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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倆正說話兒呢,忽聽窗戶外頭傳來徐靜雲的聲兒:“我說怎的從咱們府回去就病了,原來是你給了他氣受……”
☆、85應親事子都喜嘗綠牡丹
“病了;怎麼病了?”采薇小聲問了句;徐靜雲道:“這話該我問你才是。”采薇沒說話;心裡卻更是後悔;自己不該那樣嗆他。
三月捧了茶來,徐靜雲吃了一口放在炕桌上:“今兒就要你一句痛快話兒,雖國公府的門第高;可咱家也沒想攀這個高枝二;你要實在不樂意這門親事,一拍兩散也就是了,總這樣拖著卻不好,這裡也沒旁人;你跟小嬸子說句心裡話;我也好與你計較。”
采薇垂著頭不說話,徐靜雲眼珠轉了轉,想著這樣的話她一個女孩兒家怎好就說樂意,便道:“那咱這麼著,要是樂意你就點點頭,不樂意就搖搖頭,如何?”
徐靜雲等了半天,才見采薇輕輕點了點頭,徐靜雲真是從心裡鬆了口氣,就沒見過這麼折騰的:“既是你應了,我就去跟封家遞過話兒去,我說也是,子都這個性子你還有什麼挑的,你這脾性平日倒是個最知機變的,怎的到他這裡就傻了,這男人不都一個樣兒,吃軟不吃硬,什麼話慢慢說不行。”
小嬸子走了之後,三月才笑道:“這兩句嘴拌的到有好處,親事卻成了,要我說,和該著謝謝杜家少爺才是。”采薇紅著臉不搭理她。
轉回頭再說封子都,在籬落齋外站了半日,采薇那一句:跟你什麼干係,真入了他的心去,恍惚就覺,這些年的心思都白費了一般,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為了采薇,才打疊起千百的好性兒,討她歡喜,這會兒被她一句冷語衝過來,封暮蕭忽覺沒意思起來,秉著一股氣,扭臉就出了籬落齋,沉著一張俊臉回了國公府。
回府來,越想越不是滋味,想到采薇跟那杜少卿兩小無猜,又是乾親,那些年在冀州府可不總在一起,比起自己又不知親近多少,不然,也沒得他就說了兩句,她就急起來,氣過去又不禁後悔,自己怎的扭頭就走了,便是湊過去哄她幾句,也不至於弄的這樣僵,如此一來,明兒如何下這個臺。
封暮蕭越想越悶,索性抬手推開窗子,只見一輪冷月,半掛在窗外,竟跟他一樣伶仃孤寒,遂更生出愁思,取了蕭來臨窗吹奏起來,曲聲和著心意竟吹了整整一宿,直至天光放亮,才安寢。
剛進二月,雖開了春,入夜也是寒氣侵骨,在窗戶邊上吹了一夜蕭的封暮蕭,饒是身子骨強健也沒扛住,第二日便發起熱來,封良忙著去尋了趙氏過來,請了太醫進府瞧病,卻說是傷於情致,又著風寒,勾起症候來,倒不礙什麼事。
送走太醫,趙氏夫人嘆口氣,說到底還是心病,及早娶了那位蘇二姑娘進門才是大事,便尋了徐靜雲的娘來,讓帶了話去,倒是沒想這會兒卻痛快兒。
趙氏得了準信兒,就往封暮蕭院子來,想著告訴他這個喜信兒,也省得他成日惦記著,從抄手遊廊剛行至窗下,就聽見暮蕭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 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啟居,玁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 憂心烈烈,載飢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反覆吟唱不休,正是詩經中的《采薇》,詩句雖無男女之思,卻被他吟誦的頗有旖旎之意,更暗合了采薇道閨名在裡頭,直到此刻,趙氏方覺,兒子心裡竟如此鍾情那蘇采薇。
“給夫人請安。”門口的小廝忙見禮,窗子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封暮蕭快不迎了出來,扶著趙氏進了屋。
趙氏也不戳破,只笑眯眯的瞧著兒子有些暗紅的俊臉道:“倒是被你師傅□的身子骨強健多了,這才一天就好了,我來是想跟你說,蘇家那邊應了親事,我跟你父親商量著選個吉日讓媒人上門提親呢,這納采、問名之後還要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這麼算來,怎麼也要五月初才能娶進門來,這還是要趕著置辦,明兒娘可就要忙起來了。”
一霎時,封暮蕭就覺數九寒天來忽來了一陣春風,心裡那些壓在寒霜之下的百花,齊齊盛放開來,竟是沒有比此刻更歡喜的時候了:“她,她真應了?”
趙氏看兒子那樣兒,不禁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點點頭:“應了,這一回可隨了你的心意,不許再胡鬧。”說著,站起來要走,被封暮蕭一把扯住:“采薇,采薇,她真應了親事?”趙氏沒轍的道:“她就這般好……”說的封暮蕭俊臉通紅。
他娘前腳出了院子, 封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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