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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人,馬二千多匹,於九月初十出東都,出兵攻打李密,幡旗上書“永通”二字,軍容甚盛。
九月十日,王世充自洛水南至偃師,駐營於通濟渠南岸,在渠水上搭設了三座橋樑,準備渡渠進擊。
李密聞王世充帶兵前來,留親信王伯當守衛金墉城(其時,李密長史邴元真、司馬鄭虔象守洛口倉,裴仁基與長史鄭守偃師),自己帶領精兵去偃師,以邙山為屏障等候王世充的軍隊。
李密召集各位將領會議,商討應敵之策。
裴仁基道:“王世充率領他的全部軍隊到這兒,洛陽必然空虛,我們可以分出兵力把守王世充軍隊要經過的要道,使他不能再向東前進,另挑選三萬精兵,沿黃河向西進逼東都。王世充回軍,我方就按兵不動;王世充再次出軍,我方就再逼東都。如此則我有餘力,而彼卻疲於奔命,兵法雲:彼出我歸,彼歸我出,數戰以疲之,多方以誤之也!”
裴仁基這個應對策略,可以說是深諳兵法要旨,算得上是上策了,然而李密卻似乎不以為然。
李密道:“公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東都的軍隊有三個不可抵擋:器械精良,這是一;決計而來,這是二;糧盡求戰,這是三。我只要按甲蓄力以觀其弊,彼求鬥無門,欲走無路,不出十天,王世充的頭就可以到我們手中了。”
李密的應對之法,也算良策,與裴仁基之策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然而,陳智略、樊文超、單雄信等人卻都請戰道:“王世充計程車兵少得很,又好幾次打了敗仗,都已經嚇破了膽。《兵法》說,‘倍則戰之’,何況我方兵力不止是其一倍!況且剛剛來歸附的江淮人士,正希望乘此機會一展身手建立功勳,趁他們的銳氣利用他們作戰,正可以成功。”
於是眾將領大聲表示贊同,想打的佔十分之七八。
若此時李密能堅守己見,或是採用裴仁基所建議之策略,皆足以制勝王世充。
但是,李密性格中的“果決”似乎並不完備,比較容易受別人的意見影響,當初他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想殺翟讓,但受房玄藻等人稍一勸諫,便即狠下殺手,以致人心不附……
此時,李密見眾將紛紛請戰後,又再一次變得搖擺不定了,最後覺得難違諸將之言,而決定從之。
裴仁基苦苦爭辯卻不能說服眾人,敲著地嘆息道:“在座的各位以後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魏徵對長史鄭道:“魏公雖然屢次打了勝仗,但是精兵驍將傷亡很多,戰士心身很疲倦,有這兩點很難應敵,況且王世充缺糧,志在決一死戰,很難和他爭戰以決勝負,不如挖深壕溝,加高壁壘以拒敵,過不了十天半個月,王世充糧食吃完了,必然自己退兵,那時再追擊他,沒有不勝的。”
鄭道:“你這話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
魏徵道:“這是奇策,怎麼說是老生常談!”說著拂袖而去。
李密分派單雄信帶領外馬軍駐紮在偃師城北,自己則與其餘的將領帶領內馬軍在北邙山上紮營。
十一日,王世充派遣數百名騎兵渡過通濟渠攻打單雄信的營寨,李密派遣裴行儼和程咬金援助單雄信。
裴行儼率先奔赴戰場,中流矢墜馬,程咬金救起裴行儼,以馬槊挑翻數人,抱著裴行儼騎著一匹馬返回,但因兩人共騎,馬跑得稍慢,最後被王世充的騎兵趕上,長槍直刺過來,程咬金返身折斷了刺來的長槍,又殺了追趕的人,和裴行儼一起脫身。
恰好天色暗了,雙方這才各自收兵回營。
這一小戰,李密手下的猛將程咬金、裴行儼、孫長樂等十幾人都受了重傷。
李密因剛剛打敗了宇文化及,且有多次打敗王世充的經歷,有些屢勝而驕,故而對王世充較為輕視,於北邙山設營寨時,沒有建防禦敵人的圍牆。
小勝李密一場的當晚,王世充派二百多騎兵夜裡秘密進入北邙山,埋伏在山谷中,命令士兵喂好馬匹吃飽飯,養精蓄銳以待戰機。
十二日清晨,王世充軍準備出擊,他激勵全軍將士道:“今天這一仗,不僅僅是爭勝負,生死之分,在此一舉。如果勝了,榮華富貴自然不在話下;如果敗了,一個人也逃不了。我們爭相赴死,不單是為了國家,更為了自己,各宜勉之!”
天亮後,王世充帶兵逼近李密軍營,李密這時才發覺,倉促出兵應戰,還沒來得及排好隊,王世充就放兵攻擊。
王世充計程車兵都是長江、淮河流域的人,剽悍勇猛,出入十分迅捷。
王世充又再事先找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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