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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覺得自己兩腳發虛,渾身冷汗,可心裡的擔憂與懼怕使她不得不強打著精神往祠堂的方向走。
祠堂不遠,可徐其容走得不快,心裡又著急,乾脆對虞秋和秋濃道:“你們架著我走!”
只有犯了錯的下人或者罪犯才會被架著走,秋濃和虞秋被徐其容這話驚呆了。
徐其錦心亂如麻:“架著她走吧!”
趕到祠堂門外,入目的便是徐四老爺在祖宗靈位前跪得筆直的背影,徐其容當下心神一震,怕自己當場暈過去,忙用牙齒咬了咬舌尖,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
平泰公主坐在一邊,二老太爺和郭老太太坐在一邊,平泰公主身後侍立的是徐程和顧氏,徐亭進和喬氏站在徐四老爺旁邊,徐家其他子孫都侍立在二老太爺和郭老太太身後。
郭老太太甚是得意,看,那是公主,再尊貴又怎樣?還不是子孫凋零,福命單薄。看,這是她郭平瑤,爹爹只是小官又如何,還不是子孫滿堂!
平泰公主表情冷淡,並不搭理郭老太太,看到徐其錦和徐其容過來,再一看徐其容的模樣,只當小娘子沒見過開祠堂,乍一聽說被嚇到了。便抬起手向著門外招了招:“愣著做什麼,快過來。”
夜色正悄然而至,祠堂裡光線昏暗,只有兩支蠟燭搖曳著光亮。在這昏暗的燭光裡,平泰公主一開口,一招手,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安定的味道。很神奇的,看到這樣的平泰公主,徐其容驚慌失措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秋濃和虞夏留在了祠堂外面,徐其錦扶著徐其容,萬籟俱寂中朝著平泰公主走去。
徐其錦和徐其容在平泰公主身邊站定,敏銳的覺察到對面傳來一股幸災樂禍並著厭惡的視線,順著視線看過去,不是徐其筠還是哪個!
徐其錦和徐其容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徐其筠作為平泰公主嫡親的孫女,居然站到郭老太太身後去了。
大概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吧,這些人看爹爹的視線,跟上一世還是有些不同的。
但也有著相同的地方。
徐四老爺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眼觀鼻口觀心,倒有些拒不合作的意味在裡面。
二老太爺咳嗽一聲:“老四,你想清楚了沒有?”
徐四老爺平淡無奇的開口:“亭遠想得很清楚,亭遠沒有做錯什麼。”
喬大太太卻被這話激怒了似的,道:“你沒有做錯?都是同胞兄弟,卻想把大哥的兒子騙過去給你養老,我家老爺哪裡對不起你,你要做這種讓人寒心的事情!”
“兒子?”徐其容喃喃重複了一句,眼中卻有了光彩,原來只是嗣子的事情啊!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大房一直想把四哥過繼過來,現在怎麼說爹爹想要騙大伯父的兒子了?徐其容眼睛一掃,正看到徐佑站在二老太爺身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徐四老爺淡淡道:“亭遠說過,大哥大嫂若不願意,亭遠自不強求。”
“不強求?”喬大太太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利,哪有平時溫婉賢淑的模樣,“你大哥憐憫你孤苦伶仃,願意讓自己的兒子來伺奉你,你倒好,算計到自己家人身上了,早早的把家產分給兩個小娘子,反而把自家人丟在一邊,豈不是寒了我們的心?”
“我們原也不是為了你這家產,但也沒見過做得這麼絕的!”
徐四老爺沒想到喬氏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下意識的就扭頭看了一眼徐亭進,徐亭進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耐,像是對喬氏這話很是反感,可徐亭進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徐其容聽到“孤苦伶仃”四個字,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忽然一下子便渾身有了力量,徐其錦一時沒注意,就然沒有拉住她。
徐其容上前幾步,站在喬氏面前,冷冰冰的開口:“大伯母,我爹爹有親孃在,有親大哥在,有親女兒在,你倒是說說看,我爹爹怎麼就孤苦伶仃了?”
二老太爺喝道:“大人們說事,豈容你一個小娘子插嘴!還不退回去?”
徐其容衝著徐謹行笑了笑,卻並不退回去,只是一本正經的問二老太爺:“叔祖父,大伯母都能說話,其容是四房的嫡女,為什麼就不能插嘴了?”
這種場合,小娘子確實是沒有插嘴的資格,可跟徐其容這個嫡女比起來,喬氏這個外姓人更加沒有說話的資格。
喬氏臉一下子紅一陣白一陣。
二老太爺拍了拍桌子:“喬氏也退下。”
喬氏對二老太爺的話還是很聽的,當下三步並作兩步就退到了徐大老爺身後。
徐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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