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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專會做這些取巧的營生。”采薇道:“這些不過成婚那幾日掛一掛應景,平常日子,誰掛這樣的帳子,瞧著豈不亂的慌。”
劉氏這才放心,怕擾了她幹活兒,坐了會兒便去了,丫頭進來說:“王掌櫃在外頭的小跨院裡呢!”采薇點點頭,把手裡的活計交給三月和清明,她帶著四月和穀雨上前頭小院來了。
一進來就瞧見豐收立在下頭,見了她問過安,進了屋,采薇坐下打量他半晌道:“今兒讓寶財叫你來,是想問問你跟三月的事兒?”
豐收垂著首立在下邊半天沒吭聲,采薇吃了口茶道:“原是進京的時候,你娘特特說了你們的親事,我問過了三月,知道你們倆都樂意,才應了婚事,如今卻是怎麼了?三月哪兒怎麼也不肯說,你來告訴我知道吧!樂意不樂意的也說個痛快話兒,不樂意也不用兩邊拖著,都各尋好的去也不妨事。”
豐收吶吶的道:“沒,沒不樂意……”采薇道:“既然樂意,我讓人去跟大哥哥說,把你們倆的親事辦了可好?”
豐收小聲道:“聽說我家少爺這兒要外放個官兒,必然不能常在京裡頭了,我跟三月說,讓她跟了我去,她不樂意,非讓我倒跟著她留在京裡,老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娶了她,她理應跟著我去,哪有我隨著她的道理,豈不亂了倫理綱常。”
采薇倒笑了:“倫理綱常?你倒是出息了不少,知道倫理綱常了,我問你一句話,若三月打定主意留在京城,這婚事是不是就此作罷了?”
豐收沒說話,只低著頭,采薇點點頭:“如此,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去吧!待我問了三月再做計較。”
豐收出去了,四月才哼一聲道:“真是個糊塗人,為了這樣的小事,竟然鬧成這樣。”采薇嘆道:“這些年不理會,豐收倒是這麼個性子,還不及他哥的一半活絡勁兒。”
再說豐收,跟著王寶財出來,王寶財小聲對他道:“剛頭我可怎麼跟你說的,你怎就糊塗了,三月是從小服侍姑娘的大丫頭,依著你的意思,嫁了你就得跟著你家去,別說我們姑娘舍不捨的,即便姑娘捨得,三月若是能應你這個,也不是她了。”
豐收執拗的道:“她嫁了我就得隨著我,是窮是苦都是我們家的人,哪有讓我隨著她的道理。”王寶財見他說不通,也不再管他,扭臉走了。
豐收心裡琢磨著,三月畢竟是女子,也老大不小了,平常霸道慣了,這一回若不拿住了她,以後還不知怎樣呢,原來想著二姑娘若嫁進杜府,他跟三月自然就到一處了,也沒現在的煩惱,誰宅這兩家婚事沒成,蘇二姑娘嫁了國公府,三月跟著二姑娘嫁過去,難不成自己也跟過去,像什麼話,便惦記著先晾一晾三月,等自家公子回鄉祭祖之後再說,卻忘了這婚姻事最等不得,一等還不知有什麼變故。
采薇回屋來,至晚間尋了空跟三月道:“你也不要惦記著我們主僕的情分,即便嫁了豐收,跟著他去了,也不是這輩子見不著面了……”采薇的話沒說完,三月就急道:“姑娘說什麼?自奴婢服侍姑娘那一日就立了誓,這輩子都不離開姑娘身邊兒的,嫁不嫁有什麼打緊,再說,如今才到哪兒,他就敢如此拿捏我,我若嫁到他家,無親無故的,也沒姑娘替我撐腰,他還不想怎麼欺負怎麼欺負,有道是他既無情,我便休,誰離了誰,不一樣過日子,讓我離了姑娘跟他去,死也不能的。”
采薇聽豐收說了那些話後,也覺這親事不很妥當,平日瞧著豐收挺伶俐,卻不妨是個榆木疙瘩腦袋,一腦子都是讓女子三從四德的念頭,三月這樣跳脫的性子,嫁了他以後真難說好壞,問了她的意思,也就放心不再提及此事。
說話兒就到了親迎前三日,封家送了催妝花髻、銷金蓋頭,花扇等物過來催妝,翌日便是蘇府送妝,也稱過嫁,雖不是正日子,卻也是大熱鬧。
一大早,蘇府通往國公府的一路大街上,就聚了不少來看熱鬧的百姓,都憋著想瞧瞧家資萬貫的蘇家,究竟有多嫁妝陪送過去呢,那日國公府納徵,可都落在人們眼裡了。
吉時一至,就見蘇府門庭大開,繫著紅綢的清秀夥計,一對一對抬著箱籠出來,前面三十六抬正是國公府納徵來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抬了回去,後面六十四臺真讓兩邊看熱鬧的百姓開了眼,箱櫃、被褥、首飾、衣服、綢緞、文房四寶及金銀器皿……,什麼稀罕物件沒有,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人家沒有的,浩浩蕩蕩鋪滿了整條長街,這邊到了街頭,要拐彎了,那邊還有剛出府門的……
采薇其實也不想擺這些排場,可國公府納徵送過來就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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