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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家的面了。”
哪個婆子忙道:“二奶奶那病過人呢,太太去恐不妥……”夫人看了她半晌兒道:“便是那病過人,也是我周家的兒媳婦兒,難不成我連看都不能看了,她妹子如今過去了,趕明兒真有個閃失,她妹子回去一說,可不說我們周家歪帶了兒媳婦,這個名聲傳出去,我周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那個婆子才不敢再吱聲。
周夫人進了院子不禁問:“怎的這裡也沒收拾灑掃的人,那些伺候二奶奶的丫頭婆子呢?”四月冷冷的道:“大奶奶安心要我們姑娘活不成,恨不得連我都不在姑娘身邊才好,哪還有什麼掃院子的人,早就打發走了。”
周夫人臉色一變,明薇這個陪嫁丫頭這些年瞧著都不念不語的,今兒卻敢頂撞起她來了,旁邊的婆子喝道:“放肆,怎麼跟夫人說話呢?”
“怎麼說話,實話……”三月剛才就看著這個婆子不順眼了,這時候上前一步擋在四月跟前道:“我們家大姑娘的命都要沒了,還顧得什麼放不放肆,你們這樣欺負人,真打量我們蘇家沒人了,我們二姑娘說了,走到哪兒都得講個理字,我們大姑娘若是無事還罷了,若是真丟了命,我們蘇家傾家蕩產,也要跟你們周家打這個人命官司。”
好個厲害的丫頭,句句話說出來都咄咄逼人,人說什麼主子,什麼丫頭,就看這個丫頭就能知道里面的二姑娘不是什麼善茬。
采薇聽見動靜,走出來站在廊子上喝了聲:“四月……”那丫頭才哼了一聲,往後退了退,采薇走下來,卻沒見著急,只是道:“親家夫人來了就好,有些話,先要說清楚的,我姐雖是嫁進了你們周家,可這條命卻是我爹孃給的,沒得就這麼丟了,也對不起爹孃的生養大恩,人病了,你們家不給請郎中還罷了,我讓丫頭出去請,你們家大奶奶派了個凶神惡煞的婆子把門堵著,不讓出去,是安心就想我姐病死了才算如意,我來時,爹跟我交代了,若是大姐受了委屈,就帶著家去,可家去之前,這冤屈的是非曲直,也得掰扯明白,將來旁人問起來,也有個緣故。”
說著,聲音陡然一沉:“四月,現在當著親家夫人的面,你出去請郎中,那邊有棍子你拿著,若是還有敢攔著不讓你出去的,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姑娘我鏜著。”四月脆生生應了一聲,抄起那邊的棍子就跑了出去。
周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對身後的婆子喝道:“還不去叫大奶奶過來,再找人去請郎中。”采薇道:“郎中就不用親家夫人費心了,如今這滿府上下,還不知道有多少恨不得我姐死呢,找的郎中啊!和尚啊,都不知是來治病算命的,還是來要命的。”
周夫人也覺理,這事不用想也是老大媳婦兒弄出來的,周夫人倒是沒想到,老大媳婦兒心思這麼毒,又真怕這事鬧大了,再說,她一個長輩也不好跟采薇一個小姑娘家計較,可這幾句話吃下來真真噎得慌。
正說著,張氏帶著丫頭婆子到了,進了院,還假裝著捂著口鼻,彷彿生怕傳染上什麼惡疾一樣。
張氏剛進院子,後面一個婆子捂著額頭一臉血的跑了過來:“大奶奶,大奶奶,那個想出去請郎中的丫頭瘋魔了,用大棍子當頭一棒,敲的我頭都破了,回頭拿住那死蹄子,看我不抽了她的筋。”
周夫人臉色難看的不行:“胡說什麼,還不拽下去,老大媳婦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跟我說請了郎中來給你弟媳婦兒瞧病的嗎?如今這院裡怎的連個伺候的人都沒了?”
張碧槐頗委屈的道:“娘,這可不怨我,那些人都怕弟媳婦兒這病過人,死活不樂意來呢,不信我把他們叫過來一問就知道了。”說著,吩咐後面的丫頭去叫人。
采薇不禁冷哼了一聲,不大會兒功夫,明薇陪嫁的那幾個丫頭婆子都哆哆嗦嗦的進了院來,一見采薇,腿都軟了,撲通就跪了下來:“二姑娘,二姑娘,不是我們的錯,是大奶奶說,我們要是來伺候大姑娘,就把我們一個個都趕出去,二姑娘,二姑娘……”周夫人臉色越發難看。
采薇挨個掃過她們道:“當初讓你們跟著我姐陪嫁過來,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身邊有自己的人,得使喚,你們倒好,打量出了蘇家門,你們就不是蘇家的人了是不是,這樣背主的奴才,該活活打死。”
那幾個人嚇的臉都白了,扭頭去求那邊張碧槐:“大奶奶大奶奶,您要我們做主啊!”張碧槐死死盯著采薇,倒不成想軟趴趴的蘇明薇有個這樣厲害的妹子。
采薇道:“四月把這幾個人的身契找出來,讓她們看看,上面白紙黑字上寫的主子是誰,免得死了都是個糊塗鬼。”四月答應一