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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沈雅慧和沈雅茹把她擠在了中間。
徐其容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她在想,難不成,沈家的落敗其實跟華家有關係?剛剛吃燙鍋的時候,她問過沈鶴了,沈家向來是做布匹、蠶絲生意的,跟私鹽都沾不上半點邊。華家這個時候跟沈家談水產生意,過了年,四五月份的時候,沈家就出事了。
要說沈家出事跟華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徐其容是怎麼也不信的。
直到見到沈老太太,徐其容才真切的覺得自己是回到小時候了。既然上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無論如何也要自己過得比上輩子好。
沒有了母親,外祖家就是她的仰仗,如果能拉沈家一把,徐其容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只是,就算猜到了沈家的落敗跟華家有關係,她又如何向二舅示警?
沈迴風是個嚴謹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信一個只有六歲的小丫頭的話的。而重生這種事情是不能說出口的,讓人知道了,只怕會把她當成鬼怪燒死。
徐其容心裡跟百爪撓一樣,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行得通的辦法來。這個身子到底只有六歲,想著想著,就睏倦得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慧姐兒和茹姐兒已經醒了,正披著衣服翻花繩玩,周圍的丫鬟小聲勸說了一番,因為怕吵醒了裡間的沈老太太,也不敢多勸。
見徐其容醒了,茹姐兒笑道:“你可醒了!你說說,有慧姐兒這樣當姐姐的嗎,剛剛她還說要去拿墨來在你臉上畫烏龜呢!”
徐其容無語的望向沈雅慧。沈雅慧咬著牙道:“有你這麼當姐姐的麼,就知道拆我的臺。我不過是說說罷了,就是真畫了,我不認,容妹妹也許還以為是你畫的呢!”
聽了這話,徐其容眼睛一亮,之前苦思半天,還不如這刻靈光一閃。二舅舅不信她一個六歲小姑娘的話,可如果是一個匿名人的示警呢?!
徐其容興奮得心砰砰直跳,然後又想到,就算是匿名人的示警,也要有真憑實據才行啊!不由得又冷了下來。
慧姐兒見徐其容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忙道:“容妹妹,我就是說著玩的,你可別當真,別生氣好不好?要不,我陪你翻花繩?”
徐其容搖搖頭:“咱們穿衣服起來吧。聽說三表姐和四表姐最近在跟紅繡坊的媽媽學針線,要勤加練習才是。我也得回霜蒲院練字了。回徐家了,先生要檢查的。”
徐家的孩子,無論哥兒姐兒,五歲的時候,都會請啟蒙老師的。
慧姐兒還要說,徐其容忙道:“我真的沒有生氣,要是明天沒有下雨,我陪你玩投壺。”慧姐兒這才罷了。
回到霜蒲院,徐其容換上鬆軟舒適的家常軟襖,便一本正經對虞秋道:“準備紙筆,磨墨焚香,我要給孃親抄幾篇《地藏菩薩本願經》。”
虞秋答應著去準備了,劉媽媽因為之前被虞秋說了幾句,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就帶著珍珠去偏房做針線了,翡翠則服侍徐其容淨手。
霜蒲院是有小書房的,徐其容便去小書房抄經書,以不想被人打擾為由,將虞秋等人都關在了門外。
攤開紙,徐其容想了想,面容嚴肅的寫了幾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用心寫的。徐其容曾有一段時間得祖母,也就是平泰公主親自教誨,平泰公主當年是出了名的才女,所以徐其容的字深得平泰公主真傳。一手漂亮的柳體,用心寫了,整個新陳國都找不出能出其右的。
徐其容想的是,二舅舅既然能把沈家經營到現在這個局面,自然是極聰明的。自己寫這匿名字條,就算是沒有證據,也能起到驚醒的作用。尤其是,有了這一手好字,二舅舅一定會注意到的。
至於如何讓二舅舅徹底相信她,或者說是,開始懷疑華家,恐怕她需要先見一見華家人才想得出辦法來。
只要二舅舅懷疑了華家的動機,這水產生意,應該就成不了了。
徐其容將字條空白的部分裁去,然後把墨晾乾,疊起來揣到袖子裡面,這才擺好姿勢用心抄起經書來。
抄寫經書的時候,她還特別注意讓自己的字顯得稚嫩些。
連著抄了兩個時辰的經書,徐其容才停下手來,揚聲讓虞秋帶人進來收拾。徐其容隨口問道:“三表姐和四表姐在做什麼?外面雨停了,二表哥是出去了還是在家?你讓人去打聽打聽。”
虞秋便讓韻兒去了。過了一會兒,韻兒回來回道:“小姐,三表小姐和四表小姐在三表太太房裡玩九連環呢,二表少爺被拘在了二舅老爺的書房裡面練字。”說到這裡,韻兒笑道,“聽小廝說,二舅老爺下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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