隱誅殺李建成與李元吉。
李隱神色漠然,過了許久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房玄齡、長孫無忌和宋正本三人見此,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由於晉王府擁有許多驍勇的將領,李建成與李元吉打算引誘他們為己所用。
李建成首先在暗中將一車金銀器物贈送給了尉遲敬德,並且寫就一封書信招引他道:“希望得到公之屈駕眷顧,以便加深我們之間的布衣之交。”
尉遲敬德推辭道:“我是編蓬為戶、破甕作窗人家的小民,遇到隋朝末年戰亂不息、百姓流亡的時局,長期淪落在抗拒朝廷的境地裡,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晉王賜給我再生的恩典,現在我又在晉王府註冊為官,只應當以死報答晉王。
我沒有為殿下立過尺寸之功,不敢憑空接受殿下如此豐厚的賞賜。倘若我私自與殿下交往,就是對晉王懷有二心,就是因貪圖財利而忘掉忠義,殿下要這種人又有什麼用處呢!”
李建成見了尉遲敬德的回信後,頓時勃然大怒,與他斷絕了往來。
尉遲敬德將此事告訴了李隱,李隱道:“本王知道你的心如山嶽那樣堅實牢靠,以後太子再贈給你什麼,儘管接受便是。”
尉遲敬德見李隱如此信任自己,頓時大為感動立誓要為李隱肝腦塗地。
不久,李元吉指使勇士在夜間刺殺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得知這一訊息以後,將層層門戶敞開,自己安然躺著不動,刺客屢次來到他的院子,終究沒敢進屋。
於是,李元吉向李淵誣陷尉遲敬德,尉遲敬德被關進奉詔命特設的監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