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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地方還酷熱難耐,汾陽縣驛站中卻讓人感到十分舒適,李隱揹著手在庭院中隨意的走著,感受著涼風習習,心頭想著許多事情。
庭院中有個老者坐在樹下,獨自一人對弈,李隱見此,便走了過去,走近之後,沒想到這老者他竟認識,不就是以前的納言蘇威嗎?
李隱第一次見蘇威是在皇宮的泰寧殿中,雖僅僅過去了三年的時間,此時的蘇威卻要比當年顯得蒼老了許多。
蘇威這幾年屢次被罷官,又屢次起用,現在正是再次在家鄉被楊廣重新詔來任官,也是和李隱一樣,打算在驛站稍做休息,明日再去汾陽宮。
李隱走到棋局旁,默默無言的看著棋局。
“小兄弟既然懂棋,何不坐下執子?”蘇威忽然開口道。
李隱愣了一下,“我對圍棋只是略懂規則而已,並沒有與人對弈過……”
蘇威擺了擺手,“棋盤如戰場,你既是屢戰沙場之人,便能下好圍棋,坐下吧!”蘇威顯然也是認出李隱來了。
李隱聽蘇威這樣說後,只好在他的對面坐下,手執白子,看了看棋盤。思考一番後將棋子落下,蘇威點了點頭,不發一言的跟著下了一子……
驛站外的一處民房中,有一隊蒙著臉的人,為首的赫然便是視李隱為眼中釘的虞世基,這些蒙著臉的人,都是虞世基重金請來的殺手。
虞世基沉著臉道:“動手吧!”
但就在這時,有人忽然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在虞世基耳邊嘀咕了幾聲,虞世基聽後,臉上一陣陰晴不定,最後大罵道:“這個蘇老頭,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那裡?”
在虞世基看來,殺個李隱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事情做得不那麼明顯,楊廣甚至不會過問一句,而蘇威就不一樣了。
虞世基知道,楊廣是十分看重蘇威的,不然也不會在蘇威屢次出言頂撞楊廣後,楊廣將他罷官了沒多久,又將重新下詔起用他。
要是換了別人,只要頂撞個一次,楊廣就要他人頭落地了。
那個如蘇威一樣,喜歡頂撞楊廣的太史令庾質,已在去年的十二月死在牢房之中了。
那時楊廣在長安祭祀完三皇五帝后,便打算返回洛陽,庾質卻勸道:“連年征伐遼東,百姓實在是困苦疲憊之極。陛下應該安定安撫關內,讓百姓盡力於農桑,三、五年內,國家逐漸充實富裕了,然後再到各地巡視,這樣做才合適。”
楊廣聽後不高興,將庾質關進監獄,庾質不久後在竟在獄中撞牆而死,死前還留有一封血書勸楊廣留在關中。
不過庾質的血書卻是白寫了,因為楊廣看都沒看一眼,依舊還是離開了關中。
虞世基這時既然得知蘇威這時竟與李隱在一起,便只好下令暫緩刺殺行動。
……
“啪”李隱思考了許久後,終於將手中的棋子落在了認為最佳的位置上,如此一來,竟將蘇威的黑子吃掉了一大片。
此時,李隱與蘇威的對弈,竟是第一次下棋的李隱佔了上風。
李隱明白,有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因為蘇威的棋藝渣,而完全是蘇威讓他的,因為蘇威一次又一次的自己“作死”,白白送子給他吃的,這才使得第一次與人對弈的李隱佔了上風。
蘇威舉起棋子許久沒有落下,盯著棋盤道:“你說黑子此時還有獲勝的可能嗎?”
李隱想了想,“固守本盤,穩紮穩打,步步蠶食的話,未嘗不可反敗為勝。”
蘇威又雙目盯著李隱道:“如果我仍是要繼續丟棄本盤,將所剩不多的資本拼命揮霍呢?”
李隱聳了聳肩,“那我即使棋藝再不堪,也是贏定了。”
蘇威聽後,神情一陣頹然,悲切的搖了搖頭,“這麼淺顯的道理,一個圍棋的初學者尚能看明白,陛下怎麼就不能醒悟過來呢?”
李隱這才明白,蘇威這是已棋局推演當今天下時局,大隋朝就如棋盤中的黑子,慢慢的走向崩盤,所剩的資本已不多,如果繼續再作死,則必定會走向滅亡!
蘇威忽然義正言辭的道:“太史令庾行死前說的話是良言,我也定會再向陛下諫言。”
李隱隨口稱讚道:“蘇大人真是我朝的大忠臣啊!”
蘇威道:“食君之祿,自然忠君之事,李郎將作為陛下一向看重的將領,何不與我一起入宮諫言?”
李隱聽後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蘇威竟會邀請他做這種事情。
李隱自然是不會答應蘇威的邀請的,當一座大廈將要倒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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