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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喝了大半碗,徐其容就搖頭不喝了。
虞秋把碗放回桌子上,然後拿了塊雪白的帕子來給徐其容擦拭嘴角,問道:“小姐,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是還不舒服,秦大夫正在大表太太那裡,也好叫過來給小姐再看看。”
喝了蜂蜜水,徐其容覺得腦子也不疼了,便道:“你伺候我起身吧!”
虞秋“誒”了一聲,便手腳麻利的幫徐其容穿衣服。徐其容站起身來,眼尖瞅到牆角放著幾個暖爐,心下不由得詫異,看樣子這家人富貴得很,怎麼連地龍都沒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衣服是做工極好的襖裙,然而樣式和花色卻有些老土,像是十幾年前流行的款式。虞秋給徐其容梳了個包子頭,扎的是繡著折枝花的白玉色髮帶。一邊幫徐其容穿衣梳頭,一邊絮絮叨叨的跟徐其容講自己剛剛被大表少爺叫去問話了。
外面的小丫頭早聽到裡面的動靜,去廚房端來了熱水。
虞秋幫徐其容淨了面,然後挖了茉莉花膏抹在了徐其容臉上,仔細的抹勻了。
徐其容就吩咐道:“拿菱鏡來給我看看。”
虞秋笑道:“小姐這是怕虞秋梳頭的手藝沒有虞夏好看呢!”轉身卻是拿了把菱鏡端著給徐其容看。
鏡子裡的女孩子粉粉嫩嫩的一團,唇紅齒白,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乳白色的襖裙鑲了一圈雪白的兔子毛,襯得整個人更是粉妝玉琢,年紀小小就看得出是美人坯子了。
徐其容詫異了一下,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虞秋看到小女娃對著鏡子裡的小女娃露出疑惑的神情,便笑道:“怎麼樣?奴婢前段時間跟虞夏學了好長時間呢,梳頭的手藝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徐其容聽到虞秋這話,胡亂的點了點頭,擺手讓她把菱鏡拿走。
怎麼可能不眼熟,那樣子,跟徐其容小時候一模一樣!她還特地掀開了額角的頭髮,米粒大小的硃砂痣,竟然也好端端的在那裡。
徐其容小時候額角有粒硃砂痣,八歲那年跟大伯母喬氏去白馬寺上香,白馬寺的主持說額角紅痣那是薄命相。因此,上香回來,大伯母便找人幫她把那粒硃砂痣給點了,留下一個淺褐色的印子。
這哪裡是借屍還魂!這身體分明還是自己的!只是,這房間的陳設陌生得很,就連虞秋這個貼身丫鬟,她也陌生得很!
虞秋見徐其容面帶愁容,嚇了一跳,忙道:“小姐這是想老爺了嗎?等過完年,天氣暖和了,徐家便會派人來接咱們了!”
徐其容心下詫異,卻什麼也不說的看著虞秋。虞秋見徐其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信自己的話,忙哄道:“我沒有騙你,來之前老爺交代了,等過完年暖和了,要是他還沒有來信,小姐便回了沈老太太,讓她派人送咱們回去。”
徐其容這才想起來,自己六歲那年,因為生母去世,自己守靈三天受了寒,就一直病著,而揚州的外祖母也因為痛失愛女大病一場。她父親便想著,揚州比京城暖和多了,更加適合養病,就把她送到了揚州沈家,既可以養病,又可以替她母親盡孝。
原來自己這是在沈家!
再看到牆角的暖爐和身上素淡的顏色,便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了。
六歲的事情,徐其容已經有些記不得了,再加上她回徐家不久,沈家就敗落了,後來她爹娶了繼室,徐家就更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沈家了,因此她也漸漸把沈家忘在了腦後。
以前跟自己繼母程氏鬧矛盾,徐其容總是想,要是自己外祖家不是一個落敗了的商戶,誰敢欺負自己!程氏孃家雖然破落,卻好歹是書香之家,府裡的下人們哪裡還會提起沈氏來。
想到這,徐其容便問虞秋:“現在什麼時辰了?”
虞秋從懷裡掏出一塊鑲金的懷錶來看:“馬上就到午時了,要不小姐先去楠筠院,陪著沈老太太說會兒話,正好吃午飯。”
徐其容點點頭,她剛剛正是想要去看看她那外祖母。虞秋連忙找了白色的斗篷來給徐其容穿上,然後又伺候徐其容在鞋子外面穿上了木屐:“外面下了點兒雨,穿上木屐走得慢點兒,也不容易滑倒,鞋子也乾淨。”
給徐其容穿好了,虞秋才道:“小姐稍等一下,我讓小丫鬟去把正在做針線的劉媽媽和珍珠、翡翠叫來。”
徐其容點點頭,讓虞秋去了。
心裡卻在想著,這虞秋、虞夏、韻兒、珍珠、翡翠、韓媽媽、劉媽媽,她腦海裡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她們是沈家派來伺候她的,沒有印象那很正常,可聽虞秋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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