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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之間,結實的契著根長木,這東西如果是現代人看到的話,肯定能立馬發覺,它像極了了操場常見的單槓,而這時,正有一個打著赤膊的青年,在那拉著單杆。
青年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身體每個部位的腱子肉,都硬得像一塊一塊鐵疙瘩,臉色稍微有些偏黑,雙眼卻炯炯有神。
周安將扁擔放下後,走到青年身前,恭敬的道:“少爺!”
這個拉單杆的青年,正是此間的主人李隱。
李隱手離單杆後,用毛巾擦了擦汗水,向周安笑道:“周大哥,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少爺’了,哪有像我這樣的少爺的,別人聽了還不笑死。”
周安偷偷看了周老漢一眼,“我爹要是知道我沒那樣叫你,可要抽板子打我的。”
周老漢這時正在忙著將一但但的稻穀,從牛車上卸下,李隱喊道:“周叔,別忙了,先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接著,李隱向對著屋裡喊道:“小蝶,將冷的菜都拿去熱一下!”
“知道啦!”屋裡有女子應了一聲,聲音清亮好聽。
接著,一個嬌美可愛的婢女,從屋中走了出來,向著李隱嘻嘻一笑,直往廚房而去了。
周老漢這時終於將活暫時放下,走到李隱身前,像剛才周安那樣,恭恭敬敬的向李隱行了個禮,口中啊啊的叫了幾時,雙手一陣比劃。
周老漢竟然是個啞巴!
李隱連忙擺手道:“行了周叔,您老就進屋歇著吧!”
周老漢嘴巴雖然啞了,但耳朵卻沒有聾,聽了李隱的話後,便進了房屋。
李隱和周安本也打算跟著進去的,但這時,忽聽得另一間房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李隱不由的止住了腳步,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暗淡了不少。
周安擔憂的道:“主母的病還是沒有起色嗎?”
李隱搖了搖頭,“今早去了趟偃師城,將那裡一個什麼名醫請了過來,看了半天,卻依舊是跟之前那些庸醫一樣,說我娘是積鬱成疾、心病還需心藥醫,真是狗屁不通,我娘能有什麼心病!”
“隱兒……”房屋中的人停止咳嗽後,虛弱的喊了一聲。
李隱聽後,急急忙忙的進了那屋,來到床邊,“娘,叫我有什麼事?”
床上躺著的,是個不停咳嗽的婦人,身材豐滿修長,臉上卻毫無血色,一看就是常年臥病在床的人。
婦人其實也姓謝,只不過十六年前懷著李隱來到這謝家村後,便少與人交流,故而在這裡住了那麼久,謝家村的村民也不知到她的姓氏,只稱她為“李寡婦”。
謝氏又咳嗽了一會後,才開口道:“隱兒,娘這病是好不了了,你就別再費神四處找什麼名醫了,安安心心的習文練武,出人頭地才是。”
李隱口中連忙答應了,心中卻想,是病總有藥能治,聽說邙山翠雲峰上,有個精通醫術道士,等會吃了飯食,就出發去將他請來。
知子莫若母,謝氏見了李隱的神情後,便知他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她長嘆一聲,神色幽幽的看著窗外,“隱兒,你請來的那些名醫們並沒有胡說八道,娘這病確實是常年積鬱所致……”
李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急道:“娘,你有什麼心事?兒子定能幫你辦成!”
謝氏輕搖了下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娘累了,你先出去吧。”
李隱見此,唯有一頭霧水的退出了房屋。
吃過午飯後,回到了自己房間,穿上青衣小褂,將一把鋒利的匕首綁在小腿上,拿上齊眉棍,這才走出房門。
“小蝶,照顧好我娘!”李隱向正在洗碗筷的小蝶喊到。
小蝶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一定將主母照顧得好好的!”
李隱笑了笑,走出了小院。
周安早已在小院外等候,李隱道:“周大哥,其實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周安撓了撓頭,“可是我爹告訴我,這兩年有匪徒在邙山落草,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李隱聽後,也只能讓周安跟著了,他心想,自己這周大哥啊,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對周叔言聽計從了。
李隱與周安出了謝家村後不久,周老漢也駕著牛車去繼續收割沒有收完的稻穀了,整個李家瞬間只剩下婢女小蝶和躺在床上的謝氏兩人。
這時,在這附近最大地主謝家大宅的客廳中,一個滿臉兇狠的中年男人,不耐煩的來回走動著。
忽然一個小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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