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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先生拉著采薇出了院子道:“你公公真是個無趣之極的,這麼半天一共跟我說了四五句話,還都是一樣意思的……”說著,瞧了眼後頭跟的封暮蕭悄聲道:“他不是跟他老子一樣吧!”
采薇噗嗤一聲樂了道:“都跟師傅似的,豈不亂了。”封暮蕭給采薇蓋的酒窖在花園子邊上,挨著竹苑,邊上就是一小片竹林。
梅先生指了指竹子下面道:“這下面該埋上酒。”采薇不禁笑了,偏她師傅的鼻子靈,剛到了酒窖口,迎頭正撞上定國公,采薇這才想明白,怪不得剛才見著了老太爺身邊的人,定國公本來是好奇看看有什麼好酒,想著先過過癮,沒想到會遇上孫子媳婦兒。
不禁呵呵一笑道:“采薇來了。”掃了眼采薇旁邊的梅先生,指著他道:“你這老傢伙怎麼跑我府裡來了?采薇,這傢伙最是個愛吃酒的,你這些好酒仔細別被他吃光了。”
梅先生沒好氣的道:“采薇是我的**,當師傅的吃**點兒酒算什麼大事,再說,你這孫兒子媳婦才進門幾天,采薇這麼高的時候,就釀酒給我吃呢。”還用自己的手比了比,兩人雖年紀都一大把了,可真有些孩子氣的。
采薇道:“這酒窖裡的酒雖說是從冀州運過來,可大都是新釀了沒幾年,有幾罈子陳釀好酒,現如今都埋在西郊東籬軒的花樹下呢,且幹吃酒有什麼趣兒,爺爺跟師傅既然有興致,不如我親自下廚做些吃食,再差人去東籬軒掘出一罈陳釀來氣不好。”
國公爺一聽,險些垂涎三尺,一疊聲的說好,采薇讓三月把兩人引到園中的梨花臺,封府歷經百年,大修小蓋的,收拾的頗具規模,亭臺軒館皆精緻不凡,花木蔥蘢,花園子裡有一個偌大的人工湖,木頭說挖湖的時候便放了魚苗在裡頭,采薇便讓人下網去撈,沒一會兒便撈上兩條足有一尺長的草魚上來。
采薇讓拿去了小廚房,她回屋換了衣裳,便往小廚房來了,木頭被她趕著去陪師傅和老太爺吃茶說話兒。
小廚房的人的人都是國公府的老人,上灶管事的廚娘以前是趙氏院裡的,後來封暮蕭回來,趙氏夫人才挑了手藝好的,到這邊來伺候,原先來的時候還不怎麼樂意,因封暮蕭不大在府裡吃飯,雖說活兒輕鬆了,可落不下什麼賞錢,比不得太太那邊,三日五朝的,總有個內眷來往,擺個小宴也是常事,有了宴席便能得些賞錢物件,這邊卻真真的清水衙門。
不想,這沒多長日子就娶了大奶奶進府,他們這位大奶奶雖才過門兩日,出手卻大放的不行,加上大爺著緊的那樣兒,舉凡多吃一口,賞錢就派下來,小廚房這些人更是恨不得變著法兒的討采薇的好,只不過剛進門的新媳婦兒,不知到底脾胃怎樣,只能猜著來。
這會兒忽然送了兩條鮮魚過來,說大奶奶要親手烹製,廚房的人都不禁愣住,如今別說大家宅門裡的姑娘小姐,但能家裡有些銀錢使喚的,誰捨得讓姑娘下廚,因此一般大家主兒的姑娘成親陪送的丫頭婆子裡,總有幾個能上灶善廚的,就拿他們這位大奶奶來說,身邊兩個大丫頭,雖沒見著做什麼,可聽說都會幾個拿手菜,即便為了博個賢良的好名聲,能上灶的,也不過做些簡單吃食,這魚卻是最不好料理的,又聽說是給老太爺下酒的菜,廚下的婆子更覺難了,他們這位老太爺最是個挑嘴的,尋常差一點都入不得口去,更何況是魚。
采薇一進來雖說忙著請安,心裡也不免存了些欺生看笑話的心思,采薇怎會不知這些婆子的想法兒,國公府這樣的門第,府裡伺候的奴才早都學的油滑非常,欺善怕惡,欺生就熟,這些積年的陳弊,也不是她能管的,再說,她也不想得罪這些人,府裡雖沒了老太太,可她婆婆掌著家呢,她逞能冒頭豈不犯傻,因此就裝著不知道,只要過得去,大家都安生,若真有一天讓她管家了,再按她的規矩來。
因此采薇對這些婆子很是客氣,擺擺手道:“媽媽們自在些,廚下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想給老太爺和師傅做兩道菜,也算儘儘我的孝心罷。”說著伸開雙臂,三月上來把圍裙圍在她身上。
采薇立在案頭拿起刀,用刀背對著魚頭敲了一下,按著魚異常熟練的去鱗剝皮去骨,切成魚片,因知道老太爺喜酸甜,便做了一個澆汁魚片,一個鴛鴦魚卷,她師傅好清淡,做了個荷包鯉魚,清蒸魚段,魚頭魚骨仍熬湯,魚肉打成蓉,團成魚丸放在一邊,交代三月等魚骨湯熬出香味放進去,便回房去沐浴**,才復往園中的梨花臺過來。
梨花臺顧名思義,因周圍幾株梨花而得名,圍著彎曲的欄杆梨花斜斜落在四周,枝頭花開如雪,一陣風過翩翩而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