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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隱早已將東西收拾好,他背上包裹,拿著齊眉棍走到門外,留戀的看了幾眼這個居住了兩年、充滿溫馨的地方,然後才走出了小院,但他卻發現小蝶與周安兩人,也揹著包裹在那等候著。
“你們怎麼也……”
“公子去哪,小蝶就跟著去哪,小蝶沒將主母照顧好,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公子!”
“真是傻丫頭。”
三人結伴離開謝家村後,李隱忽然道:“周叔怎麼還沒有回來?”
周安也是心懷疑惑的道:“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今天去得也太久了點。”
……
周老漢在謝氏下葬後,便又來了洛陽城中的唐國公府,自從謝氏出事後這幾天,他每天都會來一次,但看門的人看他衣著低賤,便將他擋了,他又不能說話,看門也不知他要做什麼。
所以一連幾天,周老漢連唐國公府的大門也沒能邁進一步,更別說見著李淵了。
周老漢沒有辦法,只得每日到國公府外蹲守,希望能撞見李淵。不過這似乎也礙著那兩個看門的了,“老頭,趕緊離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待的嗎?”
其中一人說著,便伸手想要將周老漢推走,那人是年輕後生,有幾膀子力氣,本以為一下就能將周老漢推得後退幾步,但沒想到他一推之下,周老漢竟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
“呦呵,看不出老頭還有些力氣,咱來較量較量!”他說著便挽起衣袖來。
但這時,國公府內走出了一個相貌俊朗、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向那看門的喝道:“阿福,你對一個老人家做什麼?”
那個叫阿福的與另一個看門的,見了那青年後,立即恭敬的喊道:“見過大公子!”
這個青年男子,原來便是這唐國公府上的世子李建成。
周老漢聽到“大公子”這三個字時,感到以前一亮,於是向他走了過去,阿福卻伸手將他攔住,“大公子,你不知道,這老頭天天在我們國公府外蹲著,怕是不懷好意。”
李建成一擺手,向周老漢道:“老人家,你有什麼事嗎?”
周老漢從懷中摸出那個謝氏給他的精美玉佩,口中“呃呃”的叫了兩聲。
李建成懷著疑惑接過玉佩後,一看之下,臉色變了一下,“阿福,將這老人家帶到偏廳好生伺候著,要是稍有不敬,我拿你是問!”
“是,大公子!”阿福答了一聲,滿臉驚奇的看著周老漢,似乎想要看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堂堂國公府的大公子這般重視。
李建成吩咐完阿福後,便重新返回了國公府,徑直走到了府中書房。他正要敲門,裡面便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是建成嗎?進來吧!”
李建成進了書房後,向一個額頭高隆,臉皮多皺的人行了一禮,這人自然便是唐國公李淵了。
李建成道:“父親,孩兒剛才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老人家,他給了我個玉佩……”他說著便將那玉佩遞給李淵。
這玉佩做工雖然精美,卻算不得多貴重,不過上面卻雕刻這李淵的名字。這是塊隨身掛在衣服上的玉佩,一般不會落入他人手中。
李淵看了一眼玉佩後,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臉不改色的道:“那老人家呢,把他帶到這裡來吧!”
李建成明顯愣了一下,這書房是整個國公府最為重要的地方,能在這裡與他父親會面的,無一不是有影響力的王公貴族,然後現在卻要接見一個名不經傳的老人?
不過雖然心懷疑惑,李建成卻不敢提出質疑,立即轉身出了書房,快速的將周老漢接了過來。
周老漢踏入書房,看到李淵後,雙眼泛著淚光,撲通的跪下,“咚咚咚”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李淵向李建成擺了擺手,“半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
李建成答應後,退了出去,並把門關上了。
李淵沉默了許久後,才開口道:“老周,起來吧,我們主僕也有些年沒見過面了。”
周老漢起身後,上前將那封信遞到了李淵的面前。李淵拆開信,快速看完之後,長嘆了一聲。
因為病情逐漸加重,謝氏感到自己隨時的有可能死去,於是提前寫了這封信,信的大意是希望李淵能在她死後,將李隱接會唐國公府,教養他至弱冠之年。
書信的最後一句話,寫的是:“不管怎樣,隱兒身上流的都是你李家的血脈,任由子嗣流落在外而不管,只怕是只有禽獸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那孩子,現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