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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外室子充當嫡子這樣的事情就判這麼重了。弒嬸這樣的罪名起碼能判個千刀萬剮了!
周縣令又道:“為了圖謀徐亭遠財產,和徐亭進聯合,試圖將徐亭遠逐出徐家未遂。徐謹行,這你認還是不認?”
徐謹行咬咬牙:“認!”
周縣令便高聲道:“陸師爺!”
陸師爺朗聲答道:“按照咱們陳國的律法,圖謀家產、謀害嫡子,當判十年勞役。圖謀未遂。未引起重大後果者,當判半年勞役。”
半年也不算多,不等周縣令問,徐謹行便道:“草民服了。”
就聽周縣令笑眯眯道:“服了就好,繼續道,徐亭進造反,養不教,父之過。可這件事既然聖上已經有了定論,下官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寫在摺子裡,上達天聽,看當今聖上是什麼意思。”
這話一出來,徐謹行臉色一變,忽然就覺得渾身疼痛難忍,背上開始冒汗,心裡也有些慌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陳乾帝到底是為了什麼放過了徐家,可他隱隱約約也是有猜測的,當初與他大哥死訊一起傳來的,還有陳乾帝的恩寵示好。
徐謹行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阻止。周縣令見他這樣,已經笑眯眯的解釋道:“這是本官自己的事情了,不需要你服還是不服。”
徐謹行覺得心裡一片灰敗,服幾個月勞役算什麼,這封奏摺要是傳到陳乾帝手裡,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當下才明白過來德先生說的“公平公正”的可怕。
陸師爺提醒周縣令:“可以開始說下一條罪名。”
徐謹行聽在耳裡,無端覺得有些冷,早知道,他才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方法,他就應該一口咬定治徐亭遠弒嬸的罪名才是!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當著眾多徐家人,當著外面的圍觀百姓,當著欽差大人的面,徐謹行已經有些騎虎難下了。
就是徐亭松、徐亭柏、徐亭瑞等人,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反駁堂上。
徐謹行不知道下一條罪名要判自己什麼,所以在周縣令開口說起徐郭氏時,反而鬆了口氣。周縣令道:“徐郭氏指使喬氏謀害死徐亭遠的正妻沈氏,陸師爺,這怎麼算?”
這就是到了重頭戲,外面圍觀的百姓們和堂下跪著的徐家人都豎起了耳朵,屏氣凝神的聽陸師爺開口。
陸師爺還是之前那般語氣,也沒有故意賣關子,直接道:“殺人償命,陳國律法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這等行為應該怎樣懲罰,可幾年前裴大人在做縣令大人的時候,也處理過一宗婆婆謀害兒媳婦的案子,當時判的是那婆婆秋後處斬,幫那婆婆行事誣陷兒媳婦的小姑子貶為賤民,送去西寧街那邊居住,判每日到西山的官田服役。如今徐郭氏和喬氏正好對上,就沿用之前案子的判決,一點也不為過。”
外面圍觀的百姓聽了這話,紛紛表示贊同。不管什麼判決,只要是有先例的就沒問題了。而堂下的徐家人們初來乍到,並不知道涪州這邊的詳情,聽說是先例,便也沒有多想了。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提起之前那宗案子裡面被謀害的兒媳婦,就是裴知州的外甥女的實情。別人不說,裴知州自然也是不會提的,他做了這麼多年官,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喬氏聽了這判決軟到在地,她一個死了丈夫的婦人,無論怎樣都沒什麼關係,左右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可她若是被貶為賤民了,她孫子怎麼辦?她女兒筠姐兒的婚事又怎麼辦?
然後就聽到周縣令道:“徐郭氏如今沒了,就先說喬氏的罪名,聽從徐郭氏的指令謀害弟媳,又毒害侄女徐其錦。陸師爺,按律,這該怎麼判?”
外面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紛紛表示喬氏和郭氏這樣的女人娶回家,真的是攪家精!誰家沾上了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徐郭氏是死者為大,但是對喬氏,眾人便沒有那麼寬容了,巴不得她的下場越慘越好。
然後便聽到陸師爺道:“喬氏謀害徐其錦未遂,除了之前的貶為賤民,每日到西山官田服役。再加一條,每日在西山服役結束後,便到城外軍營替大家漿洗衣裳吧!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周縣令不動聲色的扭頭看了一眼德先生和裴知州的臉色。見他們並沒有什麼反應,便心下了然了,點了點頭,對喬氏道:“這已經是對你法外開恩了。你若是好好的改過。你的女兒和孫子。可以考慮保留現在良民的身份,你服還是不服?”
喬氏神情一震,如今她沒有絲毫的仰仗,就連徐謹行那些判決,他都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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