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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戲,戲散了就完了,如今呢,你非要把她拽進戲裡頭,陪著咱們演,她心裡樂意已經很難,向你要些安心的保障也說得過去。”
封暮蕭道:“什麼保障我這顆心都快要掏給她了,她還要什麼保障難道我是那種朝秦暮楚的男子嗎?她現在疑我,說明心裡根本就沒把我看重。”
蘇善學忽然笑了:“看不看重,我可不知道,我卻記得,當初她拼命避著你的,是你非死氣白咧的跟著她,當時那會兒你怎麼想的,她那時可是打定主意跟你一刀兩斷了。”
封暮蕭怔了怔:“是啊!當初自己怎麼想的,當初自己就想,即便她不樂意,不想嫁給自己,自己便在不遠處守著她,看著她,這樣過一輩子也是歡喜的,什麼時候開始苛求她的心意和回報了?”
蘇善學知道他想明白了,便道:“仔細想想,采薇說的這些也無非是未雨綢繆罷了,那天跟她小嬸還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便是這時候好成了一個,哪知道以後什麼樣兒呢,這孩子從小心思重,家裡的大事小事又都擔在身上,她才多大的丫頭,不過十七歲而已,旁人家這麼大的姑娘,不整日裡在閨房繡花,便是跟姐妹們一起說笑玩耍,哪像她,跟那些奸商夥計打交道,她若沒有算計,恐蘇家早讓人吞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封暮蕭想想,不禁心疼上來,萬分後悔的道:“是我一時火遮心,未曾細想,如今她不知怎樣惱我了。”心裡頭煩悶,多吃了幾盞酒,沒多時便醉的不行了。
蘇善學讓人收拾了客居留他住下,又遣了他的隨從回去送了信,這才上後面來,剛進了外屋,就聽裡面妻子問采薇:“好容易見了面,怎的卻鬧翻了,定是你給了他排頭吃。”
采薇哼了一聲道:“他是國舅爺,我一個小女子哪敢給他排頭吃,不是活膩煩了嗎?”徐靜雲道:“你別在我這兒說便宜話,剛才前頭的下人來回,說他一個勁兒的灌酒,心裡不痛快,吃了悶酒,說不準這會兒都醉了……”
蘇善學撩開簾子進來道:“可不醉了,平常日子吃多少都沒見這麼醉過,這才吃了幾盞下去就降不住了,采薇,不是小叔說你的不是,那些混話是能跟他說的?即便是你心裡打了這個主意,你又機靈,成了親哄著他籤多少協議不成,非得把這話說到前頭,他心裡正熱乎呢,你這一下子還不涼了半截去,你是真不懂男人的心思,他要是把你擱在心頭,哪會聽得一言半句分開的話,你倒好,還沒成親呢,和離都說出來了,你說哪家閨秀有你這樣的膽子。”
徐靜雲驚呼一聲道:“和離?怎的提起和離了?”采薇小臉兒有些紅,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過就是說著玩罷了,哪想到他就急了呢,他起身要走,難不成我還拉著他,時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蘇善學給妻子使了個眼色,徐靜雲會意,忙道:“外頭路滑,這會兒又起了風,今兒就在這邊歇下吧!橫豎大過年的你回去也沒事,在我這裡兒住些日子也無妨,還住你住慣了的籬落齋,我早讓丫頭婆子收拾妥了。”
☆、78籬落齋一盞青梅解愁煩
籬落齋是當初幫小叔整修園子時;采薇最喜歡的一處地方;焀水為濠;挑堤種柳;團團籬落,處處桑麻,置身其間;令人生出一種;安閒莫管稻粱謀,沽酒不辭風雪路的自在悠閒。
院中劈開田畦,如今隆冬也還罷了,若到開春;一畦一畦的春韭綠汪汪的;煞是喜人,屋後是原先人家留下的一顆大桑樹,臂粗的樹幹,樹冠高大,到了桑葚成熟的時候,掉下滿地紫黑的果子又香又甜。
開始小叔說園子裡有桑樹不吉利,想要砍了去,采薇說,不如再種些蓖麻,取個桑麻之意,這個園子也不必蓋的講究,房頂的青瓦上鋪上稻草,院外圍上籬笆,門前挖水濠,種幾棵柳樹,便取個名兒叫籬落齋,豈不應景。
小叔自然不懂這些,當時還說這不吃飽了撐的嗎,好好的高房大屋非得弄成村莊裡的土樣兒,是為了什麼,采薇說這叫返璞歸真。
弄好了園子,蘇善學引了幾個同僚來瞧,那些精緻體面的亭臺樓閣都入不得眼去,走到籬落齋這裡卻都交口稱讚,說這裡好,歸林得意,老圃有餘。
成婚後,靜雲也說:“這滿府的院子都抵不上一個籬落齋有意境。”聽說是采薇拿的主意,遂點頭笑道:“我說你這人,也沒這樣精細的心思……”兩口子笑鬧了一陣,過後收拾出來做了采薇的住處。
不知是有意無意,籬落軒距府裡的客居只隔了兩道粉皮牆,采薇今兒說出那番話之後,也有些後悔,雖說為了自己以後,可試想,哪個男的能接受她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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