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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隱並沒有讓人將太守府團團包圍,只是將兵力集中在南大門,邱行善這時在親信的護衛下,從太守府的北門走了出去,往雁門關駐軍的軍營而去。
王僧辨已死,雁門關那幾千駐兵已是群龍無首的狀態,要是能將他們控制了,他邱行善就能不用再忍受別人的鳥氣了!
李隱雖然沒有將太守府包圍,但卻有讓傅鷹等人在暗處監視太守府的各處出口,所以邱行善與他的親信一出太守府後,立即就被傅鷹給發現了。
傅鷹一邊派人將這一情況通知李隱,一邊調集人手將邱行善等人堵住了。
“太守大人,您老這是要去哪啊?”傅鷹臉帶微笑的道。
邱行善色厲內荏,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管本官的事情?”
傅鷹道:“我不是什麼東西,也管不了太守大人的事情,但我們郎將大人既然讓在下看守這裡,在下就唯有冒犯了,太守大人,您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李郎將也管不了我堂堂雁門太守!快給我讓開!”邱行善說著,便要往前硬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李隱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邱行善面前。
邱行善見了這情形後,立馬就萎了,再無之前盛氣凌人的樣子。
李隱道:“太守大人身體有病,不宜這天寒地凍的外面,來人啊,將太守大人帶進去好生看管!”
“是!”傅鷹說著,便與幾個人走了上前,將邱行善架著往太守府走去、
“我沒有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邱行善大聲喊道,然而並沒有人理會他的言語。
雁門關駐軍的軍營位於關城的中央位置,佔地甚廣,無戰事的時候,除了每日輪番守衛城牆的人外,其餘的人都待在軍營中訓練。
軍營哨塔上計程車兵這時忽然見到一馬疾奔而來,連忙射箭在地,向來者示警,那位騎兵立即停了下來,喊道:“虎賁將軍遇刺,傷勢嚴重,現在正在太守府,太守大人與郡丞大人叫四位武牙郎將前去議事,這是太守與郡丞大人的手書!”
騎兵說著將手書綁在弓箭上射了上去,哨兵看了手書後,確認無誤,這才將手書交給哨兵長,再由哨兵長遞送給了營中的四位武牙郎將。
武牙郎將是正五品的官職,是王僧辨的副手,各領兵一千,其餘的則由王僧辨親自率領,駐軍中,還有從五品的長史一人,又有錄事參軍、司倉、兵、騎、鎧等員。
那四位武牙郎將聽了王僧辨遇刺的訊息後,都十分著急,加上又有陳孝義的親筆手書,自然不疑有他,立即帶了幾個人往太守府走去。
誰知他們剛一踏入太守府的大門,便被人給團團圍住了。
“發生了什麼事?”四人一臉的茫然,但隨後,他都看到了被高高掛起的王僧辨頭顱,頓時驚駭萬分。
李隱騎在馬上道:“王僧辨意圖造反,現已被我們鷹揚府擊殺,你們四人還是乖乖投降吧!”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你這兔崽子的陰謀,我們跟你拼了!”其中一個武牙郎將大聲說著便帶人向李隱殺去,另有一個武牙郎將也隨之行動,但另外的兩人卻畏畏縮縮的向後退去。
“嗖嗖嗖!”四周的弓箭手在周安的指揮下,立即將箭射出,那兩個武牙郎將與他們帶來的幾個士兵立即身中數箭,除剛才喊話的那人外,其餘的都倒地而亡了。
那位武牙郎將也是悍勇,在身中數箭的情況下,仍能睜大虎目,繼續一步一步的向著李隱走去。
他走到李隱身前後,舉起刀來,大喊一聲,便要砍向李隱,李隱身邊的劉宏驀地出手,斧頭劈過,那位武牙郎將頓時人頭落地,鮮血很快將雪地給染紅了一大片,就像是忽然盛開了一朵妖豔的梅花一樣。
李隱看了一眼那個武牙郎將的屍首,“是條漢子,給他厚葬。”
李隱看向了另外兩個瑟瑟發抖的武牙郎將,那兩人立即跪下,痛哭流涕的求饒。
李隱道:“只要你們肯聽令於我,你們就不會有事,知道我李隱為人的都應該知道,我一向不是嗜殺之人。”
“我們一定遵從郎將大人的命令!”兩個武牙郎將立即大聲喊道,李隱點了點頭,讓劉宏和張亮看護太守府,他則帶著人,押著那兩個武牙郎將,在風雪中往雁門關駐軍的軍營走去……
幾日後。
一連下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陽光照射大地,雁門關中的居民再次像往常一樣在掃著自家的門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