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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自然就走得近了。楊家有位小娘子,跟咱們差不多的年紀,我和三姐姐便經常同她來往。
今年七夕節前我和三姐姐去楊家找楊家小姐討論新衣裳穿什麼花式的,三姐姐不知吃了什麼,吃壞了肚子,跟著一個小丫鬟去出恭。回來的時候卻撞上了一個公子。那公子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又斯文,三姐姐當時就紅了臉,覺得有些尷尬。”
徐其容皺了皺眉,既是有女客,那位公子來的時候就沒有被下人攔住?
沈雅慧接著道:“只是打了一個照面,若是誰也不提,便也不是什麼大事。誰知楊家第二日便讓人上門提親了。才知道那公子並不是楊家人,是楊老太太的外孫子。楊家人說,唐突了三姐姐,本該讓那公子娶了我三姐姐的,可那公子家門楣高,正妻之位他們楊家做不了主,只能娶三姐姐做平妻。”
徐其錦覺得有些詫異:“中聽你說那公子那公子的,就沒有一個稱謂嗎?”
沈雅慧憤怒道:“誰知道他幹嘛要做一個沒名沒姓的縮頭烏龜?楊家人只說什麼叫我們不要小瞧了平妻,將來好歹是側夫人的位份。又不肯跟我們明說那公子到底是誰。還是楊家小姐心善,悄悄告訴三姐姐,說那公子不是個好人,叫三姐姐不要答應這樁婚事。”
徐其容一愣。徐其錦皺了皺眉:“你們這邊拒絕了,他們那邊倒糾纏不休了?”
沈雅慧點頭:“三姐姐也不知道是衝撞了哪路神仙,遇到這麼個黴神!”
也難怪那麼剋制的人在聽說那些人又追到西京城來的時候會氣哭。
徐其容抿著唇,想了想:“他們之所以敢那麼放肆,無非是因為沈家是商賈人家。霜憐郡主是不大跟別的小娘子一起玩的,嫌她們太無趣。今日她既然邀請了你們,你們到時候就多順著她點。楊家人無非是仗著那人可能有些來歷。再厲害的來歷,能厲害得過霜憐去?”
然後對沈雅慧道:“慧表姐,你現在去跟茹表姐說說,讓她收拾一下,跟咱們一起去裕王府。”
徐其錦也點頭:“就算這一趟不能結交上霜憐郡主,霜憐郡主對有權勢的人家頗多瞭解,到時候描述一下,說不定霜憐知道那人是誰。”
沈雅慧聽了忙點頭,也顧不得繼續糾纏徐其容問霜憐郡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拔腳便往沈雅茹和徐其錦住的房間跑,一邊跑還一邊道:“我就知道跟你們說有辦法。”
徐其錦看著沈雅慧的背影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已經是夠倒黴的了,沒想到茹表妹也這般的命途多舛。”
徐其容一聽,神色立馬古怪起來。
徐其錦以為她是因為沈雅茹的事情有所感慨,推了她一下,道:“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事情總有解決的時候,你先去換一身衣裳。”
徐其容點點頭,愣愣的往自己房間走,連秋濃上前來問她要穿哪一身都沒有聽到。
一開始,徐其容確實是覺得沈雅茹是運氣不好,撞上了一家瘟神,可徐其錦那麼一說,徐其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那人纏上沈雅茹的手法,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假以時日,如果沒有旁人插手,沈家人少不得要委委屈屈的妥協。這跟徐其錦和杜仲的情況本質上不是一樣的麼!
當初沈家是因為華家,不得已才搬到晉州去的。沈家搬到晉州去不久,楊家就搬了去,這未免也太巧合了。沈家雖然不再是楊家首富,可家底依然豐厚,就怕那公子,圖的不是沈雅慧這個人,而是整個沈家。
徐其容之前以為姐姐和杜大公子那些謠言,都是徐亭進那邊鬧出來的,就是想把事情鬧大,想把四房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徐其容一雙手絞得死死的,手指青白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如果做這些的人,幕後都是同一個人呢?那幕後的人究竟是誰?會是華惟靖嗎?
徐其容腦海裡浮現出金哥兒拿著一把匕首撬栗子的模樣,又浮現出上一輩子世人用華惟靖恐嚇哭啼幼兒的情景。
她以為她會毫不遲疑的認定那些事情是華惟靖的手筆,沒想到這會子,卻猶豫了起來。
秋濃見徐其容這樣,有些擔憂:“姑娘,事情既然想不出來,咱們就不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姑娘且寬寬心,說不定去一趟裕王府,就什麼都想明白了呢?”
徐其容手上動作一聽,看了秋濃一眼:“也對,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秋濃這才鬆了口氣,手腳麻利的給徐其容找了一件白底紅梅的襖子和一條醬紅色的長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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