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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惟靖就不說話了。他心悅徐其容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徐家出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徐其容的,說是心悅她,這也說不過去。可要說是不心悅她。換了是別的小娘子。哪怕他欠人家天大的恩情,也是不可能說出要娶人家的話來的。
徐其容這麼一問,他就有些懵了。
徐其容見華惟靖不說話,便有些瞭然,然後嘆氣道:“你又不心悅我,如今徐家的事情已經了結了,你何必再委屈自己來娶我?”
華惟靖想說自己並不是不心悅她,娶她也不是委屈了自己。可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十分確定的。然後便聽到徐其容道:“再說了,到了蜀地,我未必就嫁不出去了。”
華惟靖脫口而出:“蜀地那樣的破地方,能有什麼好人家!”更何況,徐家人是流放到蜀地去的,那些大戶人家官宦之家,怎麼可能願意跟徐家結親!
徐其容也不說話,只似笑非笑的看著華惟靖。
華惟靖有些挫敗,然後扭頭看了眼站在遠處望向這邊的華裕德,轉而開口道:“你和他……”
徐其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跟華裕德的視線對上,立即就明白了,華裕德這是在催促她,應該出發了。於是扭頭對華惟靖正色道:“於我而言,他只是陛下派來送我的花公公,至於你們倆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見華惟靖要反駁,又補充道:“在他眼裡,你對我好,也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他也不至於為了你為難我,更不至於接近我對付你。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華惟靖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心裡騰的一下升起了一股火,過了半響,想著徐其容這一去山高水長,再見不知何夕,才勉強把怒火壓了下去,吐出一句話來:“你記著你這話。”
徐其容失笑:“我何必攪合進你們華家的事情?”
華惟靖忽然就想起當初徐其容對“華惟靖”這個名字膽戰心驚避如蛇蠍的事情來,再想到剛剛徐其容話裡撇清他的意思,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有些難過。覺察到自己難過之後,華惟靖也有些詫異,似乎是不明白這難過因何而起。
雖然難過,華惟靖也只是恍惚了一瞬,他並不想徐其容看出來他的難過,很快就收斂了神色,然後沉聲道:“蜀地艱難,你家裡的人又不是都靠譜的。”然後指了指走上前來的葉臨和葉夫人,“你把他們帶上吧,左右有用得上的時候,我也好放心。”
徐其容其實並不想疑心華惟靖的,她已經聽秋濃說了,當初計劃從太子府救出她的並不是華惟靖,而是華裕德。但是徐其容跟華惟靖認識了這麼多年,華惟靖幫了徐家很多,也幫了她很多,她並不想因為這一件事就疑心了他。這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可現在聽到華惟靖叫她把葉臨和葉夫人帶上的時候,徐其容心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問華惟靖好放心的是什麼。
葉臨是華惟靖的人,可華惟靖是太子的人,太子殿下陳晉鯤恨不得弄死徐家……她得有多大的心才會把葉臨和葉夫人帶到蜀地去?
當下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然後拒絕道:“長公主府的方神醫與我一路同行,倒不必勞煩葉神醫了。更何況葉夫人身子骨不好,經不得這一路奔波勞累。我雖然沒有去過蜀地,可也知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話不是說著玩的。”
華惟靖勸道:“方仲景如何比得上葉臨?更何況,葉臨他……他是有功夫傍身的。葉夫人身子骨雖然不好,可有葉臨看護,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徐其容搖搖頭:“你看到那邊了嗎,揹著藥箱的那個是方神醫,他若是沒有幾分本事,如何在長公主府待了這麼多年?他旁邊那八個家丁打扮的,個個都是好手,而且這一路並沒有親眷需要看顧。”
華惟靖還要再勸,徐其容笑道:“江州城那邊的藥材生意總要有人管,當初其容跟君安搶了人已是不該,如今又怎能一錯再錯?”
華惟靖聽了這話,心裡一痛,後退了兩步。明白過來,徐其容這是疑心他了。
徐其容見他這樣,也有些不忍,可再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個事,徐家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便狠了狠心,咬著下唇不再開口。
錦年忍不住為自家公子抱不平:“十五小姐未免太過薄情……”
話還沒說完,就被華惟靖打斷了,華惟靖冷著臉沉聲對他道:“你是什麼身份,主子說話,哪有你開口的餘地!”
然後抬著頭對馬上的徐其容道:“罷了,之前有些事情,到底是我做得欠考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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