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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知道徐其容的性子,想了想,覺得自己在旁邊看著總不會有問題,再說書房那邊,還有云管事守著呢!便點了頭,讓秋濃給人換了身衣裳。怕驚了風,又罩上一件薄披風,這才向書房走去。
剛出院子。就遇見了沈安家的,沈安家的見徐其錦帶著徐其容往書房的方向走,不好攔著,又怕徐其容出事,忙跟了上來。
徐其容見了這情形,也有些哭笑不得,昨日那麼一暈。在大家眼裡,她的膽量得有多小啊!
華惟靖斷沒想到徐其容還願意主動來見他,本來就有些複雜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聽到徐其容在書房外面說話的聲音。華惟靖便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身子,用錦衾蓋住了右肩鎖骨上那因為已經結痂沒有包紮的傷口。
誰知徐其容話音落了好久了,都沒有見人進來,華惟靖等了半響。精神有些不濟。昏昏沉沉就要進入夢鄉,心裡想著,她果然還是不願意看到他的吧!
然後便聽到書房門嘎吱一聲響,然後視線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眨了眨眼,華惟靖一眼就看到了被月牙白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只露了一張小臉的徐其容。
進了屋,徐其容由著秋濃把披風解了下來,然後抿著嘴笑了笑。問華惟靖:“你剛睡著還是剛睡醒啊?”
華惟靖愣了一下,下意識就道:“剛睡醒。”有些擔心自己若是說剛睡著。徐其容便會留下一句“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離開。
徐其容點點頭,又問:“你傷口好些了嗎?還疼不疼?若是還疼,就叫葉神醫過來看看。”
這下,別說是華惟靖了,就是徐其錦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剛剛在書房外面的時候,徐其容還一副裡面的人是洪水猛獸的模樣,這會子怎麼這麼關心人了?只不過這語氣聽著倒像是有些刻意。
見華惟靖不回話,徐其容眉頭一皺,心裡一軟,就算他是心狠手辣的華惟靖又怎樣,畢竟跟自己是打小認識的,關心的話便多了兩分真切:“是不是傷口疼了啊?我這就讓人去給你叫葉神醫啊!”
華惟靖忙道:“不是很疼。”雖然不明白徐其容是唱哪出,他卻沒有拆臺的意思,當下露出一個略帶蒼白的笑容來,“勞你擔心了。”
徐其容眉頭一鎖,嘆了口氣:“你說你這是惹上什麼人了?怎麼弄出這一身傷的啊!你家裡人要知道了,不定多擔心呢!”
華惟靖多聰明的一個人,立馬就明白徐其容這是唱的什麼戲了。徐其容懼怕華惟靖,可又擔心華惟靖會給徐家帶來麻煩。所以這是打著關心人的幌子,套話來了呢!
徐其錦也回過味裡,拉了拉徐其容的衣袖,心裡有些不解。她雖然也擔心華惟靖給徐家帶來麻煩,可卻狠不下心來逼問這麼個孩子。他傷還沒好呢!徐其錦有些不明白,灼灼向來心軟,為何對華惟靖會這般防備。
華惟靖眼神一暗,半響,還是開了口:“不過是誤傷罷了,今日去白馬寺上香,剛好遇上刺客刺殺宮裡來的貴人。”
“那可真是飛來橫禍。”怕徐其容繼續追問下去,徐其錦忙道,“不過好歹撿回來一條命,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華惟靖沉默了一瞬,然後笑道:“今後我便欠你們徐家一條命了,大恩不言謝,深恩幾於仇。日後徐家若是有什麼事情,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聽這話,徐其錦搖了搖頭:“施恩不圖報,華公子不必如此。”
沈安家的看不下去,忙道:“哎呦喂,小公子,哪裡就像你說的那麼嚴重了?我家老爺心腸好,大家又都認識,不過是伸一伸援手罷了,您不必太放在心上。”
華惟靖看向徐其容,徐其容卻緊咬嘴唇不說話,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跳。
然後便聽到徐其容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說話算話,我不圖你報答徐家,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若有那麼一日,不要對我家趕盡殺絕。”
本來徐其容是想著,既然已經遇上華惟靖了,也不是說避開就能避開的,那就乾脆對他好一些。華惟靖現在還小,心腸也不是那般的硬,徐家若是對他好了,他自然會感恩於懷,以後算計徐家的時候就會多一些不忍心。
沒想到華惟靖自己就說出了要報恩的話。
上一輩子關於華惟靖白眼狼恩將仇報的傳聞一點也不少,可他也是公認的說話算數。徐其容想著,若是自己現在要華惟靖答應下來以後不對徐家趕盡殺絕,日後便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著不知什麼時候就被華惟靖給算計了。
可是,傳聞中華惟靖的性子特別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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