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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師父跟我一起送被子過來,所以姑娘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那小和尚也道:“咱們禪院也沒有多的被衾了,十五小姐若是因此病得更加嚴重,可就是咱們禪院的罪過了。這位姐姐請放心,出家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正說著,徐其容已經循聲走了出來,見秋濃面前站著德公身邊的童兒和一個小和尚,也吃了一驚,當下便道:“怎麼在院子門口站著,讓人看見了成什麼體統,都進來說話吧!”
等進了院子,徐其容才看向童兒,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你家爺也來了?”
秋濃見狀,便自顧抱著被子進了屋子,然後去尋陳五和陳七,吩咐他們檢修一下房頂。童兒抿了抿嘴,道:“這些日子。我和爺一直住在這雙桂禪院,倒沒想到十五小姐也來了。”
徐其容更是詫異:“你和德公這些日子住在這裡?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華裕德是在涪州城置了宅子的,就距泗水街不遠。這個徐其容是知道的。以華裕德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應該不是信佛的人,又怎麼會放著好好的宅子不住,跑到這雙桂禪院來過苦日子?
徐其容心頭一驚,難不成,是為了避開華惟靖?
然後便見童兒思索了片刻,道:“也沒有幾日。”
那小和尚記性好。當下便道:“不就是重陽節的後天來的麼,你還給我帶了菊花糕呢!”
重陽節的後天?徐其容仔細琢磨了一下,可不就是她在縣衙後的茶樓跟華惟靖見面的那日。所以說。華裕德為了避開華惟靖,在送她回家之後就立馬收拾東西來了這雙桂禪院?
徐其容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以前她只替華惟靖感到心酸,有這麼一個三叔叔。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可認識德公以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少了,對於華裕德的秉性也算是有了些瞭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的人。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他當初恨到連一個私塾都沒進過的小孩子都要去迫害?
小和尚的話一出來,童兒就目光灼灼的看向徐其容,卻見她絲毫沒有驚訝的神色,想來是已經猜到了內情。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徐其容對此作出半句評判。心道,若是換了別的小娘子。只怕就要勸他們叔侄和好了,這徐家十五小姐什麼都不說,難怪自家爺對她會那麼上心。
徐其容心裡卻想著,上輩子的時候,大太監陳德和新皇身邊的紅人華惟靖水火不容,是全天下都知曉的事情。一天到晚鬥得不可開交,甚至連自己這個反叛的女兒關在東廠都顧不上了。她死的時候,兩人也尚未分出個勝負。
那樣一條路走到黑的華裕德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為了避開華惟靖搬到禪院裡面來?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十五小姐?”童兒見徐其容發呆,忍不住叫了一聲。
徐其容收斂了神色,把有些發抖的手藏進袖子裡面,淡淡的開口:“替我謝謝德公,不知德公住在哪裡?等我這邊收拾妥當了,明日再親自前去拜訪。”
童兒笑嘻嘻的指了指院子隔壁:“這可不就方便了。”又道,“這香客住的廂房,除了灑掃的僧人每日過來打掃,廟裡面的和尚們一般都不會過來的。十五小姐到時候若是有什麼需要,尋不著人了,讓秋濃姐姐來叫小的也行。”
徐其容送走了童兒和那小和尚,轉過身來尋秋濃,就見秋濃站在屋簷前面,仰著頭,指揮上面的陳五和陳七,徐其容不由得失笑:“他們這些日子做慣了修房頂的活兒,你什麼都不懂,卻指揮起他們來了,豈不是班門弄斧?”
秋濃神色很是高興的樣子:“等房頂修好了,又有了新被子,姑娘晚上可就不怕著涼了。”
徐其容笑道:“左右是在外面,也不必講究那麼多了,這幾個月,就允許你跟我同榻。你若是生病了,我豈不是還要費心來照顧你?”
秋濃聽了這話,更是高興,也不推辭。轉而又提起了童兒送被衾的事情:“依婢子看來,這位德公做事倒是體貼的,什麼事情都為著姑娘著想,倒比華大少爺會憐惜人。”
提到華惟靖,徐其容不由得皺了皺眉:“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了他?”
秋濃看了徐其容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姑娘雖然不曾同婢子說過,可婢子自己有眼睛,也看得出來,這德公並不是宮裡的公公那麼簡單,單單外貌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太監。只可惜身份太過神秘,不然有這麼一個人守著姑娘一輩子,不單婢子放心了,就是去世了的夫人,應當也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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